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丁氏企業在社會上的影響力頗大,柏玉薇和丁永健的事情很快在本市一家非常有名的人物類財經雜志上作為頭條消息刊登了出來,那陣勢像是挖掘到明星的偷情艷史一般震撼。更加震撼的還數它的大標題︰
灰姑娘妄圖嫁入豪門以死相逼玩失憶胎兒慘死月復中大王子不堪自責離家出走
失憶、墮胎、出走……
一夕之間,這件事突然就成為了大家茶余飯後的談資,更有甚者對那個所謂的灰姑娘一層層的挖掘、猜測,而丁氏企業的股票更是頃刻間一落千丈,跌入最低谷。
看了報導以後,丁大富氣得像只暴躁的獅子,他大聲的斥責丁永康,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讓你們去處理蔣涵的事情,怎麼又出現這麼一檔子事?永健呢?出了事連個影子也不見了?」
「爸,事情不是這樣的,這都是記者杜撰的。大哥他……」丁永康替丁永健說著好話。這些日子,大哥瘋了一般地一直在想辦法讓柏玉薇恢復對自己的記憶,公司的事情幾乎都交給了永康,他求永康替自己隱瞞幾天。
「我不管這件事是真的還是杜撰的,總之無風不起浪。你最好召集記者,明天開記者招待會,我要宣布永健的婚事,另外澄清此事。還有,查出寫這篇文章的記者,吊銷他的牌照。」丁大富一字一句的說。
「大哥的婚事?」丁永康問。
「嗯,」丁大富言之鑿鑿說︰「我好友的女兒。銀行里的第二把手。這門親事其實早就定下的。永康,你老爸我也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父親啊,本來是想給個機會讓永健自己選擇的,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看見了,必需要讓他盡快完婚才能平息這件事。」
丁永健現在什麼也顧不上,為了讓柏玉薇盡快恢復對自己的記憶,他絞盡腦汁,想盡了各種辦法。他帶她去薇薇咖啡屋、講美國旅游的事情,可仍然無效。他將希望寄托在他們經常一起在山上畫的畫,企圖喚醒她的記憶。
「你看,這是我們在山上一起畫的畫!還記得嗎?」丁永健耐心的引導她。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玉薇怯怯的看著他。
「你再想想,你看,這是我勾的輪廓,你涂的顏色呢!你最喜歡玫瑰色、紫色還有橙色了,你看——」他將畫一張張攤開,說「這些,還有那些,全是你上的顏色,想起來了嗎?」丁永健手忙腳亂的將兩人畫的畫一張一張的並排放在床上,眼里滿是期待和希望。
「我……真的不記的……」柏玉薇很無奈。
「沒關系,你看你手上的手鏈,還記得嗎?本來斷掉了,是我給你鏈接好的,記得嗎?丁永健換了個話題。
玉薇看看手上的玫瑰手鏈,再看看他期盼的眼神,沉默了。
「你想起來了,是不是?」
丁永健眼里閃爍著一絲希冀與渴求的光彩。
「對不起,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沒關系,沒關系!那個……這個……對了,你再看你左手上的鑽戒,那是我們在中央公園,我向你求婚的時候給你戴上去的,想想?」
丁永健盡量語調平和的向她暗示,心里卻是心潮澎湃、萬千滋味。
「是嗎?」
玉薇將左手抬起來,撫模著這枚鑽戒,仍然以狐疑的眼神看著他。
「求求你,玉薇,你仔細想想吧!」
丁永健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我……」
玉薇努力的回憶著,那表情十分痛苦︰
「我的頭好痛,我想不起來,我真的想不起來,你不要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