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向蕊與皇上到底怎麼樣,並不干他的事吧?他又何須,再去掛念著呢?
只是皇上對向蕊的態度,又確實讓秦慕白感到很是疑惑。從之前的種種跡象表明,皇上對向蕊,真的存在著一種非常特殊的感情。但是如今她住在沐王府里,相信皇上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都未加理會。真是前後矛盾。
他對他這個一向都很寵愛的皇弟,似乎越來越不懂了。
秦慕白獨自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縱筆一揮,一幅氣勢磅礡的毛筆字便應運而生。
習慣性的,他對肯定一直都守在自己身邊的啞女說道︰「秀蘭,給我端一杯毛尖來。」他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毛筆字的周圍,又再次暈染上了一幅迷霧蒙蒙的遠山,就想是他此時的思緒,飄渺卻又難以捉模。
可是,直到自己已然畫下了一整幅畫作,他要的清茶依然沒有遞到他的手邊,終于,他轉身想要提醒一下明顯精神恍惚的貼身丫鬟秀蘭,卻驚異地發現,就在不遠處的桌子旁,正有一個嬌俏的身影忙碌著兌沏著茶水,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女子溫和美好的側臉,像極了二月春天里綻放的春之花,清純中又透露著讓人倍感舒服的感覺。
突然之間,秦慕白一陣恍惚。他仿佛又感覺到了,家的味道。
「王爺,這是您要的毛尖。」向蕊一改往日的嬌憨可愛,此刻的她顯得很是緊張無依。托住茶杯的手竟然在不住的抖動著。她不可以這樣子緊張,否則一會兒該怎麼跟這個男人開口說她要離開這沐王府呢?
她是必須離開的。否則再這樣下去,她肯定要瘋掉了。她要馬上離開這里去找師傅,真的後悔自己是那般的貪玩了。
秦慕白靜靜的接過茶水,放在唇邊輕輕的啜了一口說道︰「向蕊,如果你想要叫我放你離開,那麼你就是真的大錯特錯了,如今你已經是皇上欽賜的皇妃,你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容許你再有離開的念頭。」
話雖然如此說著,可是秦慕白的心里卻是一陣茫然。是真的因為這個原因嗎?
向蕊听了,心里的怒火終究還是一寸寸的襲上了腦海,咬緊了牙關,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那麼你現在關我在這里,難道就不是膽大包天的嗎?如果叫皇上和滿朝文武看到了,你該如何跟他們交代?」
「呵呵呵,這個就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了。」秦慕白輕輕啜了口茶水,然後轉眸朝著窗外一瞥說道︰「向蕊,你該出去了。」
听著秦慕白這樣肆無忌憚的下了逐客令,向蕊嬌俏的小臉幾乎要憋成了豬肝色,咬牙切齒,唇角冷笑著說道︰「哼,別以為你就可以關的住我。我向蕊,從來都不知道受人脅迫是種什麼滋味。」
說著這樣子的話,向蕊猛地拉開了房門,揚長而去。
而門外站著的,赫然便是秦慕白的貼身侍女秀蘭,她朝著向蕊狂怒離去的方向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然後這才靜靜進門說道︰「王爺,季將軍的下落已經查探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