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輕柔,不再有他方才的狂暴。
向蕊不知道秦慕白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反正等到她再次恢復神志時,秦慕白已經不在這屋子里。唯留下他方才為將她抱出而月兌下的長袍依然在不住的滴答著水,告訴她剛才的一切並不是一個夢。
向蕊往被子里又縮了縮,掀開被子看了看肩膀上還在流著血的傷口,眼淚便毫無預期的流了下來。
師傅,你快來接蕊兒回家吧。蕊兒真的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大門被嘎吱一聲推開,走進來那個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小丫鬟。小丫鬟的臉上透露著明媚的溫柔,只是依然靜靜的守候在向蕊的身邊,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向蕊毫無力氣的看向小丫鬟的臉,冷冷的說道︰「你就不能說句話嗎?難道你是個啞巴?」
沒想到,小丫鬟竟然真的點了點頭,兩手輕輕的搖擺著,做出了「你說的對」的手勢。
向蕊猛然一驚,怎麼可能,這個小丫鬟還真是個啞巴嗎?
那麼,在這個進府為奴門檻極高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啞巴過來伺候呢?
向蕊的腦中雖然滿是疑惑,但還是把語氣漸漸放輕下來。雖然她的心里真得很難受,但是在這樣一個比她不知道可憐多少倍的小姑娘面前,她還是不能真的對她發起脾氣來。
畢竟,她並沒有錯。錯的,只是那個可惡的六王爺罷了。
向蕊在昏昏沉沉中,一直都在沐王府里面呆上了整整一個星期。秦慕白再也沒有出現在過她的眼前,往往,她每一次,都只能看到他背過身子的背影。
他,是在故意躲著她吧。這樣也好,反正她也是對他眼不看為淨。
只是,唯一讓她感到疑惑的,便是那個可惡的月復黑小皇帝,照理來說,她已經消失了一個星期了,早就應該知道她失去蹤跡了啊。竟然絲毫都沒有要找她的意思。
想到這里,向蕊便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個耳光。
她這是在干嘛呢,似乎自己好不容易才月兌離那個皇宮啊,只要自己的內傷一養好,她便會徹底月兌離這個沐王府,繼而徹底離開這個給她帶了太多太多傷痛的京城。
所有的歲月,都只當是過了一場夢好了。
恍如一夢。
秦慕白最近的進進出出,幾乎沒有在沐王府呆過一個晚上,一方面是因為要躲著向蕊,而最最重要的一面,其實是他一直都在調查著少陵的下落。
少陵在皇宮里突然便失去了蹤跡,一定與皇上有關。而瑜瓏小主的那番話,就更加證明了這一點。
但是,他始終都想不明白,既然皇上已經下定決心要對付他,對付少陵,又何須遮遮掩掩的將少陵徹底的囚禁起來呢?這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啊。
還是,一切,都還沒有到翻臉的時候。
只是,耳邊卻突然響起了那天向蕊在絕望之中的那記叫喊,她竟然喊得是皇上,在最危險的時候,她竟然喊著皇上的名字。
想到這里,秦慕白趕緊搖頭將心中的雜念徹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