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府,鄰國祁國十三年前送來質子祁西狂所住府邸,其父便是如今的祁國帝王,偏巧這祁國皇帝生來就是懦弱的性子,無膽識,無謀略,十三年前祁國與大應大戰一場,兵敗,送來自己最小的兒子到大應當人質,為保住自己權勢。
祁西狂為慶自己小兒百日,大辦宴會,足矣看來他是如何看重自己的這個兒子。雖說是質子,但大應也多少避諱著祁國,對于祁西狂至少不能怠慢著,此次宴會大臣,皇帝,王孫貴族統統受邀答應,前面來的的不是達官貴人,便是王孫子弟,門口熱鬧著。
府門張著紅燈,管家站在門口接待著前來的客,來人放下禮物,恭敬幾句來喜的話,便被小廝僕人帶進府內就坐去了。
戲台上,下座空無一人,兩個戲子畫著戲妝,一個水袖女子掩過唇畔,嘴里戲腔婉淒,同台的男子護著那戲中那淒婉的女子,眉間可見憐惜,一男一女配著這男女情深的戲曲甚好。
「那枝頭比翼,哪為吾,哪為伊——」那男裝戲子嘴里情深曲詞,琥珀色的眼眸含情而看那紅妝女子,聲音渾厚,一身黑色戲裝,一臉厚深妝容,卻唯突兀出那雙琥珀色攝人心魂的眼楮,含情卻顯露出冷冷的肅殺之色。
她懷中女子,水袖一揚,月兌離他的懷抱,白色的長袖拂過男子的臉龐,一陣余香胭黛,一雙含春色蕩漾鳳眸,抬頭望枝頭,嘴角拈著勾人心魂笑,之嬌媚無雙,聲音軟棉,回眸一笑百媚生嬌,去人一身硬骨崢崢「官人莫問否,你我繞指結發情,哪得雙翼可作擬~~」
卻是動了情深處,果將比翼做了自己和台上戲子情郎,女子雙目含情看著男子,試探著,期盼著那男子哪怕一點點的回應。
男子跨前一步,伸出手,扶住女子芊芊柳腰,妝斂了他的面容,唯留一雙眼,壞笑卻噙著好不掩飾的冷意,低頭附在女子耳邊「篡改戲詞,嬌兒好大的膽子。」
那女子動作一僵,臉色頓時蒼白了下去,想要月兌離男人的懷抱,可鋼鐵般的手卻緊緊的禁錮在她的腰上,動彈不得,只能柔聲說道「是奴婢說錯,請王爺恕罪。」
男子的雙手掐著女子的柳腰,笑聲依然在耳邊,邪邪的笑聲,那妝容下的笑容卻寒冷的「本王未曾怪過,嬌兒又何曾來的罪,況且這戲詞改的甚好,合了本王的意,嬌兒該賞。」
那女子釋然放松一笑,感覺到腰間的手松開,背後的人也慢慢的走開,她猛然一轉身,卻只看到他那道倨傲的背影,笑容凋謝了,眼里卻落下一片黯然,嘴里淒婉,就像這場戲的下一場一樣,戲里女子最終不過是一場淒婉落幕「恭送王爺。」
忘了,下一場戲是斷人心魂的淒涼,她不過是他的一個見不得光的奴才,一個工具,而祁府里,正堂中,那懷中抱著世子嬰兒的因燕璣才是她堂堂正正的妃。
她,嬌兒,什麼都不是,不過一戲子,分不清戲里,戲外,
作者有話說︰娃子們,一更了哈,一天兩更,估計兩天字左右!本文是慢熱文。某人打滾求留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