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吧!」
齊良川看著安橙熙向二樓的衛生間跑去,喊她「安橙熙,三樓就有衛生間的。」
安橙熙以為自己只要先躲一躲,呂斯佑畢竟不認識栗子。但是她沒想到,呂斯佑對她的名字如此敏感。他皺起眉頭,看著那個嬌小的一抹身影,落荒而逃!
安橙熙逃到了商場的衛生間,她拼命的按住自己的心髒。
「他真的找來新加坡了!」
安橙熙捧起涼水,拼命的沖洗自己的臉頰。太多的過去,太深的誤會幾乎擊垮她的神經組織。
這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安橙熙猛地回頭,呂斯佑站在門口。
「見到我很激動嗎?」如今,他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安橙熙,就是小小的逃亡女人。
「你要做什麼?」她的眼楮瞪的猶如燈泡,兩只手緊緊的握起來,又無力的松開了。
「洗手。」他推開安橙熙,打開她身後的水龍頭。他修長的手指微微沾濕,弄了弄剛剛安橙熙踫到的衣服。
「好髒的女人,先滾開。」他的語氣帶著厭惡,更帶著仇恨。安橙熙推開門,跑了出去。
她驚魂未定,手機卻響了起來。
「安橙熙,你听過貓捉老鼠的游戲麼?這個游戲的好玩就在于,老鼠很怕很怕,貓很興奮。如果貓一下子咬死老鼠,那麼就不好玩了。老鼠的怕,比死更難受。」
「呂斯佑,求你放過我、」她顫抖著嘴唇求著這個三年不見的男人。但是電話那邊又是無情的嘟嘟聲音,可怕的安靜起來。
「還需要買什麼東西嗎?」齊良川抱著栗子走過來,栗子懷里抱著一個大熊熊、
「媽媽,爸爸給我買的哦!我要叫爸爸,爸爸!」栗子開心的拍著小手,她其實很想像別的小朋友那樣子有個爸爸的。
「栗子。」安橙熙從齊良川手里抱過孩子,眼淚 里啪啦的往下掉。
「你怎麼了?」
齊良川越來越覺的安橙熙不正常了……
「我們回家吧?」她說自己不舒服,但是齊良川估計,她是遇見了什麼人。
「好啊!」他點頭,帶著她和栗子上了自己的車子。
一雙幽深的眼楮一直在看著這邊。
「孩子都有了,安橙熙,你害死了我哥,弄的我家不是家,自己倒是過的蠻幸福的。不過我告訴你,你的幸福到頭了!」
晚上,安橙熙又一次接到呂斯佑的電話。
「睡了麼?」他仿佛一個朋友一般的問她。
「呂斯佑!」安橙熙猛地坐起來。
「呵呵,我的名字還叫的這麼熟悉。」他的聲音充滿了諷刺。「安橙熙,你生孩子的時候不會喊錯男人的名字嗎?」
「你胡說!」安橙熙的手指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掌心。她記得自己生栗子的時候的一切,她記得她當時喊得是誰的名字。
眼淚在夜里泛濫,這些年她一直守著栗子,守著秘密。
「安橙熙。你要看好你的女兒啊!」他仿佛一個幽靈,說的不是人話了。
「呂斯佑,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嚇我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傷害?」呂斯佑重復著安橙熙的兩個字。「你這個女人懂得傷害是什麼意思嗎?」
安橙熙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啊,自己帶給他的傷害他又怎麼會放過自己呢?
「沒關系安橙熙,我們慢慢玩,我現在對你再一次有了興趣,怎麼樣,出來吧!好久不見,我想我們該見一次吧!」
安橙熙顫抖著。
「好。在哪里?」
「威廉酒店。別走錯房間。309。」
安橙熙站在鏡子前面,她想起了那一次,她走錯了房間……那時候,他是那麼保護自己,那麼的抱住了自己。
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為了栗子,為了悲劇不要發生,安橙熙去了呂斯佑說的威廉酒店。
這一次,她走的很慢,仿佛走了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
沒有走錯房間,她站在了三零九的外面。
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安橙熙舉起了手臂。按動了門鈴,之後,呂斯佑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倚靠著門邊,身上僅僅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
安橙熙看著他,他也看著安橙熙。
「進來吧。好久不見,你是不是都忘記在呂家的一切了,大嫂!」他拉住她的胳膊,她知道從此在劫難逃。
他的手很有力氣,拉著安橙熙就把她摔在了地板上。地板硬的很,安橙熙吃痛的跪在上面。
她穿著一件淡黃色的外套,還是牛仔褲子。
「剪頭發了?」
呂斯佑走過來,站在她的跟前。他高高在上,說話的時候身子都沒有彎下來。
「呂斯佑,一切都變了。但是如果你的仇恨過不去,就和我一個人算。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你。」
「求我?安橙熙你有資格求我麼?」他猛地將安橙熙踢倒在地板上,安橙熙慘叫一聲,嘴角開始淌血……
她抽泣了一下,依舊堅持著坐了起來。
「你打吧,你打死我都不會還手。我欠你的,還不起,只要你要,就給你!」她依舊是那個倔強的安橙熙,說話的樣子都曾改變。
呂斯佑看著她,好像看著這三年的痛苦一般。
「我會慢慢享受你的痛苦——直到我不再喜歡看你哭,你也沒有力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