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那些人 9

作者 ︰ 矢車菊1988

那是顏雨第一次單獨和宋嘉楠一起吃飯,她偷偷的打量宋嘉楠。的確是個出色的男生,就連吃飯的樣子都那麼好看。

「你在瞄什麼呢?小美女!」宋嘉楠發現了顏雨一直看他。

「呃……學長,我想問你個事。」

「你叫我什麼?」

「叫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嘉楠、嘉楠!呵呵……」

「什麼事,有問必答!」

「那個,期末考試的事情。你是不是在幫別人啊?我不相信你會……」

宋嘉楠喝了一口啤酒之後說︰「唉……你可問到我的傷心事了啊!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信任。但是,的確是我自己做錯事了。」

「是嗎?我還是不相信。」

「你是不是听到什麼傳聞了?」

「沒有、沒有。」

「都大三了,遇到這種事情的確蠻傷心的。不過,學位對我沒那麼重要。我有的是能力。」宋嘉楠故作輕松的臉上閃過些許失落,被顏雨牢牢的記在了心里。

吃完飯。他們兩回到酒吧。這時候,酒吧里面已經人潮涌動。

第一次登台,顏雨有些小小的緊張。但每每看到不遠處宋嘉楠送來的鼓勵的目光,心里就能慢慢的安寧。在喧鬧的酒吧中,顏雨的幾曲清淺民謠像是輕風拂過水面。反響很好。

凌晨兩點,酒吧打烊。宋嘉楠準備開車送顏雨回學校。顏雨突然大叫︰「天啊!」

「怎麼了?」

「陶子給我打了幾十個電話,酒吧太吵,我根本沒听到。我沒跟她說在你這兒唱歌,她肯定急死了。」

「對啊!我真是糊涂死了,怎麼忘了提醒你告訴她一聲。你這時候回去,估計也進不了宿舍大門啊!還是去樓上休息一下吧。先給陶子打個電話!別把她急壞了。」

電話剛通,陶子就是一陣激動的詢問。顏雨一一作答。結果又是陶子一頓痛罵。

顏雨知道自己把陶子嚇壞了,也不吱聲,讓她一個勁的罵。

「對了,顏雨,你趕緊給蘇哲打個電話,我急得不行,給他打電話了的。」

顏雨又急急忙忙的給蘇哲打電話。蘇哲比陶子更擔心,這時候正滿世界找她。

「顏顏,你在哪里?我來接你。」

「我在離我們學校不遠的‘酒吧一條街’。跟宋嘉楠學長一起。你不用擔心,也不用過來了,找個地方休息吧!」

「不行。我不放心。你等著,我馬上趕過來。」

顏雨無奈的朝宋嘉楠說︰「對不起,陶子太著急就通知了蘇哲,蘇哲也急壞了,這時候硬是要趕過來。待會他可能會沖你發火,你就看在我今天工作認真又辛苦的份上,千萬別跟他計較。要不然非打起來不可。」

宋嘉楠笑笑說︰「OK!」

男人的怒火好像並沒那麼容易消滅。蘇哲一下車就沖宋嘉楠吼。顏雨勸也勸不住。

「宋嘉楠你憑什麼拉著顏顏來你這兒唱歌啊!說也不說一聲,出了事,你負責啊!」

宋嘉楠累了一晚上,不想爭吵,沒有答話。可他越不答話,蘇哲就越氣惱。伸手要打宋嘉楠,顏雨看著不對,跑過去拉住他。蘇哲一個回身,顏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好脾氣的宋嘉楠有些憤怒。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最終打了起來。

顏雨左勸右勸,兩人都顧不上。酒吧的人都趕回去休息了。顏雨連個幫忙勸架的人也找不到。

又急又氣的她干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兩個怒火中燒的人,听到顏雨的哭聲才停了下來。顏雨被蘇哲不小心弄摔在地上,剛好撞到路邊的燈牌,劃了很深很長的傷口,已經流了好多血。

「顏雨,快起來。我送你去醫院。」宋嘉楠先發現了顏雨手臂上的傷。

「我來送。」蘇哲爭。

「那你騎我的車去吧!」看到顏雨傷的不輕,兩人也沒了爭吵打斗的興趣。

蘇哲想了想,說︰「還是你送吧!你的車我騎不慣,別再路上弄出什麼事!顏顏,不哭了。趕快起來。」蘇哲說著扶顏雨起來。

顏雨氣不過,沒有搭理他們兩,一個人直沖沖地往學校走去。蘇哲在後面追,宋嘉楠搖搖頭。他實在太累了。見蘇哲陪著顏雨,便沒再追上去,上樓休息去了。

顏雨一路小跑,蘇哲一路追。兩人繞著街道像是玩老鷹捉小雞。

「你回去吧!」

「顏顏,別生氣了。我知道是我錯了。」

「你沒錯,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現在都已經要天亮了。等我走到學校,宿舍樓就開門了。我自己回去。你也回去吧!」

「顏顏!」

顏雨回頭看蘇哲,他眼里盡是擔心和自責。顏雨不好再說什麼。任由他跟著自己走回學校。

到學校已經是五點。顏雨在宿舍樓前的樹下坐了半個小時,見宿管開了大門,便對身邊的蘇哲說︰「回去吧!我沒事。昨天的事是我不好。忘了跟陶子說。把你們都嚇壞了。」

「顏顏。我不喜歡你跟宋嘉楠走那麼近。我總覺得他很復雜。」

「蘇哲。我們都是大人了,都有自己的人際圈子。我知道你關心我,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但是,你不能幫我選擇我的朋友。回去休息吧!我很累了。」

「你的傷。」

「這點傷,不算什麼。放心吧!」

目送著蘇哲離開。顏雨心里五味雜陳。一邊是像弟弟一樣關心著自己的蘇哲,另一邊是宋嘉楠。

他們,終究不能和睦相處。

宋嘉楠終究沒有跟來。

「顏顏……」顏雨感覺有人在叫自己。揉揉眼楮,原來自己在蘇哲的車里睡著了。從半夢半回憶的狀態回到現實中。

「怎麼昨晚沒休息好?」蘇哲停車問道。

「休息得很好呢,是我太貪睡了。」

蘇哲陪著顏雨吃飯購物。顏雨看著身邊安靜的蘇哲,眼眶卻一個勁的酸澀。看著蘇哲,總能想起陶子的話。

陶子常常說,她知道蘇哲心里最喜歡的是顏雨,但她不在乎,她愛蘇哲多一些,她只想跟他永遠在一起。

那自己呢?自己如果肯像陶子一樣,少想一些,少計較一些,現在是不是也有機會跟宋嘉楠在一起呢?顏雨微微嘆息著搖了搖頭。

顏雨和宋嘉楠之間。就算顏雨再裝作視而不見,一切也不會按照她的意圖去發展。何況,她從來不是一個能對感情委曲求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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