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于雪山上,瞬間轉變成黑漆,山下旅館里的同學朋友都十分著急,卻又沒有人敢去冒險,不!應該說去送死。這樣的暴風雪怎麼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呢?他們的心情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沮喪。
林悅心迷迷糊糊地神游著,努力地睜開雙眼,這是!?我得救了嗎?林悅心心中大喜,她打量著身處的地方,一轉頭就看到有一個高大的男人正跪在爐邊烤火取暖,她並不認識這男人,爐邊的男人听到聲音發現她醒過來了,便到一旁倒了杯滾燙的熱開水三兩步地來到她面前給她,便自我介紹。
「小姐你好,我叫程盛遠,傍晚的時候在樹下發現了你,所以把你帶進來,因為你全身濕透了,沒經你同意就幫你換衣服,我很抱歉。」
「啊!」林悅心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了,驚惶失措的大叫,程盛遠是那個委屈啊,他本來是打算到木屋里拿上次落下的書本和畫冊的,途中發現了她,而且她幾乎全身已經僵硬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才不得不冒犯她。
「小姐,你差點死掉,是我救了你!」程盛遠拉過她的手把茶杯遞給她,轉身回到火爐邊,整理旁邊的地毯,示意她過來。
「謝謝。」林悅心鎮定下來,尷尬的喝了口熱茶全身感覺活過來了,趕緊靠過去,放下茶杯把手張開不斷地向火爐旁靠近,真暖和。身體恢復熱量後,她開始打量起身側的男子,他很高大,雖然還年輕但聲音卻異常的沉穩,像是經歷很多的樣子,眉鎖緊皺,鷹鉤眼像是一眼就能洞悉一切的樣子。
「喂!看什麼呢?手都快放到火爐里了,你想當我的宵夜嗎?」程盛遠拍她的手著實把她給嚇了一跳,她整個人抖了一下,眼楮直瞪著他。
「你別動手動腳的,我身子還冷。」林悅心插著腰嚷嚷道。
「過來,蓋著。」程盛遠一把把她拉進自己懷里,拿身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林悅心整張臉爆紅,但周圍的空氣實在太冷了,她羞紅了臉蜷縮在程盛遠懷里。
「叫什麼名字?」程盛遠低下頭問她,感覺這女孩子真可愛。
「啊心。」林悅心小聲地說,她根本不敢動一下,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呆在一間房間里,第一次這麼親密的靠在一個男人身上,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男子,這里又四下無人。
「全名呢?」程盛遠眉宇間露出不悅的神情,這女孩在懷疑我。
「同學都是這麼叫的,而且就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嘛,有那麼重要嗎?」林悅心嘟囔著,卻不敢抬頭迎上他的眼。
「當然,叫啊心的人這麼多,要是以後認錯人怎麼辦。」程盛遠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對上她的眼楮,不禁動容忘情地深吻她,林悅心心直跳,無措地任由他胡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又忍不住親吻她的頸部,大掌已經探入她的胸脯,冰冷的手瞬間驚醒了她,她驚慌地緊抓著衣領往後退,程盛遠也楞住了,他是怎麼了,這樣趁人之危。
「你別慌,過來這里,我保證,凍著了不好。」程盛遠勸慰道,林悅心誠惶誠恐地又卷縮在他懷里,僵硬著身子的她隨著時間隨著他沒再對她怎麼樣慢慢放松下來,她實在太累了,竟然就這樣在一個陌生男子懷里睡著,程盛遠輕輕地吻著她,他覺得自己愛上這個在雪中相遇的女孩子。
第二一大早,林悅心已經沒有這麼驚慌了,她瞪著大眼楮好奇的觀察著這個睡著後十分安詳的與昨晚完全不一樣的程盛遠,真專注著沒想到他會突然睜開眼楮,羞得她臉紅心跳,不知所措,程盛遠給了一個神情的擁抱,道早安。
「早安。」林悅心嬌羞地也向他道早安。
「雪應該停了,整理一下,我認識路,待會一起下山。」程盛遠起身整理衣物,林悅心也隨之整理起來,但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尷尬的看向程盛遠欲言又止,程盛遠和她對視了下,打開衛浴間的門,示意她進去,林悅心這才發現原來這不是後門,她欣喜的同時也羞惱,她被看光光了,還要感謝別人,以後再也不滑雪了,她發誓。
不一會,他們就出發了,林悅心趕緊地跟上,心里嘟囔著有必要走那麼快嘛,也不等等我。其實程盛遠是很舍不得的,因為以後再也不能見到她了,就知道她叫啊心,等她回國,她昨晚說她是來這邊留學的,等她回國大海撈針,怎麼可能再見到她呢?
「喂!你慢一點喇,我跟不上。」林悅心終于追上他拉著他的手嬌氣的說。
「要不快點沒準這次連我都沒救,來,我背你。」程盛遠蹲在雪地上,林悅心半推半就的趴在他身上,兩人都在想,以後應該不會再見了。
後來林悅心和程盛遠分開後回到旅館,眾人看到她奇跡般的生還,無不感概感謝上帝,于是瘋狂地慶祝旎爛一番並說起她遭遇暴風雪後的事情,同學無不為她感到慶幸,幸好遇到好心人,林悅心也這麼覺得,只是才一下子分開就開始想念,想念一個剛認識卻也許永遠也無法再相見的陌生男子。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她想念半年之久的男人會以這樣一個身份出現在她面前,姐夫!她更沒有想到的事,他誤以為姐姐是我才一口答應了這門親事,更沒有想到雙方長輩知道事實後不僅不作出更改還隱瞞了姐姐,又逼迫我嫁給了一直追求我等待我的青梅竹馬,兼程盛遠的好兄弟,一切都是那麼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