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乃女乃和大少爺分居了!
听守夜的人說,夜里見到大少爺抱著被枕,從臥房搬去了書房,接連幾日了,都是宿在那里。
還以為是誰居心叵測,亂傳而已,大少爺和少女乃女乃感情有多好,何人不知,誰人不曉?懶
分居?無稽之談!
雖然再沒人親眼見到大少爺夜半三更走進書房就寢,可兩人之間的互動的確結成冰點了,連帶這六月的天爺涼爽了不少。
「噯,你說大少女乃女乃是不是失寵了啊?就說嘛,天天宿在她房里,也沒個侍妾通房,就算新鮮了一年,肚皮沒個動靜也該膩了。」
「噓∼咱別跟著瞎說了,仔細讓人听去。」
「听去了又怎樣,別人私下也都這樣傳,又不是只有我說。」
此時玉鸞正和春杏邊納涼邊做活,無意間听到丫鬟的議論,對視一眼,默默放下手中的活計。
待人走遠了,春杏偏頭望向若有所思的玉鸞,遲疑開口,「小姐,春杏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玉鸞神色一凜,面帶嚴肅,「你我情同姐妹,說這些不是見外?再不準了。」
「是,春杏記下了。小姐,咱們主僕相處十年,福也享過苦也一同吃過,春杏早已把小姐當作至親之人。那我斗膽猜測,小姐您是喜歡上大少爺了吧?」蟲
說中了她的心事,玉鸞白玉似的臉白一陣紅一陣,最終連耳根也紅透了,咬下嘴唇垂下了臻首。
就知道是這樣,她還是十分了解小姐的。
「想必小姐也很清楚,小少爺是愛慕您的,春杏也覺得若是能做小少爺的正妻是最好,可什麼也比不過小姐的喜歡。眼下您看,少女乃女乃遲遲也沒生下一兒半女,在大少爺那里也不得歡心了。
可小姐呢,您就不一樣,才貌雙全不說,為您看相的相士也說過,您命中有三子一女,個個聲名顯達,乃大富貴相。似您這般的女子,男人家哪有不想娶進門的道理?
所以依我看,您不妨趁這個時候努力爭取一下。大少爺雖說貌比仙人,德比聖人,可終究是個男子......」
後面的話別有深意的省略了,聰穎如小姐很容易懂得。
玉鸞是懂了,她慢慢收攏手指,攥起的拳頭和緊攏的眉頭表示她也惱了。
「春杏!」她向四周張望,「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就到今天為止,再不許提了,成何體統!」
「......小......小姐......」見小姐是認真的,春杏也不敢造次,慌忙認錯,就此掀過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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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日不多,玉鸞分外焦急,還一點進展也看不到,她怎能安心離開?
興許春杏的話有幾分道理,否則她為何竟會有些心動?
「大少爺,大少女乃女乃的衣裳做好了。」
店里的伙計送來新縫制的夏裝,正踫見走到獨院門口的商正襟,他只淡淡道「嗯,送進去吧」,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不遠處的玉鸞不知為何,見到這一幕飛快躲到柳樹後,悄悄目送商正襟的背影直至消失。
她在他精致俊美的面龐上,看到了近似于不屑一顧的神情,仿佛事關燕青蚨,真的與他無甚掛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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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圓盤,銀霜匝地,稀疏樹影斑駁倒映在牆壁之上,一道綽約人影交映其間。
人如葉,曲線妖嬈。
輕輕推開月洞紅漆木門,那道人影便順著開啟的縫隙溜了進去。
臥房的燈已然熄滅,屋內漆黑一片。
隔了一間堂屋的書房內,紅燭火光正明,躍動的燭光中,擁有頎長身型的男子夢游般的在房中轉圈踱步。
玉鸞咬咬唇,低頭打量自己,薄衫下是發育良好,縴合度的浮凸身材。
她剛滿十五歲,卻也是合宜的年紀了。
只是要有勇氣主動做出這樣的事,和年紀倒是沒半點關系。
深深的呼吸吐納,她凝神屏息,一鼓作氣沖進書房,背靠著抵上了房門。
屋內的正襟一愣,按揉眉心的手勢僵持原位。
「玉鸞姑娘?!這時辰,你......莫不是走錯了?」
他不易察覺的蹙眉,淡淡一笑,視線從始至終只落在她脖頸之上。
玉鸞余光掃過屋內擺設,僅供小憩的羅漢床上鋪著成套的寢具。
她鼓勵自己,高揚起下巴,無懼無畏的睇視他。
「不......不是!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她盡可能堅毅的聲音,微不可查的透露出一絲顫抖,泄露出她的膽怯心慌。
已經走到這一步,就再沒有退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她緊閉上眼,濃長睫羽不安的顫動,縴縴玉指覆上腰間繩結,拉住一根端角,緩緩抽離。
「商公子,玉鸞......喜歡,很喜歡您,在見到您的第一面起。」
衣結松月兌,衣襟敞開,隨著她手臂和肩膀的配合,薄衫委地,露出里面杏黃肚兜,圓潤瑩白的起伏微微顫動。
「玉鸞不求其他,惟願公子垂憐,能留給玉鸞一次回憶,一次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