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夏天的季節,周圍的空氣已經泛暖。
倚在車邊那碩長頎秀的身子等了幾個小時,終耐不住寂寞由口袋里抽出根煙。然而火光剛燃亮,他又眉眼一動,將之掐熄了。
「總裁?怎麼了?」羅松也倚在車邊,對他的行為百般不解。
宇文旭低頭看緊地上未燃盡的煙,裊裊微微的,像極了她頑強的生命力……
「她不喜歡……」
他幽幽道,嘴角若有若無地揚起一點弧度。他記得,每每抽煙的時候,她總是黛眉微蹙地別過身。她嘴上不說,但他清楚。
羅松微頷首,本想說什麼,眼角卻捕捉到那陣倩影翩翩,頓瞠目結舌。
那麼細碎的腳步聲,隨著腳果邊精美的白金腳鏈叮叮咚咚地悅耳異常。宇文旭抽出視線,重新放到迎來的女人身上時,心房有那麼瞬間地縮緊,繼而迸燃。
栗色飄揚的發絲被清雅地挽成了柔美的雙垂發髻,幾縷劉海俏皮地落了下來,似莊嚴中的一種頑劣,朦朧不可窺探的某種神秘美。
尤其那眼影打得恰到好處,眸子縱使空白也乍看變得褶褶生輝……
黛眉閃爍,櫻唇微抿……兩條白皙的藕臂襯托著蝶翼般開敞的性感鎖骨構成了世上最致命的誘惑。他喉間一緊,霎時有種沖動想把她藏起來,永生為自己的附屬品。
那麼美,美得入骨入心,美得他不忍褻瀆……
「過來……」
他的聲音融入夜色,也變得幾許不真切。于倩面上一貫地冷清,對他不違抗更不熱忱,以傀儡的形式存在在他的視線範圍。宇文旭每觀一分,心痛一寸。
「真美。」執起她的手,吻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車子開始往麗江酒店前行。他的大掌,緊裹著她的小手,深怕即使在這不寒的夜里,也不經意地將她凍著。
于倩始終淡淡地望向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眼里破碎的光芒是掩不住的落寞。
直到自己的手有被松開的傾向,她幾乎是本能地側頭,即見那平日意氣風發,堅不可摧的輪廓驀地緊繃。宇文旭閉著眸,鷹隼的眉頭藏下多少苦楚隱忍,細細的冷汗開始飆出他飽滿的額角……
接著一個緊急剎車,車子靠到了路邊。
「總裁,您又頭痛了?」羅松回頭時面容泛著復雜糾結的慍色,隨後慌張地由口袋里倒出一顆藥丸︰「我這里備了兩顆。先服著!」
宇文旭好不容易撐開眸子,在看到他伸出的手時,幽潛的黑眸頓變得深不可測。手一揚,藥丸被如數扳倒在地。
「沒事兒!」
似是明白他的顧慮,羅松卻也不得不堅持己見。眼角悄悄掃過于倩一眼,再為難地道︰「還是去醫院好一些……」
于倩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