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玉薇從蔣涵安排的公寓里搬出來已經有兩天了,由于柏玉薇沒有學歷,沒有工作經驗,再加上現在世道也不景氣,許多公司都在裁員,要想找一份好的工作別提有多難了。找了兩天了,還是沒有收獲。她獨自走在熙熙攘攘地街頭,又累又乏又餓,心里別提有多著急了。她一邊走一邊留意街邊的小廣告。終于,有一則廣告引起了她的注意,上面寫著︰招聘男女公關,無需學歷、工作經驗,月薪兩萬。她如獲視寶,雖然她不太清楚這個工作具體是干什麼,不過月薪兩萬足已維持母親的醫療費用,而且還不用學歷和工作經驗。她暗暗記下電話號碼,趕緊找了個公用電話打了過去。對方讓她告之自己的體貌特征,然後去x大酒店等候面試。
柏玉薇來到對方指定的酒店,遲遲不見有人過來面試。她又撥通了那個號碼,對方告之正在面試自己。柏玉薇嚇了一跳,立刻環顧四周,除了酒店里的員工就是來來往往的客人,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可怎麼覺得後脊梁發麻,冷風嗖嗖的。有點像地下黨接頭,敵暗我明。柏玉薇掛了電話正尋思著要不要續繼等下去,這時,從身後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她轉過身,差點沒驚叫出來。
「是你?」柏玉薇一驚,抬頭看見那張即熟悉又陌生的英俊臉孔。
「你還記得我?」丁永健按捺住心里的狂喜,說︰「我找你好久。」听他這麼說,柏玉薇清澈的瞳仁里閃過一絲欣喜而期待的光茫,說︰「找我?」
丁永健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上次你走的比較急,把你的項鏈和手機落在我的工作室里,我找你是想還給你。」經他這麼一說,柏玉薇想起來那天他替自己月兌掉衣服的一幕,臉上頓時飛起一朵紅雲。怪不得,自己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找著,原來在他那里。她欣喜的從丁永健手里接過項鏈,突然問︰「你一直隨身帶著?」「是啊。我想你一定很著急,可是又沒辦法聯系到你,我在你家附近等了好多天也沒看見你。」丁永健有點臉紅,他怕她看出來自己真實的想法。
「真的太感謝你了!」這可是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物品。一想起還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她的眼神瞬間又黯淡下去。
「你,沒事吧!」丁永健深邃的眼瞳靜靜的觀察著她。「哦,沒事!」「對了,你在這里做什麼?」經他這麼一提醒,柏玉薇才想起自己來這里面試的事情,她看看四周,苦笑著說︰「我在,等人!呵。你呢?」「我剛和客戶談完事情。」他看了看手表,說︰「不如這樣,等你朋友來了,我請你們吃個飯吧,算是賠罪!」柏玉薇以為他指的是替自己月兌衣服的事情,便說︰「不用了,我又沒怪你。我才該謝謝你呢!」「不是啦,是我把你的手機不小心摔壞了。」丁永健歉意的笑笑。「沒什麼,早就該壞的。」柏玉薇不以為然的吁了口氣,這不知道算不算結束。「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走吧!」「不等你朋友了嗎?」「他不來了!」柏玉薇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這叫什麼似是而非的面試啊。
兩人來到一間餐廳,柏玉薇直接要了一瓶白酒,她從沒喝過酒,可是此刻她卻希望來個一醉方休。她端起酒杯,一連干了好幾杯,嗆得她一陣咳嗽。丁永健看她這樣,輕輕拍著她的背,忍不住說︰「少喝點!吃點菜啊!」柏玉薇一把擋開他的手,說︰「你……不要管我,我……」她感到一股熱流直沖腦門,視線瞬間模糊,臉上燒得慌,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她抄起酒瓶直接往胃里灌。「別喝了!」丁永健一把奪過酒瓶。柏玉薇楞楞的看著他,整個人已經開始晃悠了。丁永健看到她這副模樣,想責罵又不忍。他把她扶到車上,說︰「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兒?」「醫……醫院!」「醫院?」丁永健還想問,一扭頭發現她已經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