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一起沉淪,便一點說話的余地都不給她。
他蠻橫地吻住她的唇,撬開她的齒輩,粗暴地侵略進去,蛇一般纏住她的舌。她雙手抗拒地推搡著他的胸膛,卻被他壓得更緊,他用力在她的嘴中侵略吮吸著,直到嘗到一絲鮮血的腥甜,才從她的嘴巴上離開,然後,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延伸。
她承受著身上的掠奪,身子一點一點滾燙起來。
想要掙月兌開他,推著胸膛的手卻情不自禁松開,環住了他的腰。
玩味的臉上,頓時顯出一絲得意。
七年了,他對這具身體太過了如指掌,輕易便能讓她陷入沉淪。
微微在她胸前停頓了一下,故意逗弄般輕蹭著她的蓓蕾,「顧傾夙,你也是需要本王的,是不是?」
她壓抑著嗓中快要掙月兌出的呻/吟,雙眼迷離,面色潮紅。
緊緊咬著唇,強迫著自己不要發出聲音,鼻息卻飄出一絲不堪的哼聲,不知羞恥地泄露了身體的渴望。
「嗯。」
……
得意的嘴角含出一絲笑意,他伸舌繞上她的蓓蕾。
身體的糾纏。
忘我地纏綿。
一場沉淪,她與他糾纏在幾尺榻間,全然忘記周身的存在。
「是誰說不想再與本王糾纏的?」纏綿過後,他俯視著身下臉龐,眸中的光是一抹顯而易見的譏諷,「顧傾夙,你的身體遠遠比你的嘴巴要誠實。」
沉醉的臉龐猛然一醒,雙眸霍地睜開。
他已披衣下床,「本王不管你是欲擒故縱,還是什麼其它原因,總之以後糾纏的事,不準再提!」
她呆呆望著他消失的身影,愣了很久,才面無表情坐了起來。
剛剛的沉淪,讓她幾乎迷失了自己,他遠去的背影卻讓她剎那間清醒,將她從沉淪中拉了回來。
何必口口聲聲不離衾香閣呢,欲/望發泄完了,他自然會自動回去,又何必你時時不忘地提醒。顧傾夙,你已經再不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了。
翻身下榻,穿戴齊整,她打開門,悄悄走了出去。
夜很深,很靜,仲夏的夜空星空璀璨,照得地上有些發亮,耳邊是蛐蛐的鳴叫聲。
沿著長廊一路折回,剛要拐進茯苓閣,卻意外在長廊拐角的地方踫到一具抽泣的身影。
那道身影坐在長廊上,頭靠廊柱低低抽泣著,看起去無助而可憐。是白日里被顧怡柳在花園中懲罰的小桃。
想著離開,卻在听到那聲低低的哭泣後站住腳步,只覺心處封閉的地方,沒來由地柔軟了一下。
一道影子停在哭泣的身影面前。
小桃抬起頭,臉上立即出現一副防範與緊張,「是你?」
「在這王府中,最最不值錢地東西就是眼淚,因為在這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會同情你,反而只會看到你的懦弱與悲哀。」坐到小桃身側,她自顧自地望著天空,天空中的星辰可真美,清晰地仿佛觸手可及,夏夜的風吹在她的臉上,有一些微微地涼,「與其在這里懦弱地哭,倒不如去想一想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至少,以後不至于再被別人欺負,你說呢?」
說完這些話,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只銀篦放在剛剛坐過的位置上離開。那銀篦是上次離開楚王府前,小桃看上的那個,當時便想著送給她,只是後來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
「顧傾夙!」身後的聲音卻叫住她。
她轉過身。
那只銀篦被塞回她的手中,哭泣過後的聲音有些憤然,「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更別指望我跟你親近!」
她一愣,隨即收回那只銀篦,淡然一笑,「你能這樣想,很好。」
她現在是顧怡柳的對手,又怎麼敢有人敢接近她呢。倒是她這般被小桃看做討好拉攏的舉止,顯得有些幼稚可笑了。
小桃憤恨地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她手里捏著那只銀篦,望著走廊深處的方向,雖知道理如此,心卻是苦澀的。
「為什麼還要做這麼可笑的事呢,小翠,自始至終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