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娘就是金寶寶,她自然沒有虐待商正襟,反而對他非常好,比別人家的親娘都好。
她教給他許多別人都不知道的事,送他去私塾,先生都沒她懂得多。
商正襟慢慢的變了,開始一點點學習別的孩子早早就學會的為人處世之道。
金寶寶的思想再先進,也不能月兌離天朝大環境。
作為一個古人,對情感的表達是含蓄羞澀的。
所以在孩子們起哄的時候,商正襟很自然的面紅耳赤選擇了極力撇清。
無論他心底作何感想,嘴上都會那樣講的。
商正襟不可能知道,一句無心之言,會讓她听了去,還怨了他這麼久。
可她一定不知道,作為一個古代男孩子,很小的時候就會考慮婚配了。
他商正襟是比旁人都開竅晚,懂事些了也是想過的。
他知道自己過幾年也要娶親,什麼完全沒見過的女子他不要,要娶就要娶能滾來滾去的肉球。
肉球因為他遭了那麼大的罪,他覺得愧疚又難過。
可轉念一想,這樣肉球就不會是別人的了,又有些開心。
他還沒開心多久,就隱約感覺到豆蔻不願意理他了,看著他的時候眼神總是在躲閃。
初時還不當一回事,時間長了,一連幾天就很有隱情了。
豆蔻能靈活走動就急著回家,金寶寶怎麼挽留也不成,只得隨她。
商正襟就弄不明白了,他怎麼就連離開都不跟他告別。
後來,他被送到幾十里外的書院,等回來時听說夏老伯失蹤了,連尸骨都找不到。
而小豆蔻也從此不見蹤跡。
沒人能體會在上京重逢的那一眼,在他心底究竟掀起多大的波瀾,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歲月可以讓她更改模樣,卻不能湮滅她存留記憶的本初。
她瘦了、漂亮了、一身行頭華貴,他仍是輕易就認出了她,連自己都奇怪。
可是她在……她在拍一個大小伙子的?!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們之間還有誤會沒有解開。
她拍別人的……也是他管不著的……
「蚨兒……我不知該說什麼好,無論是否誤會,那些傷你的話畢竟是說了,我該打該罰。我只求你給我機會打罵受罰就好,你有一輩子的時間看我改過。你看這樣好不好?」
她望著他,和重逢以來的故作冷漠不同,眼神帶著莫測的傷感,和濃濃的疑惑。
「為什麼呢?因為我是燕家的人?」
他淡笑,「你會覺得這個答案更容易理解麼?」
她搖頭,「樹大招風。」這樣兩棵大樹聯姻,豈不是遮天蔽日?
「所以,不是這個原因。如果你想知道,等我們成親了,你會一天比一天了解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