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她像是一塊磁石一樣,深深的吸住了他,讓他無法抽身。她的唇、她的眼楮、她的手、她一起一伏的胸脯、她的每一寸肌膚似乎無時無刻都像在對自己召喚。他感到身體里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蠢蠢欲動的吞噬著他各種神經。他鬼使神差的把雙唇印在她的唇上,他像觸電一般,感覺渾身又酥又麻,那種感覺真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他慌忙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迅速站起身。丁永健啊丁永健,你好歹也是丁氏集團的繼承人,怎麼能趁人之危呢?再怎麼想也不能在人家昏迷的情況下啊,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
他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迅速跑進浴室,打開水龍頭,任憑水嘩嘩的打在臉上、身上,這樣才使他澎湃的心慢慢恢復平靜。洗完澡,換了一套棉質睡衣,總算舒服多了。他走到柏玉薇床前,看著她蒼白而嬌柔的臉,將一張熱乎乎的毛巾搭在她的額前,又加了一床被子在上面,整理好。做完這些以後,他才感到自己有些累了。今天剛從丹麥回來,連家還沒來得及回就跑這間工作室,接著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躺上沙發上,面朝著床,看著床上的柏玉薇,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想著她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雖說總想裝成冷漠,卻難以掩飾那背後的傷感和絕望。想著想著,丁永健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這個女孩子像一只迷了路的小鹿,就這樣跌跌撞撞的闖進了他的心里。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丁永健紅著一雙眼。可以說,昨晚幾乎沒有怎麼睡好。想想看,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和一個幾乎是一絲不掛的女人在同一間屋子里呆了一晚上,居然什麼事也沒發生,對于他來說是怎樣的一種煎熬?柏玉薇這時還在沉睡中,丁永健走過去把她額上的毛巾拿下來,輕輕的擦著她額頭上的汗,把貼在的臉上頭發往兩邊撥開。並用手模了模她的額頭,已經沒有昨晚那麼燙了。緊接著,讓他魂飛魄散的一幕出現了——柏玉薇醒了,烏黑晶亮的眼楮此刻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不到一秒鐘,丁永健的臉「唰」的變綠了。
「那個,那個,我,我……我看你好點了沒有!」丁永健何曾這麼心虛過,大張著嘴,緊張得忘了把手從她臉上放下來。柏玉薇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月兌了,又急又羞,驚叫一聲「啊!」丁永健趕忙把手拿開,結結巴巴的解釋,說︰「我,我怕你,生病,所以,所以……我沒別的意思,真的!」柏玉薇漲紅了臉,也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轉過身去,閉上眼楮。」「好,好,好。」丁永健連連應道,乖乖的轉過身去,閉上眼楮。柏玉薇迅速穿好衣服,趁他沒應過來,沖出去了。門「啪」的一聲合上,丁永健一睜眼發現沒人影兒了,萬分懊惱。看樣子,這小妮子八成是誤會了。他「吁」了一口氣,嘆道︰這年頭做人不容易啊!做男人更不容易啊!
現在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他舌忝了舌忝干渴的嘴唇。在這張床上還殘留著柏玉薇的余溫,那玲瓏有致的身段總在他腦海里閃現。早知道會這樣,昨晚還不如……嘿嘿!也算實至名歸。丁永健竟然有些後悔。正胡思亂想著,手機響了。一看是爸打來的。呀,差點忘了,今天是老爸的生日,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他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沉穩的聲音︰「永健,不是十點到家嗎?」「爸,今天睡晚了。現在正在路上呢,馬上就到了。嘿嘿!」丁永健掛了電話飛快的穿好衣服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