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莫關關停住了動作,身體又是一僵.
從那人出現,莫關關就有點兒不對勁,現在又感覺到她的僵硬,李斯爵肯定她認識這個男人,而且還怕他。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現在只要有他在,就沒人能傷的了她。手不自覺的握緊她的腰,低頭湊到她的耳邊,輕輕的說,「別怕,有我在。」
莫關關側過頭,李斯爵笑笑,那笑容就像他們第一次在電梯里相遇一樣,莫名讓她覺得安心。過了片刻,她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俊美的男人,低低的開口,「赫連俊。好久不見。」
赫連俊嘴角一挑,眼神凌厲,「是好久不見了,整整四年,小豆子,你想我嗎?」聲音急轉,變得朦朧,「我可是想你了。」說完,他看向李斯爵摟著莫關關的手,恢復先前的神態,伸出手,「四少,久仰大名。」
先前李斯爵听到莫關關叫他名字的時候,腦海里已經閃現出一個人,而且又能夠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想必就是那個人。赫連俊,赫連家族現在的掌權人腦。
這樣的人,關關怎麼會認識?短短幾秒鐘,這個念頭已經在李斯爵腦子里轉了很多遍,但是現在並不是追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李斯爵松開莫關關,與他握手,「赫連先生,你好。」
兩個人相互對望,暗自用力,看到漢斯先生走過來,這才分開。
輕柔的音樂再一次響起,那些剛才因為太過震驚的人漸漸回過神,與同伴緩緩起舞。
漢斯先生與赫連俊打過招呼,站在莫關關的面前,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狂喜,震驚。當年莫小貝曾經被譽為天才鋼琴家,他一直都想請她為自己演奏一曲,可惜還沒來得及,她就去世了,心里多少有些遺憾,所以當他听到這個女孩是莫小貝的女兒時,便請她彈奏一曲,圓了當時的夢,卻沒想到她的演奏如此棒!她母親是天才,那她便是鬼才,無人能及。
「你是上帝的寵兒。」他看著莫關關,用蹩腳的中文說道。莫關關挑眉,揚起笑臉,「謝謝。」
「我的小豆子生下來就是應該被寵的。」赫連俊伸出手,去揉莫關關的頭,被李斯爵抓住胳膊軼。
「寵也是由我來寵,不勞赫連先生掛心。」
兩個都是聰明人,雖然接觸不過短短幾分鐘,就已經清楚彼此的想法。明來暗去,不過是為了眼前這個一身紅衣的女孩。
「小豆子,陪我跳一支舞吧。」赫連俊直接忽略李斯爵,伸出另一只手,莫關關頓了會兒,慢慢伸出小手。
兩個人走向舞池,跟著音樂擺動身體。一旁的李斯爵臉色有些不好看。
「小豆子,他愛上你了。」赫連俊附在莫關關的耳邊,眼楮看向李斯爵,嘴角帶著一抹莫測的笑。
莫關關征了一下,沒有深究他的話,她現在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為什麼會出現,為什麼還不放過她,「她陪了他一年,他折磨了她一年,還不夠嗎?她想狠狠的推開他,大聲的責問,話到嘴邊又想起丹尼爾的話,最終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只輕輕地問,「赫連俊,這些年你好不好?」
「不好,沒有小豆子,我怎麼會好。」他說,頭靠在她肩上,聲音竟有些委屈。「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要逃走,為什麼要嫁給他?嗯,小豆子,你告訴我。」
「赫連俊。我怕你。我——」莫關關還沒有說完,就覺得一疼,他正咬著她的肩膀,那麼狠,恨不得咬掉她的肉。
李斯爵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們身上,赫連俊背對著他,所以沒有看到剛剛發生的事,慢慢的發覺莫關關的臉色不對,連忙走過來,一把拉開他們。
莫關關的臉色蒼白,肩膀被咬得血肉模糊,鮮艷的血流下,浸到紅色長裙里,化為烏有。
赫連俊笑著,嘴上還留有莫關關的血,那笑看起來妖艷又絕望,李斯爵狠狠的看向他,握緊拳頭,剛想揮拳,被莫關關拉住胳膊。
她抬頭,聲音疼的發顫,「李斯爵,我想回去。」
音樂聲早就停了,那些人都看向這邊,竟圍成了一個小圈子,有位法國女士抽出自己的帕子遞過來,李斯爵接過說了聲謝謝,把那些血漬一點點擦盡,然後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他看著赫連俊,眼神是駭人的冷意,「這筆賬,我記下了。」說完摟著莫關關向外走。
直到沒了他們的身影,赫連俊才收回視線,他擦了擦留在嘴角的血,沉下眼楮。
大廳又恢復了先前的熱鬧。
蘇婉柔一直將發生的這一切看在眼里,她覺得這個男人和莫關關一定有什麼過去,咬的那麼狠,一定很恨她,而她也恨她。有些事他們也許該談談。
先前的郁恨一掃而光,她站起來,踩著三寸的高跟鞋追著赫連離開的方向走去。
「請等一下。」
听到聲音,赫連俊停下腳步,回頭看到蘇婉柔,不自覺微微眯起眼,唇邊的笑意一閃而逝。
「您有時間嗎?我想和您談談。」蘇婉柔問,笑容甜美又乖巧,完全看不出她此刻惡毒的心里。
赫連俊只拿眼光打量她,沒有說話,看不出什麼心思,蘇婉柔一笑說,「我是莫關關的姐姐。」
赫連俊頓了一下,「上車。」
司機將車門打開,蘇婉柔笑著坐上去,赫連俊從另一邊上去,車子很快消失在巴黎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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