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顧怡柳沖突的事情,不消一日便傳遍了整個楚王府。所謂壞事傳千里,也不過如此。
有了與顧怡柳的沖突在前,整個楚王府的下人對她更加避之不及,就連之前一直欺負她的那些個人們,看到她也自發地遠遠躲在三尺開外,不敢與她發生任何關聯。
誰又敢將賭注壓在她的身上呢,更何況,她招惹的還是太子妃。
只是自己心不在此,亦見慣世間冷暖,見此也不過淡然一笑。
「听說,今日有個丫鬟將柳兒的洗臉水打翻了,是你替她求的情?」他進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她。
疊著被的手一停頓,果真,王府中的一絲一毫,都逃不過他的眼楮麼。
「是,王爺心疼了?」
「笑話,」背後的聲音嗤之以鼻,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脖頸上,有些癢有些酥,「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本王又幾時為女人的事心疼過?倒是沒料到你居然會為了一個丫鬟出頭,這麼久了,我怎不知這王府里還有與你關系這般好的?」
她懶得與他解釋小桃的事情,只覺被他箍住的身子一陣發緊,七年了,他的習慣依舊沒有變。她不由地掙扎了一下,「王爺今晚不去衾香閣?」
圈著她身子的胳膊一頓,隨即,伸手模上她胸前的衣襟,用力扯開。他將她整個剝光,然後將她整個地扔到榻上,眼中是一抹濃濃的玩味,「什麼時候,你竟開始關心本王的事了?」
她抱緊雙肩,快速地躲到榻角最深處,扯起一條錦被遮住身子,「王爺說過對王妃是真愛。」
玩味的臉卻不屑一顧,「你也曾說過踏出楚王府的門後便不會再回來!」
這麼些年,他與無數女人上過床,對她說過無數次他有了愛的女人,她亦無數次發誓離開楚王府,永遠不會再回來,可是七年了,他們依然糾纏在一起,甚至四年之前,他親眼將她抓/奸在床,仍鬼使神差地將她留在楚王府。他和她,就像兩顆相互纏繞在一起的樹,時間久了,早已轉化為了同一個根。
清冷的眸子定了定,他的眉頭稍皺了一下,盯著她命令道,「過來。」
她咬咬唇,被子卻裹得更緊,「王爺如果想要女人的話,奴婢可以去衾香閣通知王妃,如果王爺不想要王妃,奴婢也可以替王爺去外面找——」
「你就那麼希望我去衾香閣嗎?」一只大手扯上她的腳踝,她就像一只輕飄飄的繭,連人裹著被子一瞬落到了他的身下,「本王來了兩次,你就提了兩次,你就那麼喜歡將本王推到別的女人身邊?」
「奴婢已經不再是王妃,甚至連廢妃都不是,王爺的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亦不缺姿色可沉的女人,為什麼偏偏就不能放過我?」
「顧傾夙!」他的眸中浮現出一絲冷意,盯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逼迫,「我們兩個就一定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嗎,嗯?」
她冷然迎著他的目光,「這個問題解決不了,那就只能繼續糾纏不清。」
「好,很好!」他的臉逼近她,目光似要將她吞噬,鼻息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有些灼人,「你不是想要答案嗎,那本王就給你答案,想要我放過你,不可能!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拽你同我一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