江一品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于姣除了上班就是照顧住院的弟弟,其實于鵬只要包扎一下完全可以回家休息,但有人付帳干嘛不住,再說了讓打人者出點血也是應該的。在這方面姣是個老手。
在市醫院有一幢住院樓叫干部樓,專門用來供領導住院和休養之用。這些領導們住院的所有費用基本都報銷,所以也從來不看藥費單,有啥新藥、好藥、補藥醫生就拼命開,反正藥又吃不死人。更有些醫生與護士合起伙來,一有老干部進病房就大量開藥,特別是一些貴藥,但這些藥根本沒有用到老干部的治療上,反而是由護士領出來,再賣給外面收藥的賺取大量外塊。
于姣雖然不負責干部病房,但老干部們沒事就喜歡來拍個片子,照個X光,要把這些老干部忽悠進醫院還得這些負責檢查的醫生配合,當然也少不了這些醫生的好處。
藍小媚基本每天都來報到,有時送來一些水果,有時送來一些煨好的湯。大富豪可以供客人通宵娛樂、賭錢當然是備有後廚的,再說幾百名的員工還要吃飯呢,所以炖個東西煨個湯是很方便的事。
于姣這麼多天也看到了藍小媚的誠意,當初報警也是一時氣憤,她也知道做娛樂行業的誰沒有個靠山,不然這金卡也跑不到他父親的手上。但一看到弟弟傷成這樣,心里還是有點不服氣,這跟她的大小姐脾氣有關。自從到父親這里上學,父親總覺得愧對她,所以格外的寵她,而後母為了家庭的穩定和牢牢的抓住父親,對她甚至比對于鵬好,從沒有厲言相向過。而每年的假期回到大山,母親更是呵護有加,難得一年回來這麼兩趟,再說也呆不了幾天,特別是上了中學後,每個假期都要補課,呆的時間更短。這麼多年來,于姣基本是在別人的呵護中長大的,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虧,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原諒大富豪。鄭禿子的兩個兄弟也還在看守所關著,因為這事說重可以當刑事案來處理,畢竟致人重傷,說輕也可是當一般的治安事件,罰點款把人放出來了事,主要看雙方的態度,特別是牽扯到財政局長的公子和公安局長的小舅子這就更難辦了。當然,鄭禿子的兩個兄弟在看守所也沒吃苦,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就等著哪天于姣一松口,鄭禿子就把人領回去了,因為他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
江一品回來後來找于姣,于姣在上班,他就過來看于鵬,正巧藍小媚來也在,當藍小媚走出病房時,江一品跟了出去。
「藍小姐,如果有空的話,我想跟你聊聊,看看是不是能把這事盡快的解決。」
「哦,好啊,江先生,如果此事能盡快順利解決的話,我們將重重的感謝你。」
「這樣吧,一刻鐘後,我們新感覺咖啡廳見。」
從新感覺回來,差不多也到了于姣的下班時間,兩人又來到于鵬的病房看了一圈就出去宵夜。
「我想跟你談談于鵬的事」剛坐下,江一品就開口說。
「哦,你想說什麼?」這麼多天來,由于不能把這事告訴爸爸,江一品又不在身邊,于姣正在犯愁呢。
「于鵬這件事我考慮了很久,我覺得還是不要鬧大的好,既然大富豪有誠意就讓他們出點錢算了,人家老總也來賠禮道歉了,打人的兩個人也進了看守所了,再這樣鬧下去,你爸爸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再為了于鵬的事跟公安局長鬧矛盾也不值得。我們都不在官場,官場的各種厲害關系我們也不懂,但我知道當官的都要求穩,只有穩了才能發展,如果把一些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對誰都沒有好處。你也知道鄭禿子是市公安局長的小舅子,你就是把他自己弄進去,三天一過他也就出來了,他現在還有兩個兄弟在看守所,那是看在于鵬是財政局長兒子的面子上,要不然打了都是白打。」
「你的意思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會,他們必需拿出一筆錢對于鵬和小金進行賠償,你可以把價錢要高點,他們不缺錢。」
「也只有這麼辦了,其實這幾天我也想了,如果這事不驚動我爸,我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他們能這樣,要是再鬧下去,說不定他們會逼急的真的不管不問。」
「就這樣吧,我想他們不會在乎錢的,再說于鵬傷的不重,讓他們多賠一點小金就是了。如果不是于鵬,小金被打也就被打了,現在如果能拿到一大筆賠償金估計也不會再追究的。」
「行,就按你說的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