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縴弱的身子一顫,下意識吐出三個字。
那袋子里裝的分明是那晚做好的布偶,不可能有任何生辰八字!更何況,就算她真的知道顧怡柳的生辰八字,又如何會加害自己的親生妹妹!
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
「顧傾夙,這個東西,你要怎麼跟本王解釋?」袋中的布偶被拿出來,拎在楚亦宸的手中,冷冷的聲音中泛著一絲陰沉,「本王若是沒有證據,斷然不會冤枉你。」
她抬眼望一眼那布偶,只見那布偶不知何時已被貼了一張白花花的紙條,紙條上用黑色的毛筆字粗粗歪歪地寫著顧怡柳的生辰八字,上面還插著幾根細長的針!
身子不由地一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奴婢根本就不曾——」
「顧傾夙,沒想到你的心腸竟然這麼歹毒!」卻被顧怡柳的聲音打斷,耳邊的話語媚柔無力,卻泛著一絲咬牙地恨意,「就算你真的恨我,可以直接沖著我來啊,為什麼要加害我的孩子?」
她更是怔愣,「我什麼時候要加害——」
「你閉嘴!」顧怡柳躺在榻上,伸出食指指著她,身體因為激動劇烈地喘息著,眼中也蒙起一絲霧水,「那王爺手里拿的布偶是什麼,三條腿的馬?哼,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三條腿的馬呢,真是聞所未聞!你這分明是在咒我生的孩子不健全!」
「小姐。」小碧見狀,早已顛著跑了過去,煞有介事地將顧怡柳扶好,「王妃這是在做什麼,您的身子剛剛才穩定下來,怎麼可以情緒失控呢?若是動了月復中的孩子怎麼辦?王妃的事情,自然會有王爺為咱們做主。」
一連貫的動作,層層逼近的語氣,好像已經演習了許多遍的預謀。
腦中忽然間閃現出昨日在碧落軒前的一幕,當時小碧滿臉驚慌地從她的房中跑出來,連手帕掉了都未發覺,難道當時竟是在……
而楚亦宸,則從她臉色一怔的那一刻起,便一直未曾離開過她的臉龐,緊皺著眉頭似乎在忖度她話語的真假。
只是,不論是真還是假,這個坑,她是已經掉進來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何能夠跳出去。
她之前就已經說過,吃苦,她不怕,可是她不能死!而顧怡柳,分明是想至她于死地!
揪緊了身側的衣角,「不論王爺信與不信,此事並非奴婢所做,奴婢也絕無半點加害王妃之心。」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小碧憤然,「證據確鑿,還強詞奪理!」
不理會小碧的咄咄逼人,她抬起頭,面向楚亦宸,「如果王爺不相信奴婢,奴婢大可以留在王妃身邊侍奉七個月,直到孩子生下來為止!可是,王爺若是單憑這搜出來的布偶來評定奴婢下了蠱,奴婢斷然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