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看出方珩眼底異樣的剎在听到方珩的話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因為公子在幾天前已經用只有他們之間才知道的方式聯系過他們了,並告知她現在正在以一種全新的身份潛伏在六王府中,並且也已經安排了他和瞳這以後所要辦的事情,當時她也叮囑過他們一定要把她現在很安全、在哪里的事情告訴給方珩的,可是,事情一忙他們還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嗯!」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張還算沉穩英俊的臉一時間有些微紅,「方公子,真不好意思,公子前兩天就已經和我們聯系過了,也囑咐過我們要記得通知你,可是,」完美真的給忘了。
「算了,知道她沒事就行了,二位也是貴人事多,不礙事,我也累了要休息了,」知道她沒出什麼事,方珩也把這幾天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蒼白的臉色一時間也有了一些改善,所以也就很大度的擺著手,好讓他們去忙他們的事情去了。
而自從進得屋中就一直沒有說話的瞳在站起身臨走的時候,眼中的頗有深意的看了閉目凝神的方珩一眼,「方公子的病一定是要等公子回來才可以醫治嗎?」
剎不解瞳為什麼在臨踏出房門的最後一步會這麼問,但也只是等在了門外。
而一直閉目養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方珩眼瞼卻是一顫,緩緩的張開的了眼看著門口那里所站著的英俊男人。
「我的病也只有你們的寶公子才可以治得了,這也是他人所不能為的,」他的病只有一個人治得了,其他的人不管是誰也是治不好的,柔弱的方珩,眼中卻是不同與以往那般的淡然,反而透著一絲的得意。
瞳微微皺起好看的眉,像是听懂了一般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看著房門被合上,方珩平靜的嘴角詭異的牽扯出一道弧度,讓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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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自在的走在在這偌大的六王府中,寶兒看似無意卻早已經把這里的地形給熟記于心,不僅如此這幾天的觀察下來,她倒是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就是水墨致這個看似淡泊的男人是一個一直生活在自我遐想當中的人,也就是說他是一個不敢、不願、不想去面對現實的一個人。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寶兒覺得他其實也是蠻可憐的,就比如說是現在。
「母妃,兒臣跟你說過,兒臣喜歡上的那個女子她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了,都是黃夢蝶那個賤女人因為嫉妒,所以下的手,唉!不過老天爺也許是感念我的痴情,那天兒臣無意中帶回府里一個小乞丐,原來……。」
「呵呵呵!母妃,她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的後代,但是她對于我來說卻是兒臣心目中的至寶,兒臣一定會對她好,將來她也將會是兒臣的皇後,……。」
依靠的門廊邊上,寶兒無精打采的看著周邊的風景,對于身後房間里面水墨致的話,她是听得耳朵根子都快起繭子,最初的那天她還以為這水墨致的母妃還活著,所有她就偷偷的潛了進去,可是誰知道里面竟然只是一個地面上的衣冠冢,再加上水墨致每天都要到這里做一番深切的告白,唉!想不知道都不行。
「至于麼,這麼一個破地方,都要派三五十個暗衛隱藏在暗處保護這里,知道的是夸你孝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謀反呢?」寶兒喃喃自語嘀咕著,手里是府中廚子親自為池塘里面的錦鯉所做的珍貴魚食,這不,因為無聊她可是絲毫不覺得可惜或是雅玩,而是一把一把的往距離自己半壁之遙的池塘里面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