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忠提起了當年丟棄兒子一事,也勾起了杜雅芳心中的往事。
要是現在,打死也不會放棄。
現在時隔十多年,已無從說起,醒悟得是不是已太遲。
真是不說不記得,說了是困擾。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
杜雅芳心想,一切隨緣,命中注定走也走不了。
明天又周一,下午,曉菲也早來了。
她去了影萱房間,嘉樂正教影萱練琴,她叫曉菲先去球場等會。
舒朗也來了,對上午的事,一直糾結,沒想到這麼巧撞上嘉樂。
雖然佔了便宜,最終好事沒做成,還挨踢,雖自己有錯,可自己從來沒這麼慘過。
對曉菲承諾過,買她初吻500塊,舒朗覺得曉菲沒錯,以後還得經常見,想兌現給她。
見曉菲在球場,他快步地走過去。
曉菲見舒朗過來,不想理他,拔腿就走。
「對不起,曉菲,你先別走。」
曉菲沒理會,繼續走。
「等一下,曉菲,我有話跟你說。」
「跟流氓有什麼好說的。」
「我向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誰要你不安好心的道歉,你不打擾我,就是最好的道歉。」
「我以後不會打擾你,我向你承諾過給你500塊,我現在給你。」
「誰要你的臭錢。」
曉菲邊說邊走,舒朗拿出錢,拉住曉菲的手,往曉菲手上塞。
「放手,不要你的錢。」
「舒朗,你又想干什麼。」嘉樂過來說。
「我靠,這又管你什麼事。」
「只要是曉菲的事,就有我要管的事。」
「我我靠……,你不覺得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那你放開她呀,你手上拿著錢,想干什麼?」
「谷嘉樂,我給錢給她,究竟礙你什麼事。」
「給錢給她,什麼意思。」
「所以說,這是我跟曉菲的事,根本不管你事。」
「曉菲,你說,怎麼回事。」
「他他他說……。」曉菲不好意思說。
「別怕,你說給我听。」
「哇靠,老大似的,神氣什麼。」舒朗咕嚕嚕地說。
嘉樂沒理會,等曉菲說。
「人家不說,你逼什麼?」
「那你說,什麼意思。」
「說就說,這500塊是我買曉菲初吻的錢,就這麼簡單,我願意給她。」
「曉菲,你真要他錢。」
「我才不要。」
「我靠,听到了嗎,她不要。拿錢買初吻,真有種。還有,欺負了人家,還拿錢污辱人家,這個是用錢能買的嗎?」
「不用錢,難道一毛不拔。」
「我靠,這里是學校,不是妓院,錢沒地方花,去該花的地方去花。」
「哇靠,什麼意思,別老在我面前擺臭架子。」
「有顯擺嗎,我什麼時候拿錢買女生什麼的,我才沒那麼無賴。」
「我靠,說誰無賴。」
「你自己清楚。」
「谷嘉樂,不要仗著這學校是你家的,就盛氣欺人。」
「你有听到過,我欺負誰了,你上午欺負曉菲是種什麼行為,你知道嗎,佔了便宜,還想強暴人家,你是在犯罪,知道嗎?」
「嘉樂哥哥,我們不理他,走吧。」
曉菲見他們說話語氣越來越重,擔心會打架,所以叫嘉樂走。
「不用你教訓我,你也好不到哪里,你不一樣跟女生這個那個,現在故意討好曉菲,也想對曉菲下手是不是,真是個笑面虎。」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什麼事到你嘴里都變味。」
「我靠,你罵誰,谷嘉樂,我忍你忍了好久。」
「是嗎,好像這些都是你自找的,上午要是撞上的是曉菲她爸,你還有好果子吃嗎,已經是太便宜你了。」
「還在提你上午的英雄是吧,別得意,不要以為沒人敢動你。」
「不服氣是吧。」
「哇靠,逼我動手是不是。」
「沒人逼你。」
「嘉樂,我們走吧,別說了。」
「動就動,以為我怕你。」
「曉菲,你站一邊去。」
這俗話說︰「學打招打。」
也許是這樣。
說干就干,舒朗人奸詐一點,想先發制人,一直拳向嘉樂胸前打來,嘉樂見勢不妙,忙側身躲過,順勢一拳打在舒朗腋窩下。
舒朗挨了一下,更是不服氣,用拳頭一陣亂攻,都被嘉樂擋開。
舒朗見佔不到便宜,也出不到氣,突然弓下腰,雙手張開成抱的姿勢,向嘉樂沖去。
意在想攔腰抱住嘉樂,再將其摔倒或推倒。
說及時,那時快。
嘉樂早已防備舒朗會用老虎穿襠這一招,嘉樂一個弓步,順勢橫跳躲過。
舒朗撲了個空,重重地摔了個嘴啃地。
一旁的曉菲見舒朗老是失利,還摔了個狗吃屎,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樣的笑聲,對氣極了的舒朗來說,簡直是一種恥辱,氣得直想發瘋。
一只威風凜凜的惡狼,竟在此地屢屢丟臉,這還了得。
舒朗雙手撐地,猛地爬起,一個轉身跳,虎視眈眈地敵對著嘉樂。
看來用活力,已佔不到便宜。
他知道嘉樂也是練過家子的,這點舒朗已看出來。
心想在力氣上應不輸嘉樂,耍心機的花拳繡腿自己也耍弄過,為何老是失利。
舒朗心想,不管怎樣,這一搏要扳回局面,不然是沒法在這呆了。
人在生氣的時候,越容易沖動。
加之舒朗有些急功近利,反而失利。
在這些方面舒朗已輸給了嘉樂。
嘉樂是沉著穩重,不采取硬踫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舒朗不敢貿然行動,調整好自己,沖過去熊抱著嘉樂,並用勁想把嘉樂摔倒。
其實這樣摔的話,不但要技巧,而且力氣要蓋過對方。
要想快勝,旗馬相當,也只能是白費力氣。
嘉樂則不然,任舒朗使勁扳自己,故意虛晃一槍,讓舒朗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肩上,雙手操起舒朗的腰身,腰往下弓,雙手用勁,再腰一直,舒朗已被他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