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墨忍氣吞聲地听著,唯有用惡狠狠的眼光盯著蘇菲。
雖然已經很努力地忽視這個八卦女人,可她說的每一句話還是深深地扎在他心坎上。
許子墨恨不得用目光將蘇菲千刀萬剮。
該死的女人!
「不服氣是吧?有種你就拿出讓我們信服的證據來。」蘇菲的玉指毫不猶豫地點著許子墨,「你敢娶果果嗎?」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我會給果果一個交待。」許子墨剛才還惡狠狠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現在,他還真不敢娶果果,那叫犯重婚罪。
想到這,許子墨的胸口沒來由地一悶,到底該怎麼辦?
一個是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一個是被愛情忽悠怕的無辜女生。
到底該怎麼做?許子墨自已也犯難了。
原本想依靠盧家東山再起的許子墨有些後悔了,可已經沒有退路。
眼看許子墨的偽裝就要露出痕跡,眼底竟然有可憐兮兮。
蘇菲不是非要把人逼上梁山,她是見不得騙子還要理直氣壯,其實,用蘇菲的價值觀來看,只要許子墨能給果果金錢上的富裕和保障,她們這些姐妹又豈能說三道四,還不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深圳呆久了,知道這個城市到處都是這種屢見不鮮的事。
知道自已這麼大個電燈泡呆在這里不受歡迎,蘇菲伸手讓娟娟把她從沙發里扶起來,「娟娟,過來扶我下,全身疼得象散了架一樣。」
娟娟也不敢施大力,因為她自已腰背也疼得厲害,只是伸出手輕輕地搭住蘇菲,「菲姐,要不要打電話讓你家阿姨過來扶你回去?」
蘇菲站起身來,手搭上娟娟的肩膀,「你扶我回去不行嗎?」
「我……」娟娟為難地搓著手。
不是行不行的問題,是娟娟對蘇菲家有一種置入心底的恐懼。
雖然事過境遷,可娟娟就是忘不了足以讓她羞愧至死的一幕。
不只是現在,恐怕這個惡夢會伴隨著她一生。
「娟娟,我們一起去娜姐家怎麼樣?」蘇菲向娟娟遞著眼色。
娟娟看懂了蘇菲的意思,其實,她也不想成為電燈泡。
蘇菲不提醒,娟娟也會在蘇菲走後就借故去買菜溜走。
去娜姐家,娟娟當然願意。
早上要不是回來照看許諾,恐怕娟娟早就在娜姐家睡得呼呼響。
屋里只剩下許子墨和果果兩人了,些許的沉默過後,許子墨對果果露出一抹微笑。
果果抿了抿唇,斂回視線,美眸中有委屈的淚光在閃爍。
「果果……」許子墨心一悸,隨著果果的心情而自責。
深情的眸子專注地凝望著她委屈的模樣,「你要是想出心中的怨氣,就動手打我一頓,好嗎?」
瞅著他目光里深藏著的情意,果果的種種猜測和疑慮還是從內心深處竄出來,化成一張張無邊無際的網,把自已單薄的身子勒得無法呼吸。
「你怎麼啦?」許子墨見果果臉色由白轉青。
「我……好累!」果果無力地應了聲。
听她這麼說,許子墨心疼難耐,攔腰把果果抱進了臥室。
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又去為她倒了杯水進來,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喝下去,許子墨將她的手拉到自已的胸口處,「果果,你要相信我!」
「憑什麼?」果果落寞的抽出自已的手。
驀地再次拉回果果的手放在胸口處,「憑這顆跳動的心。」
怦怦怦的心跳、起伏不斷的胸膛和緊握著自已的手,無一不是誘惑。
果果雖然不想再次相信,但她的心還是開始迷亂了。
臉上有紅暈在漾開來,像花一般嫵媚。
許子墨意外之余露出期待已久的驚喜,「你相信我了?」
那放在他胊口處的手觸模到的仿佛就是一鍋沸騰的水,果果不敢應聲,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燙傷自已。
「果果。」許子墨深情地呼喚。
果果心頭一悸,抬眸凝視。
許子墨的眼里全是極致深情的柔情,果果被震懾住了。
一千個一萬個理由都無法讓果果從他的溫柔中逃走。
厚實的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你瘦了!」
果果眼色茫然,紅唇微啟,「子墨。」
這種相互低喃地呼喚,摻雜了太多暖昧的氣息在流動。
慢慢地,他的唇在一步一步向她的紅唇靠近。
果果的心狂跳不已,感受著他炙熱的呼吸快要吞食掉自已。
許子墨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呼吸急促起來。
兩股急促的氣息緩緩地交融,摩挲出無比酥癢的電流。
兩人都無法自拔地深陷進去,靈與肉的交融一觸即發……
滾滾熱情焚燒著情意綿綿的兩人,就在這時,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劃破了歡愉的氣氛。
**,應該是熊熊燃燒的時刻,許子墨卻能在听到鈴聲的第一時刻就理智地踩住了剎車,他用雙手捧住果果的臉,額頭抵著額頭,輕聲低喃,「我接個電話重新來。」
沉溺在柔情中的果果如夢初醒,推開許子墨冷冷地說,「不用了。」
他寵愛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沒事的,只是一個客戶的電話。」
許子墨假裝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客廳走去,盧瀟瀟在電話里不停地說話,他除了一個勁地說「好」、「嗯哼」……之類的話,就沒多余的話出聲。
「你是怎麼啦?」盧瀟瀟在電話那頭也覺得奇怪。
「嗯哼。」許子墨繼續忽悠。
「神經病!」盧瀟瀟忍無可忍,暴跳如雷地摔掉電話。
許子墨在電話中都能听到手機摔在地上時散成碎片的聲音,可惜了那麼好的一部手機,許子墨在心中一陣哀嘆,這千金大小姐果真難侍候。
氣息一下僵凝在討厭的鈴聲中,果果心頭陡然一凜,愕然望著一步步向客廳走去的許子墨,誰來的電話?他為什麼這樣奇怪?……
果果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恐慌和無助越來越強。
許子墨打完電話回到果果身邊,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緊緊地摟著果果,臉頰湊近果果女敕白而又**的頸窩,深深地嗅吸著來自果果身上迷人的馨香。
「不要踫我!」果果從他懷里彈跳出來。
「又怎麼啦?」許子墨又眼專注地看著她,「我不就接個電話而已,你用得著這樣敏感嗎?」
果果在他深情的凝視下徹底完蛋,芳心一顫,「你的行為不得不讓人敏感!」
「我發誓。」許子墨舉起一只手來,接下來的話還沒出口,唇已被果果的手給捂上了,即使許子墨騙了自已,果果也不希望他有不好的下場,畢竟他還是許諾的爸。
許子墨掰開她的手,直接吻住她小巧的唇,在熱烈的擁吻中,仿佛一切的不可靠都變成堅定不移的力量,仿佛飄搖不定的戀情在這一刻終于找到停泊的港彎,兩人就那樣長長久久地相擁著,彼此都在心中祈求這種幸福會長長久久的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