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急著見我?」破冰之後,高姍登梯上房。
「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
「女的?」
「當然!那次演講會上,你的氣質、你的激情,你的才華都深深地吸引了我,即使我回來後,特別是靜下來的時候,你的形象都在我眼前回放,你的聲音都在我耳畔回響,你的激情都在我心里燃燒。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啊!總感覺你就像我的一個朋友。遺憾的是那個朋友已經走了。」
說完,他把杯中剩下的酒一仰脖全灌進嘴里。
「去哪里了?」
「去天堂了。」說到這里他低下了頭,臉上釋出傷感的表情。
「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你也別喝那麼多酒了,問你個幼稚問題︰你是堂堂的大領導,怎麼會和我一個小小的職員交朋友呢?為什麼呢?」
「呵呵,交朋友還有職務之別、高低貴賤之分嗎?伯牙絕弦的故事,也就是常說的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你應該听說過吧?」
「僅僅听說有這麼一個故事而已,還是麻煩你詳細地講講吧。」其實關于知音的故事,喜好讀書的高姍早已倒背如流。讓男人適當滿足一下好為人師的感覺,是一個女子智慧的象征。
「琴師俞伯牙身處孤島,整日與海為伴,與樹林飛鳥為伍,感情很自然地發生了變化,陶冶了心靈,真正體會到了藝術的本質,才能創作出真正的傳世之作。後來,俞伯牙成了一代杰出的琴師,但真心能听懂他的曲子的人卻不多。
有一次,俞伯牙乘船沿江旅游。船行到一座高山旁時,突然下起了大雨,船停在山邊避雨。伯牙耳听淅瀝的雨聲,眼望雨打江面的生動景象,琴興大發。
伯牙正彈到興頭上,突然感到琴弦上有異樣的顫抖,這是琴師的心靈感應,說明附近有人在听琴。伯牙走出船外,果然看見岸上樹林邊坐著一個叫鐘子期的打柴人。
伯牙把子期請到船上,兩人互通了姓名,伯牙說︰‘我為你彈一首曲子听好嗎?’子期立即表示洗耳恭听。伯牙即興彈了一曲《高山》,子期贊嘆道︰‘多麼巍峨的高山啊!」
伯牙又彈了一曲《流水》子期稱贊到「多麼浩蕩的江水啊!’伯牙又佩服又激動,對子期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懂得我的心聲,你真是我的知音啊!’于是兩個人結拜為生死之交。
伯牙與子期約定,待周游完畢要前往他家去拜訪他。一日,伯牙如約前來子期家拜訪他,但是子期已經不幸因病去世了。
伯牙聞听悲痛欲絕,奔到子期墓前為他彈奏了一首充滿懷念和悲傷的曲子,然後站立起來,將自己珍貴的琴砸碎于子期的墓前。從此,伯牙與琴絕緣,再也沒有彈過琴。」
「故事很感人吶,可惜我不是你的知音,我只是你朋友的替身喲!」高姍一臉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