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玫瑰 第七十八章 幾封永不寄出的信。

作者 ︰ 優雅紫蝴蝶

(1)給海日子平靜,幽幽疏理著寫下幾封永不寄出的信。海︰我終于可以平復下來開始給你寫信,淚水撲簌簌的流下來,你的信息依舊狂風般的飛來,混含著你的急切和侮辱。滿了,我不再刪除,讓那些黑色的幽默暫時阻止在門外。其實,我主要是想再考慮一下,回味一下我們這場婚姻的經歷,去接受一個現實,一個不願意面對但時刻不去思考的結局。其實分開我覺得真的很解月兌,我想你也是這樣的,那應該是當然,呵呵。我愛過你嗎?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我無時無刻看到你不覺得有些反感。我討厭你嗎?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其實我也曾經無時無刻不關心你。記得那次我們在姐姐那里談談孩子的事情,進門看到你閉著眼楮搖了搖頭,我定定的看著你差點習慣的問︰「海,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頭還緊嗎?」我怎能不愛你,你是孩子的父親,我們畢竟生活了那麼多年。每次你的事情我都那麼焦急,我象對待孩子那樣耐著性子關心你,怕你受委屈。我平時總催促你早點去上班免得路上慌張,總叮囑路上小心,拐彎小心,要小心。工作要踏實為人要實誠,家里的任何事情沒讓你耽擱過工作,而自己竟然耽擱了不少。記得月子里你寫字不及格我去幫你找人,你不領情,我忍耐著,看你賭氣自己去找,也沒找成,最後還是讓親戚幫忙讓你過關。孩子很小你卻要去旅游,沒人讓你去,你自己要求,別人都是公費,我叮囑你多帶些錢,窮家富路的,歷數你的歸期十幾天你竟然不打一個電話,還是我叮囑你路途小心,早些回來。記得你去其他學校試講沒過關,我立馬讓哥哥幫你請客,給你辦成。你母親的一個電話你卻不去了,竟然說︰「你想那麼好,我去擔風險掙錢,你跟著享福」我氣的張嘴結舌、啞口無言,我覺得你太沒良心了記得你講課我和你去送禮,後來你沒評上依舊埋怨我,我依舊氣的張嘴結舌,其實以前從來沒有人,埋怨過我,要求我為他們做什麼事情,在你身上我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出力不討好。記得你沒評上職稱依舊和我慪氣和我家人慪氣仿佛全世界都對不起你,而其實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和可恥嗎?還有樁樁件件,你總說我不關心你,不疼你,可是你知道我帶著孩子有多艱辛嗎?你又何曾關心過我?海我怎能不恨你。恨你的愚昧和無知,恨你的迂腐頑固和不開化,恨你視野狹窄,恨你沒有責任心。海知道嗎?你非常懦弱,你並不能真正的吃苦,你自私逃避責任,你冷酷你不善良。海你的情商很低和你的家庭有關系,你不懂得愛和付出,不懂得責任和義務,你從小生活在一個淡漠的環境里,你沒有那麼多細膩深沉的感情,就象這麼多年,你永遠走不進我的內心,你很自閉,呵呵,憂傷的逃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總說我不夠關心你,你最大的理由就是我不關心你,其實你向我索取的時候你想過你應該對我們母女的責任嗎?我無法阻止自己不去反感你,特別是我浩大的感情得不到回應,我其實真的很絕望這種生活。還有你那發笑的讓我細數豆子,我沒耐心數什麼豆子,我甘願把自己的青春埋葬給命運,埋葬給內心的清純世界,做一個內心孤芳自賞的驕傲小女人。海其實我真的很感激你,感激你讓我終于可以擺月兌這個夢魘一樣的怪圈,我不是聖人,和你的日子終究一天我會崩潰。我以前經常象個焦躁的困獸般愛亂發脾氣,整天消沉,抑郁,又沒有勇氣掙月兌,我覺得自己象坐監的牢犯,我狂躁而無處釋放,我肆虐著自己的靈魂,淒風苦雨。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漫漫的長夜不會在夢里長吁短嘆,不會再神經質的沒有緣由的獨自流淚。沒有了強裝的負累,沒有漫無邊際的莫名的孤獨、恐懼和絕望。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現在日子雖然依舊有些難,但是我看到漫天飛舞的希望和那些大朵的玫瑰花瓣,它們注定在我生命中怒放。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謝謝你勇敢的把監獄中的羔羊放生,你有你的陽光燦爛,我有我的碧海藍天。——告別夢魘——告別你,哈哈。(2)給哥哥哥哥︰提筆給你寫信,淚水止不住奪眶而出,哥哥你知道嗎?那次我出門,媽媽叮囑把車子放在你家的儲藏室里,方便搭車。那是那件事情過去後,半年來我第一次去你家門口,知道你們不在那里住,還是止不住冷戰,看著樓寒意。其實我知道你非常、非常、非常的疼我,其實我知道,你盡了所有的力氣去承擔家庭的責任,承擔應有的責任。我知道人生坎坷、艱險,你也非常的艱難。其實知道你不是個膽大的人,害怕麻煩,害怕了紛爭,想平和的過生活。其實我也很了解你,知道你對我很失望,記得上高中時你對我說︰「我對你是徹底失望了」你知道我有多麼傷心嗎?其實那時候我就已經非常的厭世和討厭自己。其實我也拼命掙扎,可我還是無力掙月兌。你經常會說我︰「為何不說話了?」你知道嗎?我實在不知道在你面前該說哪句話,其實同樣我也想對你說︰「那件事情之後我也對你徹底失望了」成長的過程中你給了我太多的關心也給了我太多的芊絆,很多時候覺得你的關心是個囚牢。它的溫暖遠遠大于它的禁錮和傷害。我知道你對我什麼也不需要,不需要我的問候,亦也不可能需要我的關心,在你面前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讓人厭煩的累贅。特別是你最後一次爆發,讓我徹底感覺到我這個包袱已經讓你不堪重負,你終于要除掉,好心寒。我感激你,曾經幫我度過一個個難關,我漠視你,為你為我無形中設置的一個個難關。我知道我們彼此依然很牽掛,就讓關懷淡然,讓一切淡然。(3)給姐姐姐姐︰我在你們的批評中長大,在你們的擔憂中長大,我仿佛注定是個「多頭」不記得你們發現我身上有什麼優點,吵吵鬧鬧中,我覺得很孤獨。我很孤獨,心靈上曠世的孤獨,我很自信其實我也特自卑,我自卑自己沒什麼長處,我自信自己一切可以泰然處之。我自卑自己沒什麼能力和容貌,我自信自己沒有挺不過去的難關,我相信生活依舊是美好的。你們總是擔心我,那種擔心是種傷害,特別是仿佛特關心的世界末日般,不由自主的幾聲唉聲嘆氣,讓我倍感蹊蹺,我反感。你們沒有幫我重拾生活的信心,你們其實在進一步傷害我。未來有什麼可怕,其實一直來我不都是孤獨而孤獨的生活?生活沒有改變,事情沒有變多,經濟也沒有下坡,一切還是原來的軌跡,只是少了一個安慰般的擺設。一切還都是老樣子,希望你們笑著看我,嬉戲——我依然是我。(4)給母親媽媽︰我不願意見到您,雖然我也很惦念您,可是每次見到您我的負疚感就加重一次,每次看到您,因為我給自己找到的正當重新抽煙的理由時,我就很自責和難受。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特別是對您。在您的風燭殘年原本應該安享晚年,盡享天倫之樂。可是因為我,您竟然那麼心碎和煩惱,我是罪人啊!我也常常象姊妹們那樣對您說︰「要是沒有我就好了,這些年您的日子該多好過」媽媽總是笑著說︰「傻孩子」我經常勸您戒煙,看您那虛弱的身體怎麼再經的起折騰?您的煙癮卻越來越大,愈加抽的厲害。我很心痛又很無奈和自責,我只能沉默和躲避。我能如何?特別是您對我失望的口吻,失望的眼神讓我愈加心碎,這麼多年我已經磨掉太多的銳氣和脾氣,我已經開始變的世俗、麻木和忍受,我能如何?我沒有特聰慧的頭腦亦沒有特堅韌的毅力亦沒有多麼大的力氣和能力,以及女人的睿智和漂亮的外表,我是如此一覽無余的平庸,我能如何?我小小的力氣抗著小小的孩子,我小小的能力養活小小的自己,我掙扎著我疲憊著,我努力著我逃逸著,我憧憬著我放棄著,我奮斗著我平庸著,我希望著著我失望著,我前進著我頹廢著。我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在生命的長河里掙扎著小小水泡的自己,我的力量是那麼小,我是那麼無能為力,能如何?所以很多時候我就逃逸,逃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為難自己,我發覺我幾乎沒有孝敬您的能力,也許讓我在您的視野里少些出現會減少您很多的傷悲。每次我都拖著沉重的步伐,滿月復愧疚的象個逃犯似的從您那里卑猥的出來。我想︰少讓消極的信息刺激您,也許是我唯一能做的,就讓一切淡化而淡然而淡然。(5)給爸爸爸爸︰我們父女情深緣薄,在我還沒有完全享受,沐浴在您無邊父愛的溫馨時,您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離開了深愛你的女兒。在您住院的一年多中,您很少說話。面容很無奈、憂郁和悲傷,那些美好的記憶,永遠的定格在我們美麗的家鄉。父親的手是那麼溫暖和舒服,搭在我的肩上。我手提著馬扎驕傲的做您的拐棍。我是多麼幸福,因為我能感受到環繞著我身心的父親的慈祥、保護和關愛。我感覺到我的的世界是多麼靜謐、踏實、溫暖和幸福。因為爸爸、媽媽就是我溫柔港灣的全部幸福源泉。那時候我的心里沒有一絲恐懼和擔憂,只有無限的滿足、歡樂和欣喜。爸爸每次都會把我寫的作業細細的看一遍,然後用鉛筆把寫的好的字圈起來,嚴格要求我,鼓勵我好好學習,我卻會偷偷的用橡皮把爸爸畫的圈擦掉。爸爸是世界上唯一細細看過我作業的親人,爸爸是世界上唯一細細指導過我學習的親人。那些圈圈包含著多少父愛和深情,多少盼女成風的殷切希望。記得那次媽媽出去給爸爸抓藥,姐姐去了親戚家,家里只有我和爸爸兩個人,爸爸為我做的飯。一個勁的夸我能吃,我就更起勁的吃,結果吃的都吐了。爸爸邊給我擦邊有些心疼的埋怨,我從爸爸的鼓勵和埋怨里感受著父親的慈愛和關懷。記得一次初春,善良的我去撅著小,扒路上被堵塞的一條很淺的窄窄的小水渠,它們流向一個蓄水的大坑里。因為年齡小扒了幾下,頭竟然往下插到水里,開襠的也朝天翹著小腿亂蹬。我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水沖進大坑里沒命了,就用手死勁支撐著地,拼命的大哭起來。旁邊的鄰居連忙跑著把我抱起來,送回家。爸爸給我換下棉褲,把我放到躺椅上,心疼的給我收拾著,埋怨著。我躺在爸爸溫暖的布躺椅上,蓋著暖融融的棉被,驚魂未定的看著忙碌的爸爸,很舒服。媽媽回來您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媽媽很擔心。日子流水樣的逝去,爸爸的身體愈加衰弱。住院期間,媽媽日益忙碌的身影,爸爸虛弱的表情,現在還記憶猶新。因為當時信息閉塞,後來才知道如果去更高一級的醫院,依爸爸的職位,醫療條件不但更好而且還可以有專門的人護理,媽媽也不必整天睡在躺椅上,腿浮腫的很高。因為孩子們多,去外地不方便,醫生也總說轉院不方便,爸爸的病情也有些被耽誤。記得父親去世的時候,二姐柔去郵電局排號打電話,打了一天,才打通百里外的前面姐姐蔫那里。醫院里髒而亂,有刺鼻的蘇打味道,爸爸每天要輸液和吃藥。爸爸喜歡去戶外透氣,二姐柔經常拉著他去地里透氣。于是後來埋怨,木頭車子很重,很難拉。而其實爸爸是多麼憧憬他能重新好起來,能再走著去看看田野,去听听鳥語花香。爸爸一直很沉默,很虛弱,臨終的前些天,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讓媽媽剪了許多只馬和牛陪伴在床頭,才能睡覺。嘴里大口的吐一些中藥一樣的東西,我對媽媽說︰「別讓爸爸吃中藥了,看他吐的」媽媽憂愁的說︰「他沒有吃」最後幾天我忽然發現爸爸可以座起來了,氣色很好,臉上仿佛也有笑容,依舊很精神的樣子,大大的眼楮剛毅的眼神,稜角分明的臉龐,一副精神矍鑠的模樣,好像又回到從前。我擔憂的心漸漸高興起來。而其實听姨媽說那幾天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姨媽沒敢讓我們知道。其實那種現象是人們常說的「回光返照」。爸爸去世前意識好像已經模糊,憂傷的離去,沒有留下什麼遺言。也許他也知道無能為力,只能無語的離去。父親雖然離去,但他的愛卻永遠的留下來,伴我。讓我感受一個人間最偉岸的男人最慈祥的愛。(6)給孩子寶貝︰你是媽媽生命的延續,是媽媽生命中最愛的人,媽媽媽媽稀里糊涂的把你帶到人間,稀里糊涂的做了母親,又稀里糊涂的用盡了全力去愛你。小時候你很能吃,白白胖胖的,又很乖從不亂哭,那時候媽媽去上班,外婆看著你,把你放到學步車里,剛過八個月的你就滿屋子嘰哩咕嘍亂跑,哈哈。稍大點,把你放到院子里的小推車車上,你站在里面很乖的自己玩耍,外婆做著自己的事情偶爾逗逗你,你就開心的蹦著咿咿呀呀笑,大家都夸你乖。平時媽媽抱著你,你愛蹦,在媽媽腿上一蹦老高,媽媽要用兩只胳膊的力量支撐著你,怕你摔著,媽媽的胳膊好累,每晚胳膊都疼。但只要你高興就要讓你跳,抱著你唱歌。你可愛鍛煉了,躺在床上一高興要把兩條小腿伸的直直的,不住的那樣握緊小拳頭蹬腿,小腿胖的象藕似的一節節,可壯實了。每天媽媽要照顧你的吃喝拉撒,真的理解了什麼叫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撫養大。很辛苦,很勞心啊,時時刻刻要堤防你別摔著踫著。別熱著冷著,別餓著別渴著。每次你感冒媽媽都焦急萬分,抱你去看病,喂藥,有時候你咳嗽媽媽就幾乎一夜不睡覺,給你喂水,慢慢媽媽幾乎也模索出看護孩子的技巧。甚至小感冒媽媽就可以不去看醫生自己給你吃點藥。好在你的身體還算強壯,很少感冒。從你開始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到後來成長成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媽媽勞累著欣慰著,感受著做母親的艱辛、喜悅和幸福。未來的路長,你也會更強壯,慢慢也會疼媽媽,媽媽為你付出很多,看著你聰慧的健康成長也很驕傲和欣慰,你是媽媽生命中的炙愛,也是以後最疼媽媽的人。我要用我的青春陪伴寶貝快樂的成長,讓你做一個幸福的被媽媽寵愛的小公主,媽媽很愛你。(7)給自己我是誰?人最難以了解的是自己,我是怎樣一個人?我經常會問自己,閉上眼楮想像鏡子里是這樣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衣服座在板凳上,兩腿並攏,雙手放在膝蓋上,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表情很木然。我小心的去喊她,她很不耐煩,冷冷的看我一眼,我去接近她,她讓我走開說︰「我很煩」。我繼續嘗試她才起來勉強的說︰「我們在床上躺一會,我不想說話」我們並排而沉默的躺到床上,她說︰「我喜歡這種靜謐和孤獨」我說︰「是嗎」她笑著說︰「是的,我好累,我只想好好的躺一躺」我是誰?我是一個脆弱的女人,很脆弱。當受傷的時候,我喜歡靜靜的療傷,看那些傷口自己慢慢愈合。我是一個憂傷的女人,憂傷的走在自己孤獨的傷口上,不願意去觸模,亦不願意去面對。我喜歡逃避,當風暴最猛的時候,我喜歡無所事事的逃避。我孤獨的逃逸在自己孤獨的傷口上,不要打擾我,我需要孤獨。我需要孤獨,我柔弱的承擔、享受和品味這些孤獨,我逃逸著躲避著這些孤獨,我享受著沉醉著這些孤獨,喜歡看自己心流血的樣子。我是一個孤獨而自閉的女人,我喜歡把自己關在小房子里,享受世間的靜謐和那種奇妙的孤獨。我喜歡自己人為的創造一種天下大一統的感覺,沒有紛爭,沒有苦惱,沒有吵雜和痛苦。我喜歡躲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閉上眼楮任思想飛馳。我有無盡的幻想,幻想一個心儀的白馬王子,翩翩風度心儀的愛我、寵我、疼我,陶醉在芬芳的愛情世界里。我喜歡幻想,幻想自己美好的未來,我象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喜歡擦亮生命的火炬看著那些幸福一路呼嘯著向我撲來,擁抱我。不要叫醒我,我喜歡靜謐的享受自己芬芳的快樂。我是孤獨的女人,睜開眼楮我會充滿恐懼的看著這個世界,無盡擴大的想像未來的艱難,我是個自閉的女人,我不知道未來恐怖的樣子,我只會逃逸。我害怕進入另一種輪回,亦恐懼重新回到原來的夢魘,我只想原地徘徊,等待帶著刀叉的鴨子蹣跚的向我走來。我只是個內心恐懼而悲傷的孤獨女子,害怕了未來的道路,害怕了與人的交往,害怕了紛爭,喜歡逃逸一切的復雜。其實生活原本就是簡單的,一直以來我不敢愛亦不敢恨,我孤獨的逃逸著種種選擇,只讓結果選擇自己,只讓生活宣判自己。我孤獨而孤獨的生活。我是一個孤獨的女人,選擇需要風險,選擇需要取舍和折磨,于是我就在逃逸上睡大覺,讓生活選擇我。我害怕了那些紛爭的腳步,那種沒有愛的絕望的婚姻,那種枯竭的情感,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等好心人」纏繞的「關心、問候、擔憂和操碎的心」我只想簡單的生活。簡單、靜謐而孤獨的生活,生活不能再亂套,人生不能再走錯,愛人不能再瞎湊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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