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這個音,我似乎找不到任何可說的語言。
顏夜一,為什麼此時你沒有站在我身邊,而是鎮定自若地在台下坐著,甚至連看我一眼都沒有看,我到底又做錯了什麼。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看著顏夜一淡漠的身影,我毅然地站直背,不再看一眼評委席。
「韓晴,你是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嗎!」李茜走到我身邊,又拉出她毒魅的笑容。
「韓晴,你媽媽也姓韓對嗎?」
「轟——」
一個定時炸彈在我腦海炸開,我像被什麼驚嚇擴大了瞳孔,李茜!她接下來到底還要說什麼。
「什麼,她跟她媽媽姓哎!」
「真的是異類。」
「她不會是野種吧!」
「她媽媽是什麼東西哦,怪不得生出這麼沒教養的賤人。」
…
異類、野種、等不勘入耳的詞匯像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割在我心上,我剛平定下來的身體又開始猛烈顫抖,拽緊的拳頭指甲掐進了手心里。
「韓晴,你爸爸不要你了是嗎?因為你媽媽是站街小姐,你是那些齷齪男人的種,你是最骯髒的一類,當你那個爸爸發現自己的老婆居然是站街小姐,而女兒是她風花雪月里的孽種,他就不要你們了對不對…」
李茜一字、一句就像那密密麻麻的針刺扎在我胸口,痛得我快窒息,激動的情緒在也控制不住,眼淚不停地滑落,顫抖的全身因壓抑的抽泣顯得有些癱瘓。
看著台下一張張蔑視和議論的嘴臉,耳朵似乎听不到他們在討論什麼,唯有李茜那些鋒利的字眼一直在腦海里回旋。
「 ——」
一個身影撞過我肩膀,我即時連續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可是掛在耳簾上的白邊眼鏡和發簪卻松弛地同時月兌落,直線掉到地上。
又是一個驚呼的場面,台下所有人,包括冷雨閣和輕微席上的少年,還有台上的瞳戈羽和戴瑞斯、李茜…這片空間里的一切事物被定格在這一秒。
夜風依然帶著涼意,黑色的天空被烏雲籠罩,顯得更加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