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凜一直到晚上才回來,原來,我住的是他的營帳。一見到他我就問病患的事,他說︰「紅熱病已經得到抑制。病狀輕的,三五天就痊愈,病重的,過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沒什麼事了。」
「那就好。」我說,跟他一個營帳我有點不習慣,但總比跟別人一個營帳強。
「你好些嗎?!」他問。
「嗯,」我額首,然後問︰「柴叔是…」
「柴叔是一個世外高人。」常景凜坦白的跟我說︰「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
我有些意外,滿朝皆知常景凜英勇善戰,武功超群,沒想到,他是師父竟然是身邊的管家。
「那麼」我有些支吾的問︰「柴叔很厲害了?!」
「嗯,可以這麼說。其實,連我都不知道柴叔的功力有多深。」常景凜微微笑道︰「山外之人。」
我忽然想起,我在東林府時,安定侯從來沒有入府找過我,唯一一次接觸也是在府外,又回想起中秋時我說要回去找十方、十圓時,端王撲哧笑道︰「我費了4個暗衛才把他們給甩開,才不會讓你去找他們呢。」
想來十方、十圓的功夫自是不弱,原來東林府居然是一座藏龍臥虎之所。也難怪那麼大的府邸就那麼幾人,也能安然無恙。
「柴叔是怎麼會在東林府的?」我問。
「他是先父的八拜之交,在我小的時候,每年固定時間來到東林府,教我功夫,後來父親仙逝後,柴叔就隱居在東林府,守護著我,就像我的父親一樣。」
听到這兒,我越發尊重柴叔,也難怪經常黑臉常景凜特別尊重柴叔。
「柴叔內功純陽,可以化解你體內的部分寒毒,但卻無法完全化解。」他有些擔心的說,「都大夫說你的寒毒侵入心髒多年,能活著就是奇跡。」
「嗯,我知道。」我淡然的回答。
「你知道?」常景凜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問︰「穴道是誰給你封存的。」
「安定侯,沒有他,我活不到今天。」我雖然說得風輕雲淡,內心卻五海翻騰,想起安定侯已經很久沒來找我了,心里起了絲絲牽掛,不知他現今如何。
他輕輕拍了我一下,將他的被褥加到我身上,說︰「快要入冬了,多注意保暖。」
「那你呢?!」我看著他,我本來就睡在軟榻上,比他打地鋪就已經暖和多了!
他笑笑不語,今天可是我看到他笑得最多的時候了,雖然不似端王那種笑起來讓人如浴春風,但已經不再是以前那種冷冰冰的臉孔。
「將軍…」
「沒人的時候叫我景凜吧!」他很和氣的說,「你早點睡吧!」
常景凜坐到桌前看起各處給他送來的軍情,我發現還有一些兵書,像是手抄本。我的眼神移到他的臉上,側臉如刀削的線條,硬朗卻不失英俊,寬厚的肩,筆直厚實的背部,也許是多年操練的原因,給人一種特別安全的感覺。他回頭看我,發現我正看著他。
「呃…」他有點猶豫,但還是問了︰「你怎麼知道水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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