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從靈萱到了天庭受罰開始，就已經變做飛飛了。
當時誰問起姓名，她就只記得白飛飛而已。
所以老君干脆就告訴眾人，她服了失心丹，根本不記得過往了。
而後尋影魄發生的一切事，她都知道了。
玉帝問道︰「你現在可明白了？」
飛飛木然的點點頭，老君說道︰「你現在要做出選擇。」
她滿目迷茫︰「還要做什麼選擇？」
老君說道︰「現在還是六百年前，你是要做那龍女，把靈萱的神識抹去，還是要隱藏自己，再做回靈萱？」
飛飛問道︰「那現在的靈萱為何還在？」
老君說道︰「因為十二個時辰內，我與玉帝維持這天庭時間的靜止。過了今天這一日，你們只有一個人可以留下。你決定吧！」
飛飛身不由己的站起來，像游蕩的鬼魂一樣離開了後花園。
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龍王的女兒，也沒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會喜歡自己，更沒想到借著靈萱的身體，能與楊戩相識相知，可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她竟然要做出抉擇。
留下自己，還是留下靈萱。
飛飛想起初見靈萱時，靈萱滿臉的冰冷，正滿不在乎的殺盡了精怪。
後來卻對自己越來越好，怕晚上幽冥里有東西出來，特意讓自己晚上不許出來。
自己進了她的府第，她也不曾責罵。
甚至自己在風斗山救了楊戩，她明明感覺到了，卻什麼都沒說。
她的眼楮傷了，也沒有借機說是楊戩所為，而是多方維護，甚至連自己都看出了她的情誼。
這麼一個愛恨分明的女子，自己怎麼可能讓她消失呢？
何況任屾和月翠都在等著她。
任屾總是陪在靈萱身邊，不論什麼事都依著她，甚至去殺生，任屾只有疑慮，卻從來也沒有反駁過。
他為靈萱受了六百年的孤魂飄蕩之苦，難道自己忍心讓他們空等一場？
而自己，敖風只殘留了一絲心神未散，恐怕再轉生以後，也想不起自己了，更何況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卻是他的妹妹，那該是多麼痛苦的事。
對于龍王，她沒有印象也沒有深情，只知道他是她的父親而已，雖然龍王為了自己，瞞著天庭收藏龍珠救回自己，可是也談不上什麼深情。
而她最舍不得的，還是楊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