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機!」他看她要走,趕緊把一只閃著銀色的手機遞去過去︰「我看你掉在岸邊了,所以替你撿起來的。」
柏玉薇死死盯著這只手機,曾經的憤怒、悔恨一股腦全展現在眼前,仿佛這手機里有她無窮無盡的災難。她深呼吸一口氣,緊閉雙唇,微皺雙眉,正要伸手去接,這該死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她倒吸一口氣,打了個激凌,差點沒拿住。不用看,只有一個人知道這手機號碼,一個讓她這輩子都洗涮不清恥辱的人。她以極快的速度按了拒接,這倒霉手機怎麼在最不該響的時候響。
本來還想要柏玉薇的聯系方式的,不過看情形像是沒戲了。看著她形單影只的背影,一種憐憫和愛惜由內而生。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啊,冷漠卻又嬌羞。雖然表情冷漠,但他在她眼里看到的卻是更多的憂郁。而當他扶她坐起身的時候,他們是如此接近,他明顯感覺到了她的羞澀。還有她撇過臉的一瞬間,他也看到了她臉上的紅暈。最讓人不解的是,她分明不會水性,卻義無反顧的下水救人,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她和那個溺水的孩子肯定不會活著上來。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還有那手機,鈴聲一響,她跟見了鬼似的差點沒站穩,眼里滿是厭惡和懊惱。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惶恐。太多太多有關她的疑問,讓他迫切的想要了解她。
眼看著柏玉薇要走了,他一個箭步走上前,說︰「你住哪兒?我送你!或者先換身衣服,你這樣出去會感冒的。」
「不用了!」柏玉薇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在這里?換衣服?你的嗎?玉薇心想。
「天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去我不放心!再說你身體這麼虛弱。」他仍舊不懈,上去攙扶著她,執意要送她。
「真的不用了。」玉薇再一次拒絕。她哪敢讓他送回家呀,那個家,確切的說,是牢籠。是她這一輩子都想月兌離的牢籠,一座差點毀了她生命的牢籠。
「沒關系的……」他也堅持著。
「我都說了不用了!」柏玉薇幾乎是吼了,這一吼不要緊,她感到血液「蹭」地直沖腦門,視線有點模糊,雙腿發軟,快站不穩了。
他愣住了。兩人沉默了一會,突然,听到「咚」的一聲,玉薇一頭栽在地上。他慌忙把她抱起來,輕輕的又放回到床上。模了模額頭,有點燙。看來剛剛就應該把她這身濕的身服月兌下來,這下好了,又暈過去了。
替女人月兌衣服,對于丁永健還是頭一遭。比起畫畫和研究望遠鏡來,這件事算是更加有技術含量的活。稍不注意踫了不該踫的地方,那可是要遭天譴的啊!他顫抖著雙手,把柏玉薇的外套扒下來。接著是毛衣、保暖內衣……漸漸地柏玉薇整個身體在他面前一覽無余。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她的身體顯得更加玲瓏有致,皮光肉滑的像裹了一層金邊,使她越發嬌美誘人。
老天,真的好美啊!丁永健望著這個美麗的胴體出了神。說真的,此時此刻若換成別的男人肯定會忍不住地上去模一把,丁永健不是神,他也是男人,只不過他是比較有自制力的男人。所以他只好強忍著,吞了口唾沫才極不甘心地把被子蓋上去。再仔細端詳那張俏麗臉蛋,其實不瞪人的她臉上透著柔媚嬌美的氣息,他用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滑過她那張瓷女圭女圭般的臉蛋,這時,他們已經挨得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