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乾。」蔣小蕊從茶幾上的紙巾盒里扯了張紙巾擦了擦嘴，抬起眼看著殷乾說。
「嗯。」把目光從書上抽離出來，笑著看著蔣小蕊，然後合上書，站起身把茶幾上的瓷碗拿到廚房洗干淨，然後擦了擦手出來。
「殷乾，為什麼你又答應幫我？」蔣小蕊站起身，看著從廚房走出來的殷乾。
「這是昨晚你手上一直攥著的玉牌。」殷乾站從衣兜里面把一個通體透亮的玉牌拿到蔣小蕊的面前說。
伸出手，蔣小蕊模了模，冰涼的玉身，在陽光的照射下通亮通亮的。
「你還記得我，真是慶幸啊！」殷乾自嘲得笑了笑，然後把那個玉牌放回了蔣小蕊的手里，輕聲說︰「這個東西要好好留著，有她在你身上，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蔣小蕊有些懵懵懂懂的，眼前的這一幕自己好像什麼時候經歷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先不說那些了，和我說說你昨晚看到什麼了？」殷乾拉著蔣小蕊重新坐回沙發上。
「黑色，長發的女生！」蔣小蕊說。
「你看到她的樣子了嗎？是這樣嘛？」說完殷乾打開茶幾上的上網本，調出照片給蔣小蕊看。
照片上是一個長發女孩，坐在鋼琴旁笑著彈奏。
「我不知道，她低著頭，好像離我很遠，又好像就在我身邊，我只記得那種味道。」蔣小蕊有點語無倫次。
「好了，好了，那就不要想了。」殷乾笑了笑，又問︰「小蕊，你願意幫我做事嗎？」
「幫你？」
「是的，作為回報，我除了支付你工資以外，只要完成一個案子，你就可以問我一個問題，什麼都可以！」殷乾笑著說。
听到殷乾的話，蔣小蕊低著頭不說話。
「你不想知道你媽媽到底是誰嗎？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你沒有10歲之前的記憶嗎？還是你想一直都這麼模模糊糊的活著一輩子，就算很愛很愛一個人，可有一天早上醒來，卻完全記不得他的樣子！」殷乾的聲音低沉，如同芒刺一樣一字一句得刺進她的心里。
「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蔣小蕊抬起臉龐，兩行清淚緩慢劃過，滴落在沙發上。
「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我用力想什麼都想不起來！」蔣小蕊繼續哭著說。
「殷乾，你真的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嗎？」聲音哽咽在喉嚨里面，蔣小蕊哭著說。
「有時候，有些事情，最終的答案還是要自己去揭曉。」用手指一下一下幫蔣小蕊抹掉眼淚，殷乾笑著說。
猛然間，很多個曾經的畫面闖進了殷乾的記憶里，抽離的思念，那些只剩下了泛華和老舊的身影，一直被自己深深掩埋著的記憶，一些死都不能說的秘密，一下子全都蹦出來，塞在胸腔，刺在心上。
不管笑得多燦爛，誰又知道他心上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