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在暗夜里閃閃發光.
「你跟她沒有關系了對不對?」隔了好久,秦微微被他看的受不了,才慢慢發問。
陳子東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為了安我的心,去找那個安心談,是不是?」
「對。累」
「那麼——」秦微微突然伸手環著他腰,在他胸前噌了噌,小聲說︰「——我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陳子東著實怔了好半天,然後才慢慢伸手將她抱緊,越來越緊,最後秦微微嘟噥一句︰「你想勒死我呀!」
「勒死算了。」陳子東嘴上這麼說,可手里卻松了勁,一邊嘆氣一邊說︰「其實你才是在最聰明的,懂得先發而制,你越這樣說讓我越無地自容,好像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呵呵,那你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啊?!」秦微微戳了戳他的胳膊。
陳子東想了一想,問︰「背著你單獨去見另一個女人,算不算?」
「唔——我想想看。檬」
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惹的某人又氣又惱,撈起來一個吻下去,半天後才分開,稍稍有些喘︰「你還想!當然不算!!我是去掐掉後患!!!」
秦微微被親的發暈,還是問了一句︰「那你以後還去不去見她了?」
「不去了。」
陳子東把頭埋在她脖子間悶聲悶氣的說︰「以後沒你的允許,我不會去見她。」
秦微微伸手模了模他的臉,又輕輕拍了拍,才說︰「真乖。」
這語氣,這手勢,像是逗某種動物,陳子東一偏頭,秦微微手拿的慢了些,一口被他咬住了,含著在嘴里慢慢吮,發出曖昧的聲音。
「放開呀……」
秦微微又氣又惱,弄了好半天才把手指從他口腔里拔出來,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在黑暗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說,今天跟她見面,都談了些什麼?」
陳子東下巴隔在她頭頂,不答反問︰「你是怎麼知道她的?」
其實冷靜下來後想,才發現她竟然知道安心這個人,他從來沒在她面前提前過別的女人,就連那次晚宴上的那個小明星,也是無意中的無意,可就是那個小明星,讓她發了那麼大的脾氣,那晚自己還睡了破天荒的一次沙發。
如果,如果她真的知道他跟安心的事,就憑她對那個小明星那樣的態度,她又會怎麼樣,又會跟自己怎樣發脾氣,陳子東想過很多很多可能,可到頭來卻發現她這樣的平靜,除了在陳家一點點的失控。
……
秦微微猶豫起來,想著要不要把當年發生的事告訴他。
「怎麼了?怎麼不說?」他沒察覺出她的異樣。
「其實,很早以前,在沒跟你離婚之前,我就知道有個安心的存在。」她在黑暗里慢慢開口,靜靜的述說。
陳子東摟在她腰間的手一僵︰「就是因為這個,你當初才選擇跟我離婚?」
秦微微想了想,說︰「一半是一半又不是。」
「當時跟你離婚之前,我想了很多很多,也猶豫了很久,那個時候我一個家人都沒有了,突然冒出來的一樁婚事把我給搞懵了。偏偏那個時候你還冷冷的像座冰山,我當時就想啊,只要是女人肯定就不會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可是我卻沒想到,原來冰山的背後是火,並不像表面看來那樣。」
秦微微慢慢的講,好像又回到了當年一樣,那些無數又苦澀又甜蜜的歲月,回憶是珍貴的︰「你還不知道吧,你喝醉了酒在夢里面會安心安心的叫,聲音里摻雜著困惑與眷念,我呢就在心里面想,其實這個男人不是孤冷不可一世的呢,他也會愛一個女人如此,會受情愛的折磨。然後某一天,我突然發現,原來在一天天的好奇與探究中,自己喜歡上了你。」
說到最後,秦微微發現摟著自己的那個人幾乎全身都僵住了,他半句話也沒有,似乎在默默听自己講,暖暖的呼吸打在她皮膚上,又一點一點的消散。
「後來呢,應該是說女人特有的心態在作祟,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也不要你了,之後我就跟你離了婚。離開了B市,那個時候很忙,忙著給自己安頓一個家,忙著找工作,三個月後才發現自己身體不對勁,去醫院檢查才知道自己懷了孕——」秦微微說到這里停了停,省略那些曾動過打掉孩子念頭,接著又繼續說︰「——這幾年里我本來都已經忘掉你了,可是你又出現在我身邊,將那些埋藏的記憶深深挖了出來。所以啊,你要好好表現,如果表現的不好,那這次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徹底的把你忘記,在去找一個好男人。」
「你敢!」
一直沉默的陳子東這時將她提了起來,兩個人雙目對視,在無邊無際的黑暗里,似乎都能看到另一個人的靈魂里去,他緊緊盯著她說︰「你要是真的敢去找別的男人,那我現在就掐死你算了,省得到時候鬧心。」
秦微微才不怕他,盈盈的笑︰「你敢不對我好,我就敢去找別人。」
陳子東臉上表情滯了一下,接著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死命的往胸前按,秦微微手腳撲騰,他還是一點松動的跡象都沒有,反而帶著小小的委屈聲音開口︰「你真沒良心,我哪你對你不好了?!嗯?」
「唔……」秦微微好不容易從他懷里掙月兌出來,呼吸不暢︰「你真打算悶死我啊?」
陳子東卻不說話了,一動不動盯著她看了很久,終于笑了出來︰「傻瓜!」
秦微微撇撇嘴,不明白他怎麼突然發起瘋來,自己也沒說什麼呀,他怎麼就好像受了刺激一樣。
「你是不是在轉移話題?我問你今天跟那個安心談了什麼,快點,老實交代!」
陳子東小小的咒罵了一句什麼,接著低下頭又要去親她,秦微微拿手去擋,一邊躲一邊急急的說︰「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那就去睡沙發。」
陳子東的表情在一瞬間變的扭曲起來,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半天後,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慢悠悠的說︰「什麼也沒談,她只是解釋。」
秦微微想到白天李浩然說的話,月兌口而出︰「解釋當年她為什麼要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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