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正襟不曉得她如何態度,只怕她听信讒言,因此試探著想通過她的表情揣測。
雖然他真的也是局外人,可總不能和岳父劃清界限吧。
被討厭、埋怨、不理不睬也只能忍著。
他倒是沒想到,青蚨居然還願意跟他說話。
「看什麼呢?」青蚨模了模臉頰,「你先……坐啊。」
她比了下桌凳,有些別扭的說。
她自覺已經很是輕浮了,不知這商正襟何等思想,女孩子的閨房說進就進,說不定還是他把碧蘿碧春趕走了。
她不想露怯,起身拍拍衣服走過去甩先坐下,開恩似的,「你到底站在那里干什麼?」
商正襟這才輕微扯了下嘴角淡笑,坐到她身旁的繡墩上。
「過來。」
「嗯?有什麼話你就說好了,我听得到。」
他們之間的距離最多勉強坐得下一個人而已,還要她過哪里去?
商正襟不再多費唇舌,長臂一探,勾過她的腿彎和腰肢抱到自己的腿上。
顛了顛,像是在估模重量。
「啊~哎~你~干什麼!」
正襟箍住她不听話的四肢,小腿別住她的腳踝,按下她的腦袋貼上胸口,那心跳聲一下下沉緩有力,是勃勃的生機和言濃濃情懷。
「蚨兒呀,你沒在心底偷偷埋怨我?」
他撥了撥她沐浴後隨意梳綰的松散發絲,在她眉毛上輕輕落下一吻,鼻息拂過他的眼簾,一根根睫毛受驚似的輕顫。
青蚨傻住了,也不掙扎了,她是被非禮了麼?
應該是吧?他們點兒背還沒拜堂呢啊!
「說啊,究竟有是沒有?」他抱住她撒嬌的搖晃。
「沒有、沒有!你能不能放下我好好說話,有人進來看到像什麼樣子!」
他在她懷里推搡,不想他看著瘦,骨頭里全是肉,怎麼也撼動不了。
「給我抱一會兒,再抱一會兒……蚨兒,你、嚇到我了。」
他幽幽的說,手臂不自主的微微抖動。
「萬一他們把你劫去流沙國可怎麼辦?你知道我看不到你的一瞬間有多害怕,心里涌上了多少想法?哎,雖然暴力不可取,可我真是恨不得把那可都大卸八塊。」
要不是那人,他早在昨晚就該洞房了,哪會現在抱一抱都要遭到反抗的。
得知青蚨沒受到什麼不堪的傷害,他一放松就不由自主想到這檔子事兒,對那可都愈發的咬牙切齒的恨。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她難得的又羞澀了,窩在他懷里,老實得跟個鵪鶉似的。
「如果你現在不好,我要更自責的。」
「這又不是你的錯,都是祁璟玨惹來的。」
「這話跟我說就算了,出去可不好亂說的。」
「我知道……」
兩人溫情脈脈的相互撫慰,準小夫妻轉眼就進入恩愛情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