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縷陽光調皮地跑進睡房里來,屋子里一大片陽光好好。
畢愚城渾渾噩噩地從床上竄起來,刷牙刮胡子洗臉照鏡子,鏡子里的人看起來非常精神。畢愚城對著鏡子咧著嘴巴,嗯,牙齒超白,閃著晶光。挑了一身純白簡潔的純白色休閑服,再穿上一雙純白色的休閑鞋。好,一切收拾妥當,輕甩額頭略長的劉海,走出門,站在陽台上,一片美好,陽光在他的映稱下也會暗然失色。這時的他,早晨的他,穿著白色休閑服的他,看起來就只是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少男,走在大街上讓肯定會迷死一大片,瘋掉一條女人步行街。懶
畢愚城來到頂層的陽台上,這里有一個木亭,亭子下面是一把乳白色的椅子和一張乳白色的小圓。木亭四周及陽台邊緣盆栽著各種各樣小型的花花木木。晨風卷著花花木木淡淡香味兒慢慢飄來,再有就是陽台下那條靜靜地淌著的小溪。這一切且就這些是多麼的令人愜意啊。
女佣按時端來早茶,恭敬地放到小圓桌上,然後靜靜地離去。
等到畢愚城吃完早餐,女佣將每天的第一份晨報送來,再收拾餐具離去。
畢愚城灑月兌地翹起二郎腿,拿起圓桌上了的晨報,自然而然地將背傾靠在椅背上,細細地閱讀起來。這麼久以來,這是他與外界聯系的唯一途徑。
他覷起好看得醉人的眼眸,將大標題一整欄掃過,突然,一欄不算太大的黑色粗體如此醒目地映入眼簾,他的心騰地跳了一下。蟲
「玉容兒。」畢愚城好看的嘴唇里不由自主地念著這個名字,「玉容兒,你在哪里?」
報道上寫著︰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鐘,警察局接到一個電話,說是龍氏集國總裁龍英俊的家里發生慘案。警察與記者趕到現場,尸橫遍地,整個別墅找遍了,沒有發現龍家三口的蹤跡。
畢愚城看了這則報道後,輕輕地放下,沒有再看下去,站起身,朝樓廊走去。
半個小時後,洪伶沒有去洪氏上班,直接開車來到畢愚城的別墅,咚咚咚跑到陽台時,沒有見到畢愚城的蹤跡,慢慢地走到木亭下,拿起桌上的晨報,上下翻動了一下,突然感覺背後有人,猛地一轉身。
「愚城。」洪伶淡淡一笑,屈從內心真心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將手里晨報微微向後移了移。
畢愚城勾起唇角優美的弧度,說︰「怎麼啦,你今天怎麼那麼早跑過來,不去洪氏啦?」比愚城說著,慢慢走近洪伶。
洪伶的心跳加速,輕抿干燥的嘴唇,說︰「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下午就不來了。」
「好。」畢愚城淡淡的回應。
洪伶不知道該說什麼,在腦海里繞了半天,還是收回思緒,說︰「你知道龍英俊家的事情了。」
畢愚城沒有說話。
洪伶不好再多問,轉移話題,說︰「你現在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吧。看你這樣,我就放心啦。」
畢愚城依舊沒有轉過身來看她,兩手插在褲袋里,看著陽台下面閃著幽幽波光的小溪。
洪伶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說︰「我現在該走了,等一下會遲到的。你要照顧自己。」說完,看了一眼依舊絕俊傾心的側面俊顏,轉身離去。
畢愚城听著洪伶高雅幽淡的高跟鞋「地地」地離去的聲音,卷翹的睫毛伴隨著星眸明滅揚起,轉過身,看著洪伶消失在樓廊的盡頭。在陽台站了一刻鐘,往樓廊走去,來到車庫取了車,駛出別墅。
車子停在了市中心的老街邊上,畢愚城一手插在褲袋里,一手伴隨著腳步有力地跨進一家私人偵探所。
一個穿著不怎麼樣的,甚至眼光極為平淡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伸出有些墨漬的手,滿臉堆笑,屈身四十五度,看著面前這個俊得像天神一樣的男人。
畢愚城看了看面前的中年男人,其貌不揚,扔到人堆里永遠找不出的樣兒,微勾線條分明的唇角,說︰「我找你們所長。」
中年男人見畢愚城雖然眼色沒有流露出對人的夷視,但是卻未曾伸出手與他交握,有些尷尬地收了回去,站直身軀,聲如洪鐘有氣,但卻壓低聲音說︰「我就是所長。」
畢愚城再次正視這名中年男子,雖然一眼看去不起眼,但是仔細去瞧,卻會發現他的身上流露出一種常人不曾有過的東西。
「听說蓋名偵探所的所長是一位非常棒的非職業偵探員啊,在短短了一年時間就讓他的蓋名偵探所揚名全球啊,只要在中國這片地方的事情,都歸你啊。」
中年男人淡然一笑,說︰「這些事情有什麼好說的,不知道您找我是找人還是查案呀?」
「找人。」畢愚城微乎其微地掀起嘴唇說,隨手從包里取出一張照片遞給蓋名所長。
蓋名所長接過來一看,說︰「這女孩子好找,三天之內,我給你找到。」
「好,如果三天找到,佣金按你所里的規定給,如果兩天找到,佣金按規定的多給百分之十,如果在一天內找到,佣金按規定的多給百分二十。」
蓋名所長微微含首,目送畢愚城出門,等到畢愚城的跑車開走之後,立馬大吼一聲,「孩子們,听到了嗎?行動。」
剛一說完,人一溜煙的就不見了,只有地上細小的紙碎飛揚。
玉容兒正在一處隱匿的地方看著家里的大鐵緊緊地關著,鐵門外鐵著橫橫的大條封。就在她想猶豫進去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向她走來。
玉容兒回過頭一看,是一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他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似乎不知東西的十樣的男孩子,毫不在意再次回頭看向大鐵門。
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在玉容兒背後輕聲喚道︰「這位大姐啊。」
玉容兒這回有些在意這位中年男人啦,好奇地問道︰「這位大哥,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是新到這里的,現在迷路了,你能給我們指指路嗎?」
玉容兒看著中年男人憨厚樸實,說話非常有禮,就問道︰「你們這是去哪里呀?」
「我們來找親戚,可是不知道怎麼走呀?這樣吧,你帶我們去好不好?這人生地不熟的,我怕走丟了,晚上就得睡街邊了,我一個人是受得住,可是我這小孩子,剛才滿十八歲,我不想讓他就這麼過呀。」
玉容兒看了一眼害羞的小男孩子,再看看才不久被警察封住的大鐵門,估計現在是進不去了,再怎麼望著也是無計與事的,輕微含首,說︰「你們說個地兒,我看我知道不知道。」
「南夏路一個叉路口,具體在哪里,我也忘了。」
玉容兒想了一下,她去過那個地方好幾次,對那個地方是比較熟悉的,就說︰「這里離那里有點兒遠,你們走路去肯定要很久的。只有坐車去。」
玉容兒剛一說完,中年男人就跑到路中間去擋車,小男孩子依舊看著面前這位含嬌玉美的女人,上瞬不瞬的。玉容兒模模自己的臉蛋,用手在整個臉上蹭了蹭,不會個大花臉吧。看小男孩子還是那樣看著她,只得當他是害羞,就沒有在意他了。
沒一會兒的工夫,中年男人就攔了一輛出租車,跑過來,對玉容兒說︰「我們上車吧。」
玉容兒跟著他們上了出租車。
車子停在了南夏路的叉路口,兩男一女下了車。
玉容兒問旁邊的中年男人,說︰「你大概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說︰「哎呀,我十幾年前來,只記得那里有棵麻柳樹,不知道被砍了沒有,像那種樹子,估計現在早就被砍了吧。」
玉容兒想想,有一次她走一條路,好像那里就有棵麻柳樹。
「我帶你去看看吧。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那里哦。」玉容兒看著中年男人有彷惶的眼楮。
「那好吧。」
三人一行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就在剛走進轉角的地方,中年男人和小男孩兒突然不見了,玉容兒轉過頭來,一看,整個深長的巷子里只有她一個人。這個時候,她好害怕,她在自己的心里責怪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粗心大意呢,為什麼會這樣呢,現在她什麼也沒有了,更讓她心痛都就是她的孩子被誰給搶走了,到現在生死未卜,不由得一顆一顆眼淚就像掉了線的珍珠。
畢愚城站在牆角,看著這個笨女人,雙肩抖動得厲害,比以前長了許多的秀發順著背部柔柔地搭著。她的側臉非常美,光潔的額頭,玲瓏玉鼻自然直挺,兩片嘴唇輕輕開合,隨著抽泣而動,長長卷卷的睫毛往下撲扇,晶瑩的淚水兩粒完美無暇的珍珠。看著她低泣,他心越發沉痛起來,無法言語的痛楚。這時候,真想奔過去擁她入懷,替她拭去臉頰的淚水,溫暖她的心。
玉容兒蹲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昨天晚上的那些直到現在還令她迷蒙的事情,像一個無影的惡魔在她的腦海里打著轉,無法抹去。直到這時,她只想這只是一個夢,龍小早可能這時候去上學了,昨天晚上絕對是一個惡夢而已。對,是一個夢,她越想越覺得是真的,不禁傻傻地笑了,嘴角的那抹蒼笑苦得令人難受。
玉容兒正在自欺欺人的時候,一個人慢慢走向好怕背後,她靈動地轉轉瞳仁,不會是壞人吧,拳頭已經捏緊。那個高大的人影已經全部將她覆蓋住了。她一個轉身,要向那人拳襲而去,卻突然停在半空中了。
他,畢愚城,背著陽光的面容,異常的俊顏美侖美奐,臨近中午的陽光在他的身後形成一圈淡淡的彩光,如仙謫臨世。他的笑是如此的迷人。
「你沒事吧。」畢愚城淺淺一笑,嘴角的弧度美得不可方物,聲音磁性而優美。
「愚城,是你嗎?」玉容兒難以置信,為什麼每次在如此無助的時候,畢愚城都會出現在她的面前,為她拔開迷霧,帶著她走出陰霾,他就是她生命的保護神。
說著,玉容兒已經軟軟地倒入畢愚城的強壯的胸膛,這一刻的她已經是褪掉所有裝備,只想尋求他的保護。
畢愚城緩緩地抬起兩手,抱住清瘦的玉容兒,聞著頭發上好味的洗發露味道,漸漸沉入她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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