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玫瑰 第七十九章 飛雪宛如歌

作者 ︰ 優雅紫蝴蝶

(1)飛雪宛如歌關于海,關于人性,幽幽了解的並不透徹。她喜歡把煩惱的問題淡化,把煩雜的問題淡化,把急流湍涌淡化,細細躲在自我思維中安逸。而經歷過的許多,讓她慢慢清晰人性的實質,海的本原。海又來了,叫囂著要看孩子,孩子嚇的躺在床上不敢吱聲。幽幽給姐姐打了電話,然後讓他進來。孩子也好奇的去外間看了一下,海問︰「跟爸爸出去玩嗎?」她說︰「不」然後跑到床上蓋上被子。大姐罌兒對他說︰「孩子一直很自閉,自從上次你這麼久不讓她回家,你看她看到你嚇的,就是你們離婚,也不能這樣傷害孩子啊」海嘰哩咕嘍的說的囫圇吞霧。罌兒走到床頭對她說︰「你爸爸來了,去和他說說話,跟他出去玩會好嗎?」孩子大聲叫著︰「不,不」然後用被子把自己蓋住。海沉默著,看著電視,然後又順手拿起本書裝模作樣的看。幽幽忙著給孩子做飯。一會見海起身眼楮餓狼似的四處去翻騰東西,然後見他拿了兩個領帶和一些衣服,又拿了一個按摩器和一個電筆。幽幽說︰「你拿電筆干什麼,家里還有用那」見他順手就放下了。又見他去陽台抱了一箱酒,柔說︰「酒你怎麼也拿」海說︰「我就拿,過兩天我就把東西都拉走」他走後罌兒和柔兒不住的罵,「真沒質量,這麼長時間不見孩子,也不給孩子買點吃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電筆都拿」柔兒說幽幽︰「你還讓他把酒拿走,要是我,摔了也不給他」幽幽說︰「我又不喝酒,讓他拿走吧」一會姐姐們都走了。中午幽幽忽然听到敲門聲,孩子說︰「爸爸又來了」海說要來拿電扇和煤氣罐,幽幽沒給他開門,見他叫到︰「我自己開不開門嗎!」竟然把門打開了。進來他叫囂著拿起榔頭砸向沙發和茶幾,隨著驚天動地的大理石的碎響,孩子淒厲的的尖叫著恐懼的躲在幽幽身後。幽幽拿起電話,給姐姐打,海拿起一台婚前他的不轉了的電扇,揚長而去。門是海用亂翻騰抽屜時,找到的另一把鑰匙打開的。那些破碎,那些破壞,那些陰雲中的電閃雷鳴,那些生活中的狂風暴雨,怒吼著翻涌。姐姐柔電話痛呵他說︰「你就欺負她們孤兒寡母,逼她們娘倆沒法過,真沒見過你這麼沒人性的人,也不怕嚇著孩子,對孩子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海哇哇的亂叫。柔對孩子說︰「孩子啊,你怎麼這麼孬命,攤上這麼個不是東西的爹」。媽媽說︰「和這樣的人還過什麼,離婚吧」柔說︰「為了孩子,你必須爭利益,現在孩子小,以後路還長,你供養的起嗎?」其實那些帶著不堪往事的舊物,幽幽原本就打算扔掉,砸了到解月兌。媽媽數落幽幽︰「你怎麼這麼粗心,這麼不長志氣,讓人揪心啊,你想以後怎麼過?」幽幽說︰「以後不給他開門,什麼事情總有完的時候,就這麼過唄」媽媽啪的掛上電話,幽幽想著自己疲軟的心情自責著︰「是啊,我怎麼這麼不長志氣,沒把自己的生活料理妥當」悲哀大面積的涌來,心開始撕裂的疼痛(2)笑看婚姻幾個包大家好像都埋怨幽幽反應不強烈,說他搬酒的時候就應該給他摔了,說他那麼傷害幽幽,幽幽還心慈手軟。而其實幽幽有很多解月兌,解月兌很多繁雜的思緒,解月兌大家惋惜婚姻的唉聲嘆氣,解月兌那些內壓,解月兌對孩子的負疚。而反過來仿佛又輪入另一種憂傷,另一種夢魘,海是個撕去面具的惡魔,柔對幽幽說︰「你不能再愛面子了,他認為你軟弱,他在外面找人,不往家里交一分錢,要是其他人早就去和他鬧了」幽幽斥責海,電話中海洋洋自得,一副釋放的曠世爽心。幽幽準備去找他領導述說他的罪惡,揭露他的丑惡嘴臉,繞吧。嬉戲,這就是凱眼中的「老實人」,這就是差點為這樣一個無恥之徒命喪黃泉的「老實人」撥拉撥拉撥拉(3)黃玫瑰幽幽喜歡反復的听這首歌,喜歡隨著它的音律,搖曳起心痛的輕柔。黃玫瑰別落淚所有的花兒你最美受了傷別傷悲別讓淚珠濕花蕊別讓我看見你的傷悲我會為她心碎別問自己對不對心中有愛就很美即使告別了春天陽光你依然要開放別害怕別犯傻別輕易剪去長發我會站在你的身旁給你依靠的肩膀別說話微笑吧回頭是燦爛的霞我默默的祝福你感覺到了嗎海角天涯哪里不是你的家別怕啊別傻啊哪里都能開花(4)心似浮萍幽幽喜歡听一首如泣如述的悲傷音樂,一如自己悲傷而哭泣的心,釋放著徹骨的淒涼。幽幽和柔去了海的學校,正好遇到他爭吵了兩句,竟直去了校長辦公室,悉數了海的無恥。然後去和海理論,海躲了起來。于是和遇到的幾個老師敘述海對家庭的不盡責任,畜生不如的行徑,大家都表示要譴責他。看屋內海買了很大的彩電,儼然一個悠載的家,鄰屋探頭的應該是傳說中海的相好,陰深、嫉恨、惡狠狠的眼神,一副猥瑣的樣子。一會惦念孩子放學,就回了家,家里的電視聲嗚嘍難听的刺耳,孩子津津有味的看著。幽幽想應該去修修了,可怎麼送過去哪?簡單的吃了點飯,不知怎的大的悲哀又涌上心頭,她也羨慕海神仙一樣的生活,自己咬咬牙,還要承擔對孩子的責任。肩膀仿佛要伸出許多觸覺,四下的蔓延著擴大自己的力量,好難過。昨天孩子一直心情煩躁哭泣,听她說著︰「我听話,不哭,爸爸不是還來了嗎?」幽幽心里難受,在孩子心里海已經成了不願見到而可能隨時會出現的惡魔。大的疲倦,大的絕望,伴隨大的悲哀,忽然又卷上心頭,幽幽忽然又想到自殺,想那應該是多麼解月兌而快樂事。(5)人生恍如隔世每日的夜里幽幽又輪回陷入一種大的沉悶、壓抑和絕望,順著思緒去想會發現有很多大的憎恨,幽幽發覺自己胸膛里充滿仇恨。恨海的畜生不如的殘暴,對孩子絕情絕義的傷害。恨凱,恨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看成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恨他扼殺了自己少女對愛情所有的憧憬和夢幻,恨他把人不人鬼不鬼的性情怪拗變異的海塞給自己,恨這場婚姻毀了自己一生。低頭去看除了對孩子無盡的責任和義務,身心疲憊絕望而悲傷的未來,自己兩手空空一無所有,一無所有。恨母親的重男輕女唯唯諾諾,恨這個扭曲的家庭環境,恨命運的不公平。恨自己每日絕望的輪回往復的悲傷、忍耐和忍耐的漫長。恨對未來的恐懼、彷徨和絕望。而這些都必須掩蓋,幽幽會若無其事的偶和大家說說笑笑,笑看紅塵中人來人往。讓那些憤恨在萌芽中扼殺。因為她明白所有的怒火和憤恨只能徒增自己的煩惱和傷害,只會無邊的擴大未來的坎坷,只是使生活中的空氣更加壓抑,只能使自己,更加消沉和無助。愛憂傷,幽幽會把鳥兒樣一躍而起的孩子緊緊的抱在懷里,微笑著問︰「幸福吧,寶貝」孩子會一臉興奮的回答︰「幸福,哈哈」是啊,小孩子很容易滿足,只要有吃飽喝足,有媽媽溫暖的懷抱,開開心心的玩耍,她就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這也是幽幽最大的安慰,每次往復這個理由,幽幽就覺得釋然和欣慰。是啊,為了孩子純真的笑臉,一生無悔。(6)悲傷、悲傷那天罌兒說︰「去復印病例去吧,回來找保險公司報銷」,幽幽就去了,因為節日期間,十一點時值班的人已經走了。于是等到下午三點左右才來,那位大姐態度到很好,迅速給復印完。然後叮囑再去找主治醫生開個證明。恰巧他們都去做手術了,等了3個小時也沒有等到,罌兒說那個證明也沒有大用,天色已晚,就回來了。路上媽媽打電話很埋怨來這麼晚,幽幽原本就煩躁,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上。回到家,進門媽媽依舊絮叨埋怨,幽幽解釋了幾句,然後連續又听她埋怨了兩次,幽幽有些發火。不在吱聲。媽媽埋怨完,然後悅色的問情況,幽幽拒絕回答。媽媽立馬又點上一枝煙,眼楮怨恨的死死盯著幽幽,幽幽差點被一片辣椒掐住,嗆的咳嗽著,媽媽起身去了一邊。匆匆吃完飯就馱著孩子回家了,幽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煩躁和抗拒,只覺得親人那些埋怨和怨恨隨時會讓自己惡劣的情緒點燃和爆發。情緒及其低落,那種大的難以承載的壓抑又撲面而來,心疼痛的扭曲,又去想像自殺能給人帶來的快感。每每那種窒息的情緒災難襲來,幽幽總覺得自己心痛的幾乎無法忍受,那種漫痛,那種陣陣尖刀劃過心髒的刺痛,讓幽幽的心痙攣著,四處尋找不到可以安慰的地方。想被愛人從後面抱著,讓那些傷在愛人溫暖的懷里消釋,想被愛人從前面抱著,讓愛人的溫柔將寒冷的心復蘇。想依偎在他的懷抱,驅走所有的疲倦和恐懼。就那樣絕望中寒冷的睡去,夢中驚恐的夢魘,徹骨的冰冷與絕望又慣性的在暗夜里重復上演,很折磨。依稀夢中的情景,還清晰的記得。听說海要來,不經意間,孩子被他同來的一個人扔出很遠一動不動,然後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幽幽心劇烈的跳著,絕望的擔心著,讓趕來的姐姐去打听孩子的消息。然後穿好衣服,寄著有些松懈的鞋帶,準備對付那惡魔。好在孩子一會跑來,很開心的樣子,幽幽絕望的心才開心起來天亮了,情緒持續低落中,理智慢慢復蘇,慢慢佛平昨夜的憂傷。長夜漫漫,多少個黑夜里,幽幽就這樣憂傷著憂傷,憂傷著習慣的夢魘,恐懼著習慣的恐懼中的憂傷。(7)珍愛生命今天幽幽給學生講,珍愛生命一課,忽然心頭冒上很多寒意。不由的打一個冷顫,生命何其寶貴,而這麼多年來,自己又何曾珍惜過它?特別這些年,幾乎經常淪陷在一種大的困遁的絕望情緒之中,抑郁和消極,悲傷和哀鳴,哀嘆命運多桀,哀嘆自己不夠獨立和堅強。哀嘆自己沒有享受過愛情的芳澤和生命的美好,就苦苦自我埋葬。青春、****、愛情、理想、信念,掙扎著淪落,淪落中掙扎,在命運的沼澤里痛苦的申吟。一個年輕的肌體,一個泯滅人性的婚姻,一個桎梏的道德鎖鏈,一份絕望的心靈泣血,誰人知曉?看到同齡人夫妻幸福恩愛,幽幽何其垂涎和折磨,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被命運判了酷刑,被自己判了酷刑,感情的和身體,很多時候她悲哀的覺得生命其實是種煎熬,是種負重,是種羞出口,卻又無處不在的折磨。渴望,渴望一個男人,渴望依偎在他的懷里閉上眼楮靜靜的休息一下,好累,這麼多年的瘀積和折磨她只覺得好累。可不知道為何歲月的滄桑又讓她倍感挑剔,挑剔周圍的那些異性,覺得仿佛很多男人甚至不堪入目,挑剔他們的壞習慣壞脾氣和缺乏修養和教養。就象一個人說的感情坎坷的女人條件越來越差,但眼光卻越來越高,她們經歷的傷害讓她們對異性的素質要求的更高,怕陷入另一種感情困惑的輪回。哀大莫過于心死,幽幽一方面渴望男人,另一方面又很本能的很抗拒男人,一方面很需要男人,另一方面仿佛又有些反感和討厭男人。男人不是最初少女時候的美好幻覺,發現他們灼灼的優點而是會悲哀的去揣測他們會不會象海和凱那樣去傷害自己。一方面期待,一方面拒絕,一方面喜歡,一方面討厭,一方面憧憬,一方面破滅,一方面想依靠,又一方面很警惕怕受傷。甚至有時候覺得有些恨,輕視他們。矛盾著,充斥著,猶豫而迷茫著,很多時候她覺得其實可能需要心理援助,需要把那種大的恐懼和警惕排解。而受傷的心兒多久才可以治愈,很多時候她覺得發生的仿佛是個笑話。海怎麼會背叛自己?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這樣的事情身邊的幾率不高啊?比海優秀的人太多了,而為何那樣一個其貌不揚,口才駑鈍的小男人竟然外面還找到一個所謂「外遇的女人」應該其他很多男人比他大有條件啊,看那些大款,那些****倜儻的領導,無論從經濟、社會地位、才貌,他們都比海有充足的條件和理由啊?為何可以依舊見他們夫妻恩愛無盡纏綿。幽幽經常想這樣的事情實在不應該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啊?自己沒有享福怎麼就受罪啊?不公平啊!為何她們有那麼多幸福的養分。再想想海的滋潤,抱著個小自己幾歲的女人,悠載的享受陌生、新奇、偷情帶來的刺激。享受生命無盡的芳澤。曾經幾何听見海憤憤的說︰「這個世界我是想清楚了,人不就那麼回事情」從一個沒有娛樂,沒有調侃語言的唯唯諾諾,眼楮半天轉不一輪的一個思想駑鈍的小男人嘴里,說出這樣電視上****倜儻男人才可以說出話語。幽幽會很不可思議的看他兩眼,仿佛看天外來客。她覺得以他的本事和水平,和兜里錢的數目和一天沒半句的話語,應該和自己一樣是個老實守舊,按部就班的規矩人啊?而為何這麼多年他簡單的有數的少之又少的話語中,幽幽仿佛忽然只記得他那幾句話,讓幽幽覺得他有驚人之舉和感覺到他有生命燃燒的沸騰,他那仿佛怕錯過風月鬧市的急不可耐。他簡單愚鈍的大腦子里還沒錢,就有著要搶先一步學壞的迫不及待,可他長的木吶的臉上也不象啊,除了很迂腐、頑固和狹隘外,仿佛也是個裝模做樣的正派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忽然想起一篇文章,((不說話的男人更危險))他們有老實的外表,有著貌似規矩的言行,但卻經常有咳世驚人之舉。而那些經常說話的男人,因為他們經常表現自己,夸夸其談,所以卻沒有太多經力去做「實事」想起以前別人經常問起︰「海,外面有人嗎?經常跑?」幽幽會連忙掩護︰「沒有,誰能看上他啊!」雖然也經常疑心,但馬上打消念頭想︰「誰能看上他啊!沒有巧言話語,沒有儀表堂堂,也沒有什麼本事」(當然死活幫他提拔了個主任)哈欠!啊!珍愛生命!向前看吧!仿佛命理中的︰半世艱辛,半世逍遙吧!讓自己開心些,再開心些。(8)將婚姻的破船駛向擱淺風大、浪大,婚姻的破船搖搖晃晃的堅挺著直到擱淺,幽幽看它殘喘著耗盡最後一息氣力。在其中幽幽一步步折磨中解月兌,解月兌中折磨。幽幽不服氣,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受了那麼多折磨,為何還要受到家人的憎恨和別人的白眼?罌兒要讓幽幽再去找海理論,怒斥幽幽太窩囊,幽幽覺得沒必要,其實她已經不再在乎這場婚姻。這樣的結果不僅僅是對自己最大的解月兌,其實也是對家人的擺月兌,特別是對凱。其實幽幽心里一直憋著口氣,她要讓凱徹底看清海的嘴臉,讓他認識到自己的認人不淑。讓他明白自己對幽幽的錯怪,這個自己生命中分量最重的親人,幽幽不甘心就那樣稀里糊涂的把兄妹之情葬送。知道海「情人」底細的同事給柔述說那女人也是某位前任領導的衣缽,一個大字號破鞋,哈哈!忽然覺得海很可憐,以後腦袋上帶多頂頂綠帽子還不知道那!也覺得為他獻出自己珍貴貞操的蹊蹺。記得和海同時看過一個電視劇,那個對擋住她去看情婦的,從其它女人手里搶過來的窩囊男人說︰「你個窩囊費,滾!你以為你是誰?老娘和你結婚只是拿你當個擺設」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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