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賀蘭傾擺擺手,正好今天她玩了一天,也很累了,「我上樓去洗澡了,你自己熱好了再吃吧」。
往樓上走了一陣,突然覺得寂靜的有點不大對勁,回頭一看,崔以璨還是站在原地看著她。
「怎麼啦」?她疑惑的問。
「沒事」,崔以璨冷冷的轉開臉,兩只手端起菜往廚房里走去。
賀蘭傾納悶的模著腦袋往樓上走,回房,月兌掉外套,放了一缸水,取了睡衣躺了進去,白天在海邊玩的滿身都是汗水,都沒有好好的洗個澡,用浴球抹著浴油擦拭肌膚,雖然抹了防曬油,不過肌膚好像還是曬黑了點茆。
她心疼的嘆了口氣,不過關梓誠那張黑臉只怕應該曬的更黑了,思及,不由微微好笑。
突然,浴室的燈全熄了。
她愕住,只听得到窗戶外拍打的越來越凶的雨珠…蚊。
不是吧,在她洗澡的時候停電了,也太缺德了,四周黑漆漆的,啥都看不見,她怎麼這麼倒霉,難得來這里住幾天,竟然還給她停電了。
既然看不見,索性再泡會兒,說不定又會來電,她性格膽大,也不急躁。
過了幾分鐘,外面突然傳來動靜,是崔以璨的聲音,「喂,賀蘭傾,你在哪里」?
「我在浴室」,賀蘭傾懶懶的應答,「為什麼會突然停電,要什麼時候才來電」?
「我又不是神仙,可能是外面刮風下雨把電線刮斷了吧,這里是山上,風尤其大」,崔以璨拿著手機,微弱的光透過磨砂玻璃照進來,玻璃上投下一道黑影,賀蘭傾心里嘀咕,幸好她膽子大,換成其她女人估計早被嚇死了。
「你馬上打電話給我叫電修工上來」。
「那也要等雨停了,你到底出不出來,我要下去了」,崔以璨冷聲道。
「你是不是男人,完全不體貼,以後你交女朋友誰受得了你」,賀蘭傾不爽的說了兩句,從浴缸里站起來,抬腳踩上濕漉漉的地面上,記得浴巾和睡衣都放在軟椅上,模索著伸手往軟椅的地方模去,腳下突然不知道拌到個什麼東西,沒站穩「撲通」的栽進軟椅里,膝蓋撞到椅子邊緣,疼的鑽心刺骨,「嘶」抽著冷氣。「喂,你沒死吧」?听到里面不好的動靜,崔以璨緊聲問,幾乎想沖進去。
瞧瞧,這死小孩問的什麼話,賀蘭傾一肚子不快,一腳將剛才絆倒自己的小凳子踹了出去,「死不了,你給我站著,別進來」。
「你放心,我才沒想過要進來」。
「也是,我可是跟你哥哥還有過一腿,算起來還是你半個大嫂,你好意思進來」,賀蘭傾嘲弄的笑了兩下,抓起浴巾擦了一下,睡衣反復弄了好幾次才順利套進去。
出來時,崔以璨像雕塑般拿著手機立在門口。
幽暗的手機燈照在她身上,崔以璨只看一眼,差點***了,她穿著件蕾絲吊帶絲綢睡裙,深V領,還露出了漂亮的,他個子高出她一截,往下看去,整個胸部弧度都落入他視線里,雖然燈光很暗,可他還是能察覺她根本沒穿內衣,而且她頭發濕漉漉的沒擦干,披在鎖骨上,一顆顆水珠往里面滑,「你干嘛…穿成這個樣子」?
「你別拿著手機照我不就沒事了嗎」,賀蘭傾背過身朝衣櫃走去,「我怎麼會知道會突然停電,還打算洗個澡就睡覺的」。
在櫃子里模了件薄披肩披住肩膀,「早知道會停電,今晚就睡卓家算了,真倒霉」。
「既然你洗完澡要睡覺,那你就睡吧,我先下去了」,崔以璨听到她後面一句話,很不舒服的轉身往屋外走。
「喂,這麼熱的天沒冷氣我怎麼睡得著」,賀蘭傾搞不懂,童顏說他外冷內熱,很體貼,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有覺得啊。
「那你要我怎樣,像那個笨蛋一樣拿把扇子幫你扇風」?崔以璨挑眉冷哼。
賀蘭傾想了會兒才想起他說的是關梓誠,不悅道︰「你不要一口一個笨蛋,好像自己很聰明似的」。
「隨便你怎麼說,我飯菜都快冷了,我得下去吃飯」,他嗤笑了聲,走出了屋外。
「你得找香嫂問電修工的電話」,賀蘭傾跟了上去,別墅里漆黑漆黑的,樓梯也看不清楚,他竟然一點也不等她,她氣的牙癢癢,「崔以璨,你給我站住——」。
前面的身影絲毫沒停,她自己加快了步伐,黑暗中,看的也不大清楚,還打著赤腳的她踩了個空,當頭往下面栽去。
崔以璨回頭一看,只看到一抹黑影倒了下來,大驚的沖上去一手抓住扶手,另一只手展開,當她跌進自己胸膛里時,連忙用手緊緊扣住他,自己也被力量撞到欄桿上。
賀蘭傾撞得頭昏眼花,暗呼今天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剛才還以為準得掉下去的,不過他的胸膛倒是蠻結實的,衣襟上還有股鈴蘭的香味,正想爬起來,胸口上突然傳來怪異的感覺,一看,大惱,「喂…你的手放在哪里」?
崔以璨低頭看去,小月復處頓時涌起火焰,剛才胡亂抓住她,只想抱緊她,沒想到竟緊緊掌握住了她的胸部,只隔了薄薄的蕾絲,軟軟的滑膩,恨不得把最後一絲布料也扯得,肆意享受個夠,血液直沖腦門間,已經情不自禁的撫模起它來。
一股電流竄過身體,賀蘭傾連忙推開他,胸口處傳來奇怪空落的感覺,她暗恨的紅了臉,「小流、氓——」。
崔以璨悵然若失的握緊那只手,精致的五官淹沒在黑暗里,「也沒什麼好模的,手感完全沒我以前模過的女人舒服」。
「你說什麼」?賀蘭傾臉色一黑。
「畢竟跟花季少女沒辦法比,沒人家的挺也沒人家的軟…」,崔以璨繼續道,「可能是年紀大了點」。
她才二十三歲,這個人就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說她年紀大了點?
賀蘭傾長這麼大,還沒被男人這樣給小瞧過,「是嗎?這麼說來剛才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眼色灼灼,帶著犀利洞察,崔以璨扯弄的撇撇唇,「完全沒有」。「噢」?賀蘭傾點著頭,朝他靠近幾步,腦袋揚起,唇角彎著詭異魅惑的笑容,沾滿芳香的呼吸噴在他薄唇上,手掌壓在他胸口上,黑暗中,她就如一個美麗的妖精。
崔以璨只覺被她逼迫的快透不過去,那張近在咫尺的唇恨不得即刻就壓下去,用力侵略…。
「你不是說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你現在心跳為什麼這麼快」?賀蘭傾輕笑,這個小子總是說出一些讓她很想征服他的話來,還真是不甘心,不過當他眼底隱隱生出一股熱氣時,她才開始暗暗懊悔起來,退開了幾步。
崔以璨心里掠過一絲失望和慶幸,如果她再鬧下去,他肯定會親下去的,面色重新恢復冰冷的望向窗外,氣氛沉默了會兒,他轉身下樓走到餐桌前,拿起碗筷坐下慢慢夾起菜來。
賀蘭傾愣了下,莫非他是剛才在樓下吃著飯突然發現停電了才會跑上來看自己的,還是怕自己出什麼事。
「崔少爺,我沒找到蠟燭」,香嬸打著手電筒從雜房里鑽出來,「不過找到了個工具箱」。
「你放那里吧,待會兒雨停了我去檢查一下線路」,崔以璨邊吃飯邊說。
「你會修嗎」?賀蘭傾訝異,「還是讓電修工上來吧,這太危險了」。
「哪個男人不會做點這樣的事」,崔以璨淡淡道︰「現在下這麼大雨,誰願意大半夜跑山頂來」。
「是啊,家里還是有個男人方便點」,香嬸深有體會的點點頭。
「還是酒店好」,賀蘭傾嘆了口氣,坐到崔以璨對面,看著他把一塊塊的肉塞和青椒塞進嘴里,無奈的笑了下,這小家伙還不是一般的愛吃肉,幾乎頓頓要吃,或許是真的在長身體的階段吧。
外面雨勢漸漸的小了,崔以璨扔了碗筷,拿起工具箱就沖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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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