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呢?」梳妝台前,一女子白潔玉手持起一支金釵,對著鏡中花容月貌將金釵插入發間。
鏡中,照應著女子那絕世的面貌,青絲被金色的釵高高的挽起,一縷青絲垂在眼眸處,平添一絲嫵媚,雙眸含著絲絲柔水,春水送入眼眸醉你心魂,鼻翼一點小小痣,卻似朱砂點上般的美麗。
她看著自己鏡中那艷麗的容貌勾勒出一抹笑容,像是攝了人心魂一般的美,這笑容襯了那眼楮里面的春媚惹人憐惜的嬌柔。
「回王妃,王爺在後院听戲曲去了。」旁邊的小丫頭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主子,是奴婢該有樣子「最近來了班新的戲班子,甚是隨了王爺的意,去得也有些繁,估模著時間到了,大堂那邊開宴,人也就回來了。」
「戲班子?」鏡子里,那張緊致的臉主人微微皺起了她好看的眉頭,聲音有些懷疑,因燕璣伸手,一縷發絲垂落落在肩頭,繞在指尖,輕輕纏繞,那目光看著也被照在鏡子里面的小丫鬟甚是有些不屑,言語間有些苛刻「八成又是和他的那些個寵妾情情切切去了,你卻把王爺請回來,就說我有事情告訴他。」
眼里是妒意,因燕璣起身,大紅盛裝,紅塵那一眼卻只看得她為嬌媚含情。
小丫頭怯怯的離開,許是知道這位王妃吃起味了火氣是多麼大,所以快快離開,免得遭了一頓惡打!
窗外,一棵剛剛抽出新葉的樹上,一道青色立在樹枝上面,手里白玉笛,手上綁著一段發帶,青絲披落,瀟灑散漫,幾分懶懶而隨性的味道,一眼間,砰然之心動。
她靜靜看著里面的人,沒有說話,也找不到可以說話的人。
她只在大約十歲的時候和因燕璣相處過幾日,那日斷顏老頭說找到了自己伯父的女兒,就是那幾天的相處,而現在事隔五年多,她們兩人的樣貌已不與當年,甚至是——性格,轉眼間,她卻已是祁國皇子的妃。
「姑娘,風大了,還是去大堂那邊就坐吧!」隨樂在樹下,依然是幾分俏皮的模樣,一身粉紅桃色裙。
因畫未搖搖頭,笑道「無事,你先去吧!我想在這里待一會兒。」
隨樂邁著蓮花小步往大堂那邊的方向去了,因畫未索性坐在樹枝上,將頭靠在樹干上,眯上眼楮,偏偏那樹枝卻不壓下半分,似乎那樹枝上沒有受任何的力。
「出去,全部給我滾出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面傳出是帶著不滿與怒氣的聲音,接著是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因畫未睜開眼楮,這個地方正好能夠通過窗戶看到里面。
因燕璣氣急敗壞的把手里還裝著熱茶的杯子直接摔在小丫頭的身上,杯子狠狠的摔在小丫頭的腿上,燙人的溫度燙紅了她腳上的皮膚,小丫頭死死的咬住嘴唇,因為害怕而膽怯而瞪大的眼楮里面滿是淚水,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卻不敢叫出一聲,生怕又惹來主子的一頓惡打。
「王爺還說了什麼?」因燕璣雙手握拳,指甲狠狠的掐進了掌心的肉里面,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壓的青白,聲音完完全全是嘶出來的,氣得發抖。
小丫頭淚流得紅了雙眼,腳上痛意讓她隨時要暈過「王爺……王爺說……夫人身子虛弱,此次大宴……就不必去了,您的身份……他自會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