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法界新貴,在法國一舉成名,近日回到國內不日將與其未婚妻蘇婉柔完成神聖的洗禮。誰人都知道蘇婉柔,皇城富亨蘇易的獨女,在威尼斯舉辦過演奏會的年輕鋼琴家蘇婉柔.
此消息一經發出,全城沸騰,都說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所以,這必將是一場受萬人矚目的婚禮。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各大媒體都將目光放在這對即將步入婚宴殿堂的新人累。
而事實證明這一個星期的等待是值得的,十二月二十四,聖誕節前夕的這一天,這對新人將會在鳳山酒店完成婚禮。
酒店的外圍場地鋪著紅毯,兩邊皆是各種各樣名貴的花籃,散發著濃郁的馨香,而里面更是燈火通明,富麗堂皇。
各家報雜志社的記者等在酒店的周圍,除去這對新人本身的光環外,許多名人受邀參加。據說,婚禮的主持人是剛剛得獎的影後曾增,十一位伴娘皆是有頭有臉,有名有氣的明星靚女。
另外還有許多政界,商界名人。
當然李斯爵也在受邀之列。
早上醒來的時候莫關關還在睡覺,縮著身子抱成一團都快掉下去了,李斯爵伸手向自己這邊撈了撈,她動了動,沒醒檬。
其實自從李斯爵知道結婚的消息,就知道莫關關那天發脾氣的理由了,因為齊銘。究竟有多恨一個人,即使在夢里也會痛若蝕骨,把自己生生的咬成那樣。
他扭過莫關關的臉,手指輕輕地在她唇上滑動……是不是還沒有忘了他,是不是還記著他,因為愛,所以恨,恨的有多深,愛的就有多深。關關,從始至終,你都沒有忘了他……
這一個星期,她雖然沒有問一點兒關于他們的事,該吃飯的時候就吃飯,該睡覺的時候就睡覺,可是,每到了晚上都會死死的拽著被角蜷著。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李斯爵微微嘆了一口氣,掀起被子下床,離開臥室前又回身給她掖了掖被角。
他一走出去,莫關關就睜開了眼楮。躺了會兒听到外面沒了動靜才起來。
其實她只是輕微拉傷,沒有那麼嚴重,經過一個星期的修養也沒事了,下床走路如同常人,就是不能疾走和跑跳,動作激烈了還是疼。
但是只要能走就已經夠了。蘇婉柔和齊銘的婚禮,她怎麼能不去捧場?
洗漱完,找了身衣服換上。藏青色的羊毛大衣,黑色的打di褲,化上淡淡的妝。明艷艷的,光彩照人,看不出來病了一個星期。
「您要出去?」張姐已經將做好的飯擺好。「吃了飯再出去吧。」
「不了。」莫關關走到門口,換上棕色的靴子,邊說著邊拉開門出去。她一出去,張姐就拿起手機給李斯爵打電話。
接到電話時李斯爵剛從公司出來正要開車去酒店。他知道莫關關是要去婚禮現場,得趕到她前邊才行。
李斯爵掛了電話,發動車子,想想給李瀚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幾個到了先別進去,在門口等著,要是看到莫關關把她攔下來。
一路飛車,等李斯爵趕到的時候,莫關關就站在酒店的門口,李瀚和韓墨幾個人在旁邊圍著。
他走過去,拉住莫關關的手,「回家去。」
莫關關擼掉李斯爵的手,向後退一步,站在他的對面,仰著頭,「李斯爵,你別攔我。」
此時,風乎乎吹過。
她看著他,一分一秒,終是他妥協,「進去之後跟在我身邊,別亂跑,你身子還沒好利索。」他不答應她,她怕是真的要恨上他一輩子,那樣灼灼的目光。透著些瘋狂。
婚宴廳在酒店的八層,李斯爵拉著莫關關的手走進去,一時間有些安靜,不少人的都向這里看著,蘇易,還有李斯爵的父母。
蘇易見到莫關關有些吃驚,以至于忽略了站在她身旁的人。
「你來這里干什麼?」冷冷的語調,微帶著呵斥。
莫關關勾起嘴角,語帶嫣然,「給他們送份賀禮。」其實心,不疼了,早就不疼了,疼的多了就不疼了,只是有點悶悶的,喘不過氣兒。
「你——」
「蘇伯,關關是我帶來的人。」李斯爵打斷蘇易的話,半摟著將莫關關帶入懷里,意味明顯。
四少何許人也?蘇易雖然還想說什麼,也不得不噤聲,只對著莫關關說了一聲,別鬧事,就走了。
衣香鬢影,紙醉金迷,放眼望去,那些賓客都是常出現在報紙雜版面上的熟面孔,名流濟濟,真真是一場豪華奢侈的婚禮。
莫關關看著這樣的場景,兀自的笑了起來,笑聲招來不少人,李斯爵輕輕的帶著她向那邊走,把她安撫在椅子上,低下頭,看著她,噥噥細語,「累了,咱們就回去。」
莫關關還沒有說話,眼前忽然變得通亮起來。微微有些刺痛。
司儀讓人打開所有燈光,站在最亮眼的地方,手握麥克風大聲而激情的宣布著,新郎新娘入場。
莫關關隨著聲音看過去。蘇婉柔穿著白色的婚紗,盈盈閃動著光澤,齊銘一身英挺的禮服,兩個人比比而站,竟生出耀眼的光彩,刺得莫關關別過雙眼。
新人到場,所有的人舉手鼓掌,李斯爵亦是站起來,卻沒想到一個沒留神,莫關關走出他的身邊,他心一沉,疾步過去拉她,卻被另一雙手拽住,是李賀,他的父親。
他站在台下,眼睜睜的看著莫關關在為別人歡呼的掌聲中,一步一步走出人群,走近禮台,走到齊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