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飛下到樓下,老李幾個已進了別墅大門,並下了車。
大家看到蝶飛的氣色,感到很驚訝。
蝶飛沖到老李面前,突然說︰「老李,開車送我走。」
「我們剛回,你干嘛要走。」老李不明地說。
「求求你,幫幫忙,把我送走這個地方。」蝶飛哀求說。
「蝶飛,你怎麼啦。」秀芹關心地說。
「阿姨,你自己上去看吧。」
「老李,你先送她回學校。」
老李和蝶飛上了車,便走了。
幾個人都進到了大廳,精明的老秀芹突然說︰「你們先在這里坐會,我一個人上去看看。」
秀芹上到二樓時,陳飛下來了,並向阿姨打招呼。
這個陳飛也不怪他一點也不知道,在老板房間發生的事,又沒什麼大動靜,他當然不知道。
秀芹無暇顧及其他,憑蝶飛的語氣,她知道振輝肯定有事。不然蝶飛怎麼會,看起來那麼傷心。
等她推開谷振輝臥室門,杜雅芳正手忙腳亂地穿衣服。阿姨這麼快回來,這是她沒想到的,這現場不應該讓她看到,因為自己畢竟是清醒的。
老秀芹看到狼狽不堪的房間,和睡在房間的谷振輝,大致明白了是什麼事。她氣沖沖地對杜雅芳說︰「你來一下老李房間。」
杜雅芳知道,這下闖禍了。但她很冷靜,腦子在想著如何開月兌。
杜雅芳頭腦不差,馬上心里有底了。
老秀芹進到老李房間,並沒坐下,站在沙發邊,背向著門口,等著杜雅芳。
杜雅芳穿好衣服,心里有些擔心,戰戰兢兢地來到老李房間。
來到秀芹背後,叫了聲‘阿姨’。
老秀芹一個轉身,照著杜雅芳的臉,重重地摑了一耳光。並說︰「趁我不在家,竟做出這等事,你想干什麼?」
「阿姨,我那有想干什麼,你不能全怪我。」
杜雅芳眼淚汪汪地說。
「不怪你怪睡,你在這清醒著。是不是你故意把輝兒,弄醉的。」老秀芹看到谷振輝的睡姿,知道是醉酒。
「阿姨,你錯怪我了。蝶飛上次不也醉了,你難道也怪我。再說,我也不敢得罪振輝。」
杜雅芳知道蝶飛肯定已走,這下該自己發揮了。
「你倒還有禮了,是嗎?」
「阿姨,你先听我說。今天中午是他們自己來了興趣,多喝了點。當時我還勸了他們,他們不听。振輝還是我叫蕭峰扶上去的,不信你可以問蕭峰。後來,我是一片好心,我怕他們弄裝房間,便上去看看。見振輝臉上髒兮兮的,我拿毛巾想幫他擦擦。振輝借著酒勁,死死地壓著我,把我的衣服全月兌了。你知道振輝是有頭有臉的人,樓上有陳飛,下面有蕭峰。要是弄出大動靜,給他們傳出去,說振輝在別墅**保姆,他將來在社會上怎麼做人。我本來是不肯的,我是有夫之婦,要是丈夫知道了,肯定要離了我,我也沒面目見他父女。但我又不敢得罪振輝,再說振輝的勁道好大,我是沒辦法。當時蝶飛也醉了,她睡在沙發上,又幫不到我。我是打落牙齒往肚里咽,猶如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也是為了谷家大局著想,忍氣吞聲,忍負重。」
杜雅芳想花言巧語蒙蔽過關,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一副極度委屈的樣子。
杜雅芳這樣說,反倒將了老秀芹,認為自己吃了大虧,豬八戒沒倒打耙,已是算好的了。
老秀芹被杜雅芳說得,氣已大消,心也被軟了下來,再說又找不到證據。
招呼杜雅芳同坐在沙發上說︰「這件事現在還沒其他人知道,對吧?」
「陳飛他們應該不知道。」
「雅芳,剛才阿姨氣糊涂了,出手打了你,你不會怪我吧。」
「阿姨,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也是為谷家好,為我好。」杜雅芳嘴上這麼說,心里在連罵著‘死老狐狸’,又打又哄的。
「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好嗎。」
「只要你不說,這關系到大家的名譽,我是不會自取其。」
「這樣阿姨就放心了,以後跟振輝避著點,再不要弄出這種事。」
「阿姨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
杜雅芳在心里又較上了,難道我就這樣隨隨便便放棄嗎?
「好好干,谷家不會虧待你。」
「謝謝阿姨。」
「只是蝶飛這孩子,不知怎麼樣,能不能諒解振輝。這孩子其實很不錯,振輝還是有目光。我對她太淡薄了點,應該要多重視她一點,真是委屈她了。」
「是啊,蝶飛是不錯,人知書達禮,才貌雙全,做谷家的女主人是綽綽有余。」
杜雅芳真是當面一套,背後下黑手。
「希望她不要想太多,好好跟輝兒相處。」
蝶飛能不想嗎。自己剛戀上的男人,還沒結婚,當著自己的面,與別人做出苟且之事,能不在乎嗎?
「憑谷家的家世,她應該不會放棄吧。」
「但願如此,不說了,我們下去吧,孩子們都回來了。」
杜雅芳出房間時,忙整理一下自己,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真不愧做戲的高手,老秀芹看了一眼,露出了微笑,甚至認為杜雅芳很聰明。
人就是這樣,往往容易被別人的聰明所蒙蔽。
她們下到大廳,孩子們和蕭峰以征詢、疑惑的目光看著她們,她們個個想知道蝶飛為什麼情緒那麼差,並且突然要走。
谷青松的表情與她們不同,他是否明白了什麼。看杜雅芳的眼神,火眼金楮似的,仿佛看透了杜雅芳什麼。
老秀芹知道她們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坐在單沙發說︰「也沒什麼事,嘉樂他爸,中午喝醉了,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蝶飛老師受不了,所以先回去了。」
老秀芹的解釋,說到了杜雅芳心坎上的話了。心里好一陣竊喜,但她喜不露色。還附和著老秀芹,說是這樣的。
谷青松自是不相信此說,她認為沒這麼簡單,他看到蝶飛的神情,知道一定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