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一個像冰雕一樣冷酷的男人是需要一點勇氣的,特別還是一個憤怒中的冰雕男人。
所以當樓歡歡扔下冶軒然挺直腰板往前走的時候,她是心虛的。
就在她邁出五步遠的時候,忽然一雙大手從身後襲來,抓住了她的手臂。
冶軒然皺緊眉頭的臉越走越近,冰冷的聲音第一次帶了些不知名的感情。
「我送你。」
坐在冶軒然的車上,樓歡歡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壓迫而又緊張的氣氛,跟和禹生在一起的輕松幸福不同,這種氣氛讓她極度的不舒服。既然已經沖他發火了,她也沒必要再委屈自己坐這不異于自我折磨的車子。
「停車,我自己搭計程車回去。」
過了三十秒,她明顯感覺到車子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反倒速度越來越快,看著冶軒然萬年不變的冰臉,根本就是不想對她的話作出回應,樓歡歡再次發飆。
「冶軒然,你到底要怎樣!放我下車,不然我跳車了!」
「啪——」車門上鎖的聲音響起,冶軒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的路,漸漸加速,和平常一樣冷酷的聲音罕見的帶了幾分不耐。
「如果你還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活命,就安靜一點。」
听冶軒然這麼一說,她奇怪的瞄了一眼窗外,這不看還好,一看她整個人頓時打了個冷戰。
現在她和冶軒然的車子正行駛在B城際公路,她所住的順江小區離市中心並不近,但是環境很好,也很安靜。所以通往順江小區的路上一向人煙稀少。
冶軒然的車速不慢,在空曠寬闊的公路上狂奔著。
但盡管是這樣的速度,車尾部還是緊緊粘了五,六輛左右的黑色轎車,緊追不舍。
樓歡歡抬頭向外望的那一瞬間,剛好有兩輛黑色轎車分別從左右兩邊包抄,像夾心面包一樣把冶軒然的車子夾在中間。
「**!」她听到冶軒然小聲的咒罵,能讓就算天塌下來恐怕也會面不改色的冶軒然吐出**這個詞……看來此刻的情況恐怕已經非常不妙了。
想到這,樓歡歡立刻用左手護住小肚子,右手緊緊把這頭頂上方的把手。
就在這時,在她所在的窗戶外面的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窗正緩緩搖下,一張長滿了青春痘的臉上帶著令人作惡的笑,他的右手拿著一個棒球棒,從車窗里伸了出來。
冶軒然用余光看到了那個棒球棒,在男子揮起棒球棒的一剎,他眉頭一皺,忽然猛打方向盤,整個車子向左邊轉過去。
一聲巨響響在車子的後備箱處,還沒等到樓歡歡听到男子大聲咒罵的聲音。車頭便撞上左邊的轎車,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
她緊緊咬著牙,不敢閉眼楮,幸好和那些流氓相比,冶軒然的車子更堅強一些。看到左邊的車子被撞翻了,冶軒然並不打算多做糾纏,飛快的又將方向盤打了回來,倒車,回歸直線,然後就在他準備一腳油門踩下去的時候。原本跟在他後面的兩輛黑色轎車從他右邊全速超了過去,橫擋在他們的前面。
後視鏡里還有兩輛緊隨其後的黑色轎車很快堵住了他們的退路,這下他們算是徹底的被包圍了。
意識到這個現狀,樓歡歡的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
怎麼辦,怎麼辦?
冶軒然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對這麼多個人?
怎麼辦……報警?等警察來了,他們兩個恐怕都沒命了……
就在她絞盡腦汁思考對策的時候,冶軒然冷冷的聲音從左邊傳過來。
「趴下。」
她驚訝的望向他,但他卻根本不看她,打開車窗,飛快的從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什麼,然後拿著那個黑色的東西將手伸出窗外。
「砰砰砰——」連續三聲巨響,她看到站在前面的‘青春痘’和他的兩個同伴鮮血崩流,嗷嗷的叫喚著跌倒在地。
頓時,旁邊的人涌了上去,冶軒然卻毫不停手,對著擋在前面的汽車司機砰砰幾槍,子彈穿過車窗從司機面前擦過,司機似乎是嚇破了膽,很快擋在前面的兩輛汽車發動起來。
車子剛要行駛,冶軒然最後一槍打在車子右邊的輪胎上。
車胎一爆,車子便開始打滑,很快原本堵住他們出路的兩輛車,一輛滑向道邊,中間敞開一道不大的路。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她看著冶軒然將那個冒著煙的黑色東西塞回口袋,她的腦袋就好像嗡的一下炸開了。
槍!
他竟然拿著槍!
「坐穩了。」還沒等她消化掉這個十分有沖擊性的信息,又是一股猛烈的沖擊襲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把手,然後緊緊護住自己的小月復。
黑色的轎車就像凶猛的獵豹,以最快的速度沖破眼前的障礙,在翻天覆地的轟鳴聲中,黑色獵豹狂奔而去。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來,她用力喘息著,看著冶軒然打開車門,獨自走向醫院大門,走到半路好似想到了什麼,回過頭看她。
平復了呼吸,她看到在前面不遠處停駐的身影,心中奇怪,他在等她?
不可能吧……
自己一定是驚嚇過度,她輕笑著搖搖頭,打開車門下車。
看到她邁開步子,冶軒然這才轉過身,走向醫院的大門,然而,卻在不經意間放慢了步伐。
跟著冶軒然走到VIP會診室,不一會,一個滿頭大汗的醫生慌慌張張的趕到,剛看到冶軒然的左手就緊張兮兮的開口。
「你又用這只手開槍了?」
冶軒然轉移視線,沒有開口。
「你……」那個醫生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但眉宇之間滿是慈祥的氣息,可惜此時的憤怒沖破了那股慈祥。
「你這手到底還想不想要了!好啊,你不想要就直說,反正這麼多年,我也懶得再治了!」
她從沒見過冶軒然吃癟的模樣,但今天……當那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瘦弱醫生沖他大吼的時候,他竟然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這真的是冶軒然?
也許是察覺到樓歡歡異樣的眼神,冶軒然目光凌厲的掃視了她一眼,硬是將她溢上嘴角的笑意狠狠逼了回去。
整整半個鐘頭,那老醫生都在細細碎碎的念叨著,幾乎都是在抱怨。
而冶軒然一直坐在那里默默地听著,她忽然很好奇冶軒然和這個中年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就在她的心情漸趨平復的時候,冶軒然的手在她的眼前慢慢伸展開,那似乎是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的關節處都有著細密恐怖的縫合痕跡。
就好像在標志著他們曾被人用鋒利的利器狠狠割下來過一樣……到底是什麼東西割下來的才會造成那樣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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