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X市的副市長中只有一個人姓裘,那就是裘學敏,也是唯一可以稱得上土皇帝的頂級人物。如果用一個食物鏈來比喻的話,裘學敏現在幾乎已經站在了這個食物鏈的最頂端,雖然上面還有蘭滄海和李高矚,一個市委書記一個市長壓著,甚至還有兩個副書記和一個政法委書記,但從實際意義上來講,在裘學敏的眼中,除了蘭滄海之外,其他人幾乎形同,幾乎沒有任何意義。
王清華一直以來也對這個X市的土皇帝感到非常困惑。裘學敏除了在公眾場合說幾句話之外,平時在機關里幾乎看不到他的蹤跡。而且也從未見過裘學敏說上面過頭的話,只是按照自己的本分在做事、做人。然而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讓人感覺一種莫名的強勢尊嚴和恐懼。
就在王清華和裘小姐對視的幾秒鐘的時間里,王清華似乎從裘小姐的眼楮腫看到了裘學敏的影子。但畢竟裘小姐是女孩子,而且年紀尚輕,眼楮中總還不失一種天真和無邪。
「能告訴我你叫上面名字嗎?」王清華也不知是對裘小姐感興趣,還是對裘小姐的父親感興趣,不由問了一下。
「呵呵,」裘小姐干笑了兩聲,「這個問題好像應該是先由我來問你吧。」
「哦,王清華。」王清華自報家門。
「裘婉兒。」裘小姐很干脆,並沒有像其他女孩子拖泥帶水,或者扭扭捏捏故作姿態。不過現在這種情況,裘小姐即使是想做做姿態,也不允許,因為王清華的胸前還會不時滲出一絲血跡,而且自己手也還在王清華身上放著。
火車很快在一個縣級站停了下來。剛才那位乘警過來叫王清華,在王清華胸口看了一眼,沒笑道︰「看來凝血機制確實不錯,這一會的功夫好像已經不流血了啊。還要不要包扎?」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裘婉兒繼續道︰「喲,也難怪了,旁邊有個小美女陪著,好的自然就快了。」
王清華無心和她斗嘴,現在雖然比剛才疼的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會時不時一陣陣疼痛向自己襲來。
裘婉兒卻冷冷地說了一句︰「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說完也不理那位女乘警,一個手繼續捂著王清華傷口,一個手扶著王清華往車下走。
好在傷勢並不是特別嚴重,到了車站醫務室,醫生給模了一些紅藥水就算完事了。醫生模完藥水對裘婉兒道︰「回去讓你男朋友多注意休息,也不要做劇烈運動,必要的時候輸點消炎藥。」
裘婉兒臉一下子紅了,看了一眼王清華,急忙張口辯解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醫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笑了笑道︰「你還挺封建的,年輕人談個戀愛怕什麼,何況你們都老大不小了。給你說吧,我那兒子今年才十二歲,已經換了七個女朋友了……」醫生自顧自地嘮叨,並不在乎裘婉兒听不听。
王清華比裘的閱歷豐富的多了,拉了一下裘婉兒低聲道︰「你還是省省吧,你這樣只會越抹越黑。」
裘婉兒生氣地撅了一下嘴,也只好作罷。男朋友就男朋友吧,男朋友也可以理解為男性朋友。人家剛才也是為自己打抱不平,算做自己的朋友總不過分吧。
二人剛上火車,火車就開動了,同時那位女乘警也過來叫王清華過去做了個筆錄。
原來那伙人是專門在火車上行竊的賊。以跟女孩子發生肢體接觸為掩護,搞亂車廂內秩序,然後進行行竊。當然跟女孩子肢體接觸的同時,如果女孩子身上有錢包之類的東西,那些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種行為一般不會引人懷疑,而且火車上大多數是男人,男人對漂亮女孩當然就有一種天生的「仇視」心里,希望漂亮女孩子出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