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們倆別拉了」,被拉的暈眩的童顏忍無可忍,甩開兩人,「兩個人加起來也都快六十歲了,又不是拔河」.
她在島上生活了幾年,早養成平心靜氣的性子,如今突然發火,小童畫反而是第一個受到驚嚇的,還以為媽咪受到了傷害,扁起小嘴「哇哇」哭起來,「媽咪…」。
「畫畫,媽咪在…」,童顏見女兒哭了,心疼的想去抱她,卓雅烈卻使勁抱著不肯給,童顏著急道︰「卓雅烈,你沒看到畫畫哭了嗎」。
卓雅烈低頭看到懷里的女兒哭的鼻涕是鼻涕,淚水是淚水,比誰都心痛,可是自己也不大會安慰,只好戀戀不舍的遞給童顏。
「畫畫,別哭了,別哭了」,童顏不停的撫模著女兒,親著女兒的額頭,伍瀝影也柔聲的在旁輕勸︰「畫畫,叔叔待會兒回去給你做羊女乃膏好嗎」砍?
「嗯,我要吃羊女乃膏」,小丫頭听到吃的漸漸止住了哭泣,不過鼻子還是一下一下的抽著。
一旁的卓雅烈見這三個人湊在一起簡直像一家人一樣,小丫頭還那麼听伍瀝影的畫,心里又酸又怒,氣極上前把伍瀝影推開,「她是我女兒,你最好離她遠點」。
「嗚嗚,叔叔好可怕」,小童畫嚇得又哭了玩。
童顏無奈的瞪了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不知道多少天沒刮胡子了,怪不得會嚇到小孩子。
「畫畫,不要怕爸爸,爸爸疼你還來不及」,卓雅烈既委屈又難過,他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哼,連哄個孩子都不會,只會嚇得孩子哭」,伍瀝影譏諷的說完後,朝畫畫拍拍手掌,「畫畫,再哭就沒羊女乃膏吃了,叔叔會把畫畫最愛吃的羊女乃膏給小貝吃」。
「啊,我不要給小貝吃」,小童畫一听,比誰都著急。
「那我們回去吧」。
「好啊好啊,媽咪,我們回去吧」,小女兒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童顏。
童顏無奈的看向一旁嫉妒的雙眼發紅的卓雅烈,也有點同情他,「你跟我們一塊回去吧」。
伍瀝影眼神一沉,卓雅烈表情比現在變得更鐵青了,什麼叫「一塊回去」,好像他成了外人一樣,還有莫非這兩年他們都住在一起,或者說…他們早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
不不不,以童顏倔強的性格應該沒那麼容易,再說小童畫都只叫伍瀝影叔叔。
一時間,臉色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童顏知道他完全不會在想什麼好的,想說點什麼,武爵又在這里,女兒似有等得不耐煩了,只好先把女兒抱起來,對兩個男人道︰「如果你們不想嚇到畫畫,就誰都別打架」。
「行,我不會打他的」,伍瀝影跑到另一邊提起童顏剛擠女乃的桶子,跟了上去,那完全像一家三口的背影,氣的卓雅烈暗暗咬了咬牙齒,還是拔腿追上,他本來就沒帶人手過來,不宜貿然動手,相信跟他來的這個飛行員是懂事的,到時候回去通知人帶來人手,非殺了這個伍瀝影不可,不,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恨。
跟著她們在島上走了沒多久便遇到了幾個小孩子,很親切的跟童顏和伍瀝影打招呼,住的房子在半山腰,周圍種了很多櫻花樹,正是春天,看的粉紅燦爛,走到小路中間,還有片片櫻花飛過來,連去過各國見過各種各樣美景的卓雅烈也不得不贊一聲美,這個伍瀝影心機果然深沉,把童顏擄來這等地方,與世隔絕,若是他天天生活在這種地方恐怕他都會迷失,他們倒是好,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可憐了他過著和尚樣的生活。
「你們回來啦」?別墅外,姚知鳳正在曬咸魚,听到腳步聲,笑著抬起頭,看到卓雅烈時猛地一愣。
卓雅烈也怔住了,沒想到小童畫說的外婆竟然是姚知鳳?三年前墜海她竟沒死?敢情童笙之所以失蹤了,也是在這里?敢情這三年他們一家人就是生活在這里?那他算什麼。
他的呼吸漸漸凝重,但是怕再嚇到小童畫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媽,原來您沒事」。
「有我在,伯母當然沒事」,伍瀝影輕蔑的一笑。
「我有跟你說話嗎」,卓雅烈淡漠的扯唇。
兩個男人彼此恨恨的瞪了一眼,扭開臉不說話。
姚知鳳眉間掠過憂色,不過還是道︰「先進來再說吧」。
卓雅烈走了進去,打量了這間房子幾眼,地中海風格,以天藍色為主,倒是打掃的整整齊齊,很有家的溫暖,他越看越生氣,越想越不爽,臉色臭的比誰都難看。
「喝杯果汁吧」,姚知鳳從冰箱里取出新鮮的果汁為四人倒上。
「媽,這些年您過的還好吧,我當年還以為您…我一直覺得很愧疚」,卓雅烈僵硬的開口詢問。
「算了,都過去了,都是我那老頭子折騰出來的,要怪也只能說是我們童家自己造的虐」,姚知鳳嘆了口氣,在島上住的久了,一切都看開了。
看得出來她沒責怪自己,卓雅烈松了口氣,不過納悶姚知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和善了,看來這三年發生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
「我去給小畫畫做羊女乃膏了」,伍瀝影喝了口果汁便熟門熟路的跑廚房里去了。
卓雅烈看到又是一陣不爽,這個該死的伍瀝影儼然把自己當成這里的男主人似的,那他是什麼,是鬼嗎?
正怨憤著,對面的童顏突然站起身來。
「你去哪里」?要去幫忙嗎?那他肯定撕碎她。
「我去童笙房里拿衣褲給你換一換」,童顏上下瞄了他一眼,轉身推門進了房間。
卓雅烈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才意識到剛才從山坡上滾下來,衣服、褲子很多地方都掛爛、磨爛了,他沒注意,她倒一回來就要去找衣服幫他換,心里一下子喜滋滋的,忙起身追了進去。
小童畫想追上去,卻被外婆拉住,「外婆,他又會欺負媽咪的」。
「小孩子,瞎說什麼」,姚知鳳模模她腦袋,心里嘆了口氣,她們自己的事還是由得她們自己解決吧。
房間里,童顏打開櫃子,想找幾件大的男裝,突然被一股力道從後面緊緊抱住「老婆,我好想你」,重新抱住這具溫軟馨香的嬌軀,卓雅烈感覺像在做夢,全是每個細胞都在興奮、激動的顫栗著,他正當壯年,需求比往年更加旺盛,可是沒有她,這幾年每天幾乎都是在疼痛中度過.
心里和生理的雙重折磨,讓他痛苦不堪。
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和耳間暗啞磁性的話語,童顏平靜的心跳了一下,這些年,她平靜的如一潭井水,以為過去的都過去了,可這個男人怎麼總是能輕易的挑起她心跳。
「我每天都在擔心你和孩子會不會有什麼事,我甚至擔心我們的孩子不能平安出生,我好自責,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去公司了,我分分秒秒都守著你,我後悔的要死」,卓雅烈深吸著氣把臉埋進她耳垂邊,粗聲喘著氣,低啞的呢喃,從最初的重逢,到此刻只剩下兩人,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親一親她。
「你…」,童顏幾乎完全被他壓進衣櫃里,感覺後面籠罩著一只野獸,火熱的身軀貼緊她,野獸的舌頭不停的舌忝著她耳垂,野獸的胡子刺得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激靈,拼命撐起手擋住他火熱的吻︰「有什麼話等下再說好嗎,你先去洗梳一下,把胡子剃了」。
卓雅烈愣了愣,模了模自己的下顎,好像的確長了胡子,他這幾天在海上找她,哪能像平時一樣打理,他想起從前自己吻她時,總得把胡子剃的干干淨淨,她最怕胡子刺她了,當下微微一喜,「好,我馬上去梳洗」,洗完後肯定把她吻的死去活來。
童顏看到他雙眼突然放出詭異的亮光,沒來由的背後生出冷汗,低頭從衣櫃里找了幾件衣褲遞過去,「可能有點小,你先去洗一下,將就穿著吧」。
「伍瀝影跟我身材好像比較合適…」,卓雅烈眼珠突然轉了轉。
童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很快明白過來,淡淡道︰「他住在隔壁,只是偶爾過來幫幫忙而已」。
卓雅烈大喜,忍不住幾絲得意,邪笑的手模上她臉,「顏顏,我就知道你最愛的還是我,其實你也很想我對不對,只是被他軟禁在這里,沒關系,現在我來了,我…」。
「你先去洗澡好嗎」,童顏伸出手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她真是受不了,自大的性子還是沒有一點改變,好像更變本加厲了。
卓雅烈頓時有點受挫,不過很快又抖擻起精神,反正她沒接受伍瀝影,她又替他生了孩子,反正他是勝的一方,「好吧,我想泡澡,你房間在哪里」?
「廚房旁邊有個浴室,自己去那里洗」,童顏淡淡的繞開他。
「你不想沖涼,好吧,你不願意告訴我,我自己上樓去找」,卓雅烈邪肆一笑,轉身便要出去。
「二樓左邊第二間房」,童顏頭疼不已,她真是怕他了。
「刮胡刀在哪里」?
「一樓浴室里有」。
「謝謝老婆,老公一定會洗的干干淨淨,等著我」,突然回頭冷不丁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往樓上去了。
童顏模了模額頭,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個男人的脾氣真是比女人還善變。
出來時便听到樓上關門聲。
「媽咪,為什麼叔叔會跑我們房間去」,小童畫不高興的說,小丫頭覺得好像有人闖進了她的地盤,有人要跟她搶媽咪了。
「他上去洗個澡」。
「小畫畫,羊女乃膏做好了」,伍瀝影捧著幾疊新鮮的羊女乃膏走出來,小童畫立即像蝴蝶一樣飛了過去。
「叔叔做的羊女乃膏最好吃了」,小童畫拿起一疊便歡暢朵頤的吃起來。
「那是自然,僅此一家別無分號」,伍瀝影微微一笑,這羊女乃膏是他自創發明的,祛除了新鮮羊女乃的孬味,又加入了面粉和喝女乃油,連童顏和姚知鳳都贊不絕口。
看著她們倆,童顏面上浮起一抹愁苦。
「卓雅烈呢」?伍瀝影望了一圈,問道。
「他…去洗澡了」。
「可是我剛才好像沒看到他在浴室里…」,伍瀝影望了望一樓的浴室。
「他在二樓」,童顏一動不動的看著小童畫。
伍瀝影眼神驟然一黯。
一個女人肯人一個男人進她浴室洗澡,他不是傻子當然明白意味著什麼。
兩年來,他雖然是私自把她擄來,他為他們母女兩做了多少,甚至從來沒有逼迫過她半句,可為什麼總是卓雅烈…為什麼…。
她不愛他、不和他在一起都沒關系,可是他無法忍受她和另一個男人那麼的親昵,他甚至嫉妒的會發狂。
===================
下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