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茹父母的話讓江一品意識到自己真的該結婚了,自己現在已經是副教授,而且這兩年也拿了幾個課題,可以說是工作穩定,事業小有發展,也該是考慮終身大事的時候了。再說自己已經近三十歲的人,要是在老家孩子都要上小學了。
既然已經見過于姣的爸爸,而且她爸爸對自己的感覺也不錯,那麼下一步就是帶于姣見自己的父母了。可自己和于姣現在根本都沒有時間回家,要不讓自己的父母過來玩玩吧,母親還從沒出過大山。
接到電話的父母非常高興,他們早就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
父母來的那天,江一品帶著于姣一起到車站去迎接,望著面前亭亭玉立的未來兒媳,江一品的父母心里樂開了花。在他們的心里,作為市財政局,即使是個副局長也是很大的官了。江一品的父親只在兒子考上大學去鄉里轉戶口時見過鄉派出所的所長,這是他見過的最大的官。大官家的小姐就會有小姐的派頭,但于姣卻沒有一點小姐的嬌氣,江一品母親沉沉的包裹她提在手里跟沒事人似的,再加上于姣天生的伶俐嘴更是討江一品父母的喜歡。
江一品有時要上課,于姣就請了假來作陪。經過幾天的接觸,于姣的爽朗、勤快和平和讓江一品的父母更是夸贊不已。帶著老人逛風景的時候,于姣總是挽著江一品母親的手,不時的提醒腳下並沿途介紹著;帶老人吃飯時,于姣更是搶著幫老人鋪好就餐用的餐布,還盡量點適合老人口味的飯菜,處處表現得象一個孝順、懂事的兒媳。
婚禮在鞭炮聲中隆重舉行,新娘子在父親的攙扶下緩緩步入神聖的殿堂。江一品一襲筆挺的西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的目光隨著音樂向新娘子來的紅地毯掃去,雖然他早有心埋準備,但當他的目光接觸到伴娘的臉龐時還是不禁呆了一下,旋即又恢復了那燦爛的笑容。
關于請蘭心茹做伴娘,江一品和于姣是有不同意見的。于姣覺得蘭心茹人穩重,也熱心助人,又是自己的好姐妹,請她做伴娘最合適。江一品卻堅持認為蘭心茹不合適,可卻又說不出可以反駁的理由,也許他正是怕這一幕吧。在于姣的堅持下,江一品終于妥協了,而且于姣也說了蘭心茹由她自己請,江一品只要請伴郎就可以了。
院里有好幾個未婚的小伙子,請個伴郎也不是難事,可于鵬非要湊這個熱鬧,在全家商量于姣婚禮的時候,他毛遂自薦主動要求承擔伴郎這一角色。江一品也不便拒絕他的好意。
望著款款而來的新娘,江一品的心里是幸福的,但他總覺得在內心別人看不到的深處有那麼一點點針刺的痛。是為金鳳?還是為蘭心茹?他自己說不清,也不想說清。和金鳳、和蘭心茹都是特定條件下的激情,自己現在已經結婚就要負起丈夫的責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伸出雙手,將新娘抱上臨時搭建的小舞台,親吻著她凝脂般雪膚下秀麗月兌俗的臉,江一品覺得現在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于姣躺在江一品的懷里,雙睫微垂,臉露嬌羞,櫻唇含笑,仿佛在享受這一世的幸福。
蘭心茹跟在于姣的後面,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沒有人看得出她現在內心真正的感受。
于姣請她當伴娘,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禁不起于姣的軟磨硬泡,她還是答應了。其實有什麼呢,自己和江一品又不可能結婚,那他遲早是要和別人步入婚姻的殿堂,與其和別人,還不如和自己的好朋友呢。再說,于姣的父親畢竟是財政局長,這對江一品以後的發展也是有好利的。盡管做了這些充分的準備和能夠把自己說服的理由,但當真正看到江一品把于姣抱在手里的那種幸福勁,蘭心茹內心還是有些惆悵,但她不能表現在臉上,她只能在心里自我的煎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