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裝作面色沉重，對飛飛說道︰「你覺得什麼懲罰才能對得起冤死的靈魂和受難的人？」
飛飛忽又抬頭道︰「玉帝，我有事不明，可否問清，再領責罰？」
玉帝輕笑了一下，看向老君，老君也是無奈的樣子，玉帝又輕咳了一下，「說吧。」
飛飛的眼中滿是淚水，她聲音猶疑又惶恐︰「我究竟是誰？」
龍王說她是龍女，和敖風竟然是兄妹，可鎮元大仙又說她是人參果化身，而敖風卻說自己是他幾千年前的心上人，她到底是誰？
從谷中跑出去，她根本沒有跑遠，而是就在山林中轉來轉去，想不明白。
終于平靜下來以後，她才決定無論如何要回天庭，問問老君。
可是老君當日又不曾說如何才能回去，她氣惱的翻出萬容袋里的東西，突然發現了桃木扇，老君當時沒有說這有什麼用，難道就是回去的路嗎？
飛飛用力的將桃木扇揮出去，果然起了好大一陣風，她閉起眼楮，覺得身子飄飄蕩蕩，不一會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她回到了兜率宮。
老君沒在，卻讓都雲告訴她，去後花園大樹下等著，自會有答案。
所以她在這焦急的等著，卻等來了玉帝和老君。
她甚至還不知道靈萱和任屾是否像她知道的那樣受了懲罰，她也不知道楊戩有沒有忘了她，她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玉帝看她茫然的樣子，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息，「緣起緣滅，真是痛苦啊。」
老君說道︰「飛飛，你如果知道了真相，就要做出選擇。」
飛飛問道︰「什麼選擇？」
老君道︰「你且听我說。」
原來敖風當日用龍珠救回飛飛，被天庭壓在封龍山下，龍王敖閏則準備將龍珠取回，不料卻發現飛飛竟是他在人間所遺落的女兒。
這一下，他左右為難，天庭自然要他追回龍珠，不能落入凡間，可是飛飛就會因此而消失，他又舍不得從未見面的女兒就這麼化為飛煙。
于是他將飛飛和龍珠封起，投入在五莊觀的人參果樹上。
當時還未成人形的靈萱自然毫無所知，而飛飛一直沉睡，不曾醒來。
直到任屾怨氣滿身，靈萱受鬼主要挾，殘殺四方生靈，惹起天庭震怒，任屾身上的怨念就是由靈萱放了一魄才滌清，此後任屾甘願替靈萱和月翠承擔罪責，所以淪為孤魂，日落而現，日出而沒。
而靈萱與月翠則在天庭修煉六百年，才能再次下凡修煉成仙。
不料靈萱因為少了一魄，心神不穩，飛飛就漸漸蘇醒過來，支配了靈萱的身體，而靈萱則藏在了腦海深處，再次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