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思雖然沒有正經地交過幾個女朋友,大多數是帶有朦朦朧朧的情愫摻雜在其內。(請記住.dukankAn)他這種忙碌的工作,給不了女友多余的陪伴時間,也有過幾個想認真交往的,但大多無疾而終,而慕澄算是他嚴肅交往的第二個女朋友。柳澄有時也會上貼去看粉絲關于他的只字片言,字里行間中漫溢著對他的敬佩之意。而對于他的女朋友,歌迷常用X小姐來代替。除去上次記者挖到的空穴來風的盧雁靈之事外,出道這麼多年以來鮮有他的緋聞見報。清晨能看到他酣睡的盹顏也只有她一個罷。她常常支著手,唇角含笑地看著他的睡容。他眉眼之間充滿著英氣,五官像是雕琢出來一般,她虛晃著手指,順著他的輪廓,一路描下來,略有點凹陷的眼楮,鼻子的山根特別的高聳,嘴巴長的最好看,淡淡的色,像蘸了水的赭色渲染開來的顏色。她一輪又一輪地畫下去,仿佛看不厭似的。她不知道其實她早上未醒的時候,陳慕思也是常常這樣支肘著望著她。
陳慕思常常奔波于內地的各大城市。在這個時候見一次就顯得格外的珍貴。她從不去探班,也不要求跟著他去出差。有時他忍不住會這樣的要求,她也堅決不跟隨。她知道程姐會不高興,程姐的臉色見她一次就越暗沉一次,她也不願意自己去分他的心。在沒有他在身邊陪伴的日子里,她按時上下班,也謝絕了他要幫她請佣人的要求。她愈來愈喜歡做家務活了,這間是屬于陳慕思與她的房子,屋子里的每一件擺設都是陳慕思買的,沾染上了他的氣息,他的襯衣,毛線衣一件件經過她手下的熨燙,那種布料給予她的那絲暖意,他的味道,時時充斥著這個房子。(.dukAnkan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柳澄,你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不覺得悶嗎?有時他出門會望著她瀅澈的眸子,露出為難的神色來。
不會。她總是兩片嘴唇掛著微笑,盯著他手上的那只 亮的銀色行李箱。為的是讓他安心地去拍戲。
如果你覺得悶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她實在是太讓他不用操心的一個人。但是她從來沒有打過,她怕影響他的工作。
柳澄,這次我回來,我們去國外旅行好嗎?每一次他都是這麼說,等上一二個月他回來,次日他又提著行李箱走了。
柳澄趁他不在的時候,在空閑時候去畫化妝,英文,她希望自己能夠跟的上他的步伐,罩在他頭上的光環太過耀眼,她總怕自己配不上他。她發奮地學習,雖然她崇拜著他,但是她不想太過于仰視他。她知道他喜歡圍巾,就織各色的圍巾給他。每當他去一次外地,她就織一條。每條圍巾的末梢都繡上她姓的第一個縮寫的字母。起先她是連針都不知道怎麼起的人,于是請教鐘魚教她織各式花樣的圍巾。辦公室里的人都知道她有一個十分鐘意的男朋友,只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她在家中織圍巾的時候,一面翻閱著報紙,她現在經鐘魚點撥,進步神速,可以不看針還能看報紙地織了。她將一整張的報紙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看到中縫里有一則尋人啟事引起了她的注意。女,19XX年出生,2011年10月1日去上海途中,至今未回,家中父母備感焦急,苦苦尋覓,卻沓無音訊,如有知情人見到此照片上的女子,請速來電,聯系方式13xxxxxxxxx。當面重酬。那張照片顯得十分的微小,但是她闔上眼都知道那張照片是她。有一種奇異的暖涌升騰到她的心頭。她的家人,她已經遺忘的家人,盡管她已經想不起他們的樣子來,但是她的血液里跟他們流著類似的血。她索索地抖著手去摁這幾個數字鍵,電話響了一二聲之後,傳遞出一個略顯蒼老的女聲。
那一句喂,似乎從空靈之中將她微乎其微的記憶抓了回來。只是覺得這個聲音很熟。她顫聲地說道︰「我是舒柳澄。」
幾天之後,舒柳澄一個人踏上了回鄉的路程。她站在偌大的虹橋機場,看著熙攘的人群,她拖著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她知道她還會回到這里的。但是她沒有跟陳慕思說,只是說培訓中心幾個同事組織去旅游。陳慕思仍是放心不下,說了許多囑咐的話。
她上了飛機,這是在她失憶之後頭一次乘坐飛機。她坐在位子上,扣上安全帶。她的心飛到了一千五百多公里之外她的家。她已經想不起她爸媽的樣子。當她報出自己的名字時,她听到電話那端帶著哭腔的抽噎聲,她知道原來那個聲音來自于她的媽媽。在那一刻,她決定要回去探望他們。
將近四個小時的飛機時間,飛機落在了深圳寶安國際機場。在這個陌生的機場,她踏在自己故鄉的土地上,天是蔚藍色的,陽光熹微,而她卻是一臉惘然的,她的記憶只留在上海。
「柳澄,柳澄。」她看到一個婦人在不遠處不住地朝她招手。
她忐忑地走向她。沒有料到她的母親竟是個如此時髦俏麗的女子。端秀的鵝蛋臉,薄施脂粉。一身華貴的裝扮,大方得體。只是她眼梢唇角牽出來的幾道深深的皺紋顯露出她的年紀來。
「媽。」她怯生生地喊了她一句。然而對喊媽的這個中年女人卻是十分陌生的。
習一看到消失了一年的女兒。女兒的臉還是那個樣子,好似有點胖了,臉色紅潤。為什麼女兒的眼神顯得這樣的古怪?對她有一種生疏局促的感覺。難道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她是因為失憶才不能回家來的?
可是女兒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一身簇新的連衣裙,氣色也十分之好。看來她在外面生活了一年,過得相當滋潤。但是這一年柳澄又是怎麼過來的呢?她的心里有許多疑竇。但是在未歸家之家,她將心里的疑影子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