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依然帶著涼意,黑色的天空被烏雲籠罩,顯得更加陰霾。
站在舞台中間,我可以看到舞台右側的大熒幕上照應出一位落魄的少女。
她一身淡白色的裙擺包裹著玲瓏的身軀,藍色的水晶鞋和項脖間那顆藍色的水晶相應稱。
一頭水藻般的蓬卷發像有生命力一樣披到腰脊間,鵝蛋般清爽的臉蛋有著淡淡的淚痕,眼楮里瓖嵌著如大海般透徹的藍寶石。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熟悉的發絲,熟悉的瞳孔,熟悉的韓晴。
所有的所有,都是我抹滅不掉的傷痛,它們都敘述著我真實的命運。
「是的,我沒有屬于自己的爸爸媽媽,我不可以在每個生日里對爸爸媽媽撒嬌要心屬的禮物,我不可以坐在客廳的沙發里陪爸爸媽媽聊天,甚至連最簡單的爸爸媽媽都沒有叫,我不是被寵在手心寶貝,我沒有家、簡簡單單的一個家,我只是被神遺忘掉的一抹塵埃,我只能躲著陽光讓黑暗囑腐。」
我對著麥克風,淡然地看著台下安靜的人海,平緩的聲音傳遍每個角落。
「可是,我活著沒有錯。」說完最後一句,冷冷地掃視過那片沉默的人海。
壓抑的心終于得到了析然,我更平淡地扯起嘴角。
沒有人再說話,安靜得仿佛這片的人海僅是海市蜃樓——
「十六年面前聖瑪麗孤兒院離奇消失的嬰兒,她有一雙如藍鑽石般的眼楮,韓晴!」一個利刃的聲音似乎剮絞得我遍體鱗傷。
顏夜一像地獄修羅一般向我走來,每個步伐都踐踏在我的心口。
我已經不在乎所有人不勘的爭論,也顧不了些許人的同情。
看著面前一米外的顏夜一,他依然是狂傲不羈的少年,他站在的地方就像夜的領域,他珀色的眼楮冷冷地看著我,就像一把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地割在我心上。
「顏夜一,你說什麼!」我懇求地看著他,就算他查過我,就算他知道所有的所有,可是他為什麼要在這萬雙目光中揭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