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A城的至高點,她披著披肩坐在落地窗前的白色搖椅上,清冷的目光落在眼前這一片五彩斑斕的星海。
結婚三年,這個位置是她在這個家里呆的最久的一個地方。
右手邊的三腳玻璃茶幾上,放著一杯涼透了的咖啡,還有一本封面五彩斑斕的娛樂雜志。那本雜志看上去嶄新的好像從沒翻過,唯有頁腳落有一點不明顯的濕痕。
雜志封面上印著一個中西混血的俊美男子,身著米白色西裝,淺棕色頭發長度適中,順著微風輕柔擺動。在那張巧奪天工的臉上,最讓樓歡歡難以忘懷的,就是他的眼。
很少有人的眼能生的這樣的柔,這樣的美,這樣的……讓你如沐春風。你很難想象他怒極的樣子,就連跟他結婚三載的她,亦很少見過。
照片上的男子,嘴角蕩漾著世界上最溫柔的淺笑,動作看上去是那樣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那個深深依偎在他懷里的看似弱不禁風的白衣女子,在鏡頭對準他們的一霎,女子好似害怕一樣用手擋著側臉。
李禹生,正是那張照片的男主角,亦是她……樓歡歡的丈夫。
夜色籠罩,驅趕不走城市里的光芒。樓歡歡放眼望去,腳下明明是一片光芒的海洋,為何她卻仍置身黑暗?
那看似唾手可得的幸福,是否也和腳下的光芒一樣,可望而不可即。
答案是如此的清晰明了,麻木的心髒傳達著習慣性的抽搐和疼痛,她知道,那個角落存放著三年來,那個人給她的每一個溫柔淺笑……
開門的聲音在這個空曠寂靜的空間里顯得如此清晰,一陣冷風拂過身側,她忍不住微微顫抖。
熟悉的腳步聲響在身後,近了、近了、帶著暖如春風的溫柔,落在她的肩上。
「怎麼不開燈,恩?」刺眼的光線一瞬間扎進她的眼,她迎著光線回頭去看,亦如他們初見那一次,他眉眼淺笑,溫溫柔柔。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呢,他的溫柔,他的微笑,其實……並不是只屬于她一個人的.
盡管心中刺痛加劇,心潮翻涌,但她還是涌起一抹溫潤的淺笑,一如平常。
溫暖的大掌找到她冰冷的手心,溫柔的包裹著,她伸手環過他的脖頸,他默契的環上她的縴腰,她安心的偎進他暖爐般的胸膛,他淺笑著抱緊她給予她所有想要的溫暖。
果然,這個搖椅她自己坐起來還是大了些,只有在他抱著她坐在上面的時候,才剛好。
「抱歉,今天有點忙,回來的晚了些。自己在家,都做了些什麼?」他的下巴靠在她的額頭,每當她靠近他的時候,他的聲音听起來總是格外的有磁性……
她搖搖頭,抱緊他,沒有說話。
他當她撒嬌,淺笑不語。
燈光安靜流淌,帶著他如水的溫柔,流滿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就在她貪婪的享受著周圍的空氣中充滿了屬于他的味道時,忽然,她聞到了……他的衣領上帶著一種不屬于他倆之間任何一個人的……第三種香味,雖然有些微弱,但卻是那麼清晰明顯的刺激著她大腦里的每一個神經,她呆滯的看著他衣領上塊淡淡的水漬,忽然呆住了。
難道這個位置,除了她還有別人依靠過嗎?
她拼命抑制腦海里瘋長的畫面,卻控制不住心痛的蔓延。她不敢想,這份她曾以為只屬于她的溫柔,究竟溫暖過多少人……
「怎麼了?」察覺到她的顫抖,他低頭想要看她的臉。就在這時,她忽然用力的抱住他,吻上他的唇。
三年的教,三年和結合,讓他們對彼此熟悉,對彼此身上的每一處敏感地帶了如指掌。她成功的勾起了他的**,靈巧的雙手用力撕扯著他的襯衫。
很快,那種香味離開了他的身體。但她還是覺得不夠,溫熱的吻一一落在他肌理明顯的胸膛,仿佛是在刻下屬于自己的印記一般強烈。
「歡歡,這里不行……」對她的熱情,他溫柔的包容著,熾熱的手掌配合著她的動作,輕柔而小心,卻無一例外的在她的身上點起熊熊烈火。
「你會著涼……」他話還沒說完,她依然含住了他的喉結。丁香小舌挑逗的圈畫著。終于,他放棄抵抗,伸手拂開她縴長的雙腿,讓她跨坐在他的腰上,隨即,一場反被動為主動的攻城略地開始了……
他的溫柔可以包容所有人的任性,這一點任何一個靠近他的女性都清楚明白。
然而,只有此刻承歡于他身下的人才會明白,他的狂野也足以摧毀你的一切。
李禹生,一個溫柔與狂野完美結合的男人。
一個足以讓任何女人,欲罷不能的男人。
歡愛過後,她大汗淋灕的靠在他的胸膛,雙腿緊緊箍住他的腰,整個人像一只無尾熊,抱著他。
他的大掌在她光滑的背部游走,略帶喘息的聲音漸漸傳來。
「歡歡,還要?」
她搖搖頭。
「可是你現在要洗澡,這樣下去你會感冒。」他嘆息,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退,想要離開她,不料她緊隨其後,再次用溫潤包住了他。
「就這樣……好不好?」她啞著嗓子,用盡了全身力氣抱著他。至少,這樣和他結為一體的幸福,讓她在多感受一晚……
她听到他在耳邊的悄然嘆息,卻更加抱緊了她,從搖椅上站了起來,走向浴室。
他為她洗澡,寬厚的手掌好似在撫模著一件珍貴的寶貝,溫柔小心的拂過她身上剛被他愛過的每一個角落。
洗完澡,他用浴巾將兩個人纏在一起,回到屋子里的大床上。用毛巾替她擦干頭發。
她睡意全無的靠在他的胸口,縴長的手指順著他胸膛上肌理的紋路蜻蜓點水一般的描畫著。
不一會,一只熾熱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與往常不同的暗啞嗓音響在她的頭頂。
「別調皮,你累了。睡吧……」
知道他正在拼命壓抑著**,想讓她休息。而她卻絲毫不領情,蛇腰輕擺,她坐在他身上緩緩移動,暗啞的嗓音里夾雜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和不安。
「禹生,要我,好不好?」樓歡歡日記︰
七月二十三日,凌晨3點15分
他睡著了,我還醒著。他平時一向睡得很淺,但是只要一過凌晨,淺睡就會轉為深眠,打雷也沒辦法叫醒他。
我依偎在他的懷里,看著他那張百看不厭的臉。手指拂過每一個我熟悉的角落,此時此刻,天知道我多想搖醒他,大聲質問他到底愛不愛我,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有關李禹生的花邊新聞至少會佔這些時間的三分之一。我不是那麼無理取鬧的女人,但是……
那個女人不一樣。
我多麼希望能听到他的解釋,然後給我一個安心的承諾。
但是,他卻沒有開口。
盡管早已料到,但是此時此刻,不可否認的,我的心里還是有那麼點的孤單和落寞。
禹生,你知道嗎?每次歡愛過後,你睡著的深夜,我都這樣醒著,任由白天讀過的報道上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在我的腦海里浮現,像一把匕首扎進心髒,越來越深。盡管我知道,那並不是現實,但是,我卻沒辦法抑制這種嫉妒和不安的心情蔓延。
禹生,你知道我有多麼的厭惡此刻的自己嗎?
如果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一定會討厭我吧……但這就是現實,我很累……真的很累。
如果是她的話,一定會比我更有信心套牢你把?
所以,我決定,給你選擇。
禹生,這次我不要你的憐憫。
我要你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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