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美妙,就像在聊閨房間的體己話,溫情自然。
商正襟一根根擺弄著青蚨的手指,她也沒在意,只想著那可都說的那些話了。
別說那遙遠荒蠻的流沙國了,就是她在滸州也根本不能想象上京繁華。
說實話,五年前她剛被認回來的時候,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沒讓她快樂,倒讓她產生些仇富的心理。
她尚且如此,何況那可都。
門外傳來輕微的交談聲音,隨即有人扣響了門欞,青蚨一個激靈坐正身,驚愕的看了挑眉望她的正襟,就要從他腿上躥下去。
可她忘了自己的腳踝還被他小腿夾著呢,上半身直撲上面前的圓桌。
正襟怕她磕踫,扶著她的腰往懷里帶,小正窩進他的胯間。
正襟和青蚨的父母在門口看到的正是這一景,開始是腦筋根本轉不動,完全愣住不知該作何反應,下巴都快掉下來。
祁慈明︰「蚨兒……」
金寶寶︰「正襟……」
燕瑾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商梁︰「……」
祁慈明和燕瑾柏面面相覷,尷尬不已,對正襟的魯莽行為頗有微詞,只在心里嘀咕,這婚禮可不能再拖了,女大不中留,指不定鬧出什麼。
商梁一張黝黑的臉變得暗紅,他一老實人,偶爾跟媳婦發點小騷,還都是背著人的,哪里看得下這個,眼珠早飄到旁處去了。
只有金寶寶一雙烏溜溜的眼,盯著這飛速分開,狼狽的並肩站立的小兩口,似笑非笑的,心里早就樂了個前仰後合。
這死小子,就是傳說中的悶騷,和他爹一個樣。
可也忒不會挑地方,跑人家地盤上作亂了。要不是半只腳踏進人家的門,成了人半個兒,早亂棍轟出去了。
金寶寶作為長輩趕緊出來打圓場,岔開話題,「青蚨,我跟你伯父來看看你,順便帶了些補品,給你壓壓驚。」
「讓你們擔心了。」
「哪里的話,你沒事就好了。」
青蚨和正襟的第二次婚禮就定在一個月後,她那舉世無雙的嫁衣最快也只能到那時才趕得出來,繡工正在加緊縫制。
金寶寶去暮雲觀求了道平安符,給青蚨帶上。
自從穿越到這時空,她這無神論者也入鄉隨俗,融入了封建迷信的大環境。
聊了會兒天,也沒留下用晚膳,拽著正襟就溜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定國公級別的,她可不敢讓這小子長時間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晃,一個看不順眼,說不定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可憐的兒呀,再忍一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