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啊,王三,落在我樓蘭手里,你活該!」嚴倩走進臨時牢獄,對著王三道。
「頭兒,您不是告訴我們不能說粗口的嘛!」霍青總是很直接。
「誰說我說粗口,我只是告誡你們,人嘛,活是應該的!」嚴倩再次曲解詞語。
「不管你們怎麼樣,我是不會屈服的。可惜那份密保發出去,不過,就算你們知道我假降,你們也必敗的!」看不出嘛,王三也是條漢子。行!嚴倩準備用最狠的招了。
「呵呵,待會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來人吶,請出天下無敵最狠最慘無人道最冷酷殘忍的寶貝,中國青少年最怕的雞毛撢子……」
「恩?」
「雞毛撢子上的毛!」嚴倩的招兒不會就是這個吧。冷劍倒了,慕容沽暈了,丁武傻了,霍青愣了,白煜呆了,王三笑到肚子疼了。不過,接下來,王三還有得笑。
「頭兒,這雞毛怎麼用啊!做毒藥,有沒听說我這玩意兒有毒;拿來打吧又太輕,跟撓癢癢似的!」丁武道。
「對了,就是撓癢癢!毒吧?冷劍,五虎,每人拔幾根毛,分別撓他的兩個咯吱窩,兩個腳底,外加肚皮脖子,開工!」嚴倩拿著從小畏懼的雞毛撢子,給他們拔毛,好好懲戒下王三和雞毛撢子,一個我讓你笑死,一個我讓你疼死。哈哈,仇終于報了。
嚴倩悠哉地坐著,看著大笑不止的王三,看著捏著鼻子撓腳底的慕容沽和斯文,看著一本正經拿雞毛撓脖子的冷劍,開心的笑了。幸災樂禍的孩子不乖啊嚴倩!
「姑娘,姑娘,您饒過我吧,我什麼都,哈哈,都,哈哈哈,都說了!」王三的信念終于支撐不住了。
「停,你要說什麼說吧,我听著呢!」嚴倩懶懶地問,她還想多看會兒提提神,但最終目的還是得先完成的。
「我說,你們卑鄙無恥下流,你們是小人……」王三骨氣還有著,不過就像煮熟的鴨子——就剩嘴硬了。
「沒關系,這種低微成本的折磨劃得來的,大笑可是全身運動哦,您老慢慢享受。繼續!給他倒杯水,讓他繼續笑,把一輩子該笑的都笑了。」嚴倩就是體貼人那,怕王三喊啞了嗓子不好玩。
「好好,我服了,我說。」王三屈服了。
「恩,洗耳恭听!」嚴倩道。
「是大國的一個將軍叫我來的,想讓我把你們引進三山岡,全數圍剿。」王三幾乎是含著淚說著。
「糧倉防守如何?」嚴倩問。
「一天三班,防守略為薄弱。」王三答道。
「你依舊帶著部隊去三山岡,睡吧,孩子。」嚴倩得到想要的答復,也就收工回家了。五虎迷糊著眼回去睡覺,冷劍拿著雞毛準備去找碧血試試功效,這就不怕碧血欺負了。冷劍愈來愈壞。
嚴倩其實也很困,提著禿了毛的雞毛撢子,回房睡覺。深秋的風很冷,嚴倩的身上還有冷劍的披風,挺暖的。回到房內,嚴倩很快便做了個夢,夢里還有王三的笑聲與滿天飛的雞毛。
月,穿過枯干樹梢。寒鴉孤叫。
雨,冷了仲夏余溫。暖蟬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