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玉茗,醒醒,天亮了。」
玉茗听到聲音抬起了埋在臂彎的臉,如之前夏小燦一樣,她也有些不明所以。片刻,玉茗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飛快的往書房跑去,一邊跑一邊說著,「畫像,畫像。」
對呀,差點把這事忘了,夏小燦緊忙也跟著跑了過去,還沒等到地方,就听到玉茗的一聲尖叫,再看到玉茗時,玉茗已經昏倒在地上。夏小燦趕緊跑到玉茗身邊,將她扶起,「玉茗,玉茗,你醒醒阿!」
叫了幾聲,玉茗還是沒有反應,夏小燦抬頭的一瞬間,似乎呼吸也停止了一般,那畫像,那畫像,竟然轉到了右手的方向。畫上的人還是如花般的笑容,如星辰般璀璨,可是現在的一切都讓她感到詭異,畫上人的笑容讓她覺得更是突兀的刺眼和一種未知的恐懼,挑釁。
「顏兒,是你麼?是你回來看朕了麼?」
夏小燦下意識的向聲源看去,母皇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畫像面前,右手伸出去撫模畫上人的臉,神情有些茫然,眼光有些飄渺,嘴角帶著不可理解的笑。
「顏兒,你怎麼不出來見朕呢?還在怪朕麼?」母皇說著說著便把臉貼在了畫像上,極小心,就像對待一件絕無僅有的絕世珍寶。
「顏兒,朕的顏兒。」
夏小燦看到此情此景,有些慌亂,母皇明顯已經進入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再不想辦法阻止,怕是後果很嚴重,可是玉茗又不能扔下不管。
「主子,發生什麼事了?」小桃一手捂著嘴打著呵欠,一邊問到。
「小桃,照顧二公主,先把她送到偏殿,然後傳太醫。」
小桃聞言才睜大了眼楮,眼光掃到詭異的畫像時,嚇的一坐在了地上,臉色鐵青。
「愣著干什麼,快點過來。」
小桃倏的清醒,架起玉茗的身體,就往偏殿行去。
夏小燦小心的安撫好母皇的情緒,把她帶回了寢宮,母皇在精神極度頹廢和緊張下,很疲憊,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臣季其參見長公主。」寢宮里突然出現了御醫季其,也就是季雪尚的母親。
「您快起來,快來看看母皇身體有沒有什麼大礙?」夏小燦趕忙免了季其的禮,季其走上前去,坐在床塌邊,執起了母皇的手臂,細心又認真的診斷起來,夏小燦呆立在一邊沒敢打擾。
「怎麼樣?」夏小燦看見季其起身,忙焦急的問到,一臉的關心。
季其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沒事,只是有點血脈不通,郁氣不散,臣這就去熬藥,長公主請放心。」
夏小燦聞言點了點頭,禮貌的說到,「那就拜托您了。」
看著季其出了寢宮的背影,夏小燦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主子,季少爺過來了。」小桃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抬頭的一瞬間,就看見有些疲憊的季雪尚走了進來,雖然季雪尚臉上在微笑,但是眼底有著一片掩飾不住的倦意。
「燦兒,昨晚沒什麼大事吧?」季雪尚問到。
夏小燦搖了搖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他帶到了書房,那張詭異的畫像前面,季雪尚看著畫像也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一張畫像而已,難道真的如宮中所傳?
仔細看了幾遍,覺得畫像有點奇怪,但是具體哪里奇怪他一時也說不好。
「燦兒,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麼?」季雪尚表情認真的問到。
「應該沒有,書房這里有值夜的女官,如果有什麼不尋常,早就被發現了,至于我和玉茗昨晚困的實在不行,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今早是玉茗想起來畫像的事,也是玉茗先看見畫像的,我到的時候玉茗已經暈過去了。」
季雪尚听了,點了點頭,「那二公主玉茗呢?」
「玉茗在偏殿,現在應該醒了,我們順便過去看看她吧。」夏小燦提出了建議。之後兩人一起去了偏殿。
「長公主萬福。」偏殿里的男侍跪下行禮,夏小燦沒有理,直接去了玉茗的床邊,此時,玉茗已經醒了,只是臉色依舊慘白,雙眼也失去了平時的光彩。
「玉茗,你好點了麼?讓季雪尚幫你把把脈,診斷一下。」夏小燦說著,玉茗伸出了右手,安靜的配合。
「沒事,只是有點驚嚇而已,一會我開一幅安神的方子,服用就沒事了。」
玉茗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就在夏小燦和季雪尚準備離開的時候,玉茗拽住了她的衣角。
「皇姐,皇宮里是不是」玉茗的聲音極小,看來真的是嚇壞了。
「哪有,你別亂想了,好好休息,我還要回母皇那里。」夏小燦出聲安慰,像是得到了她的保證,玉茗怯怯的點了點頭。
路上
「雪尚,你昨晚熬夜了吧?」夏小燦有些心疼的問著。
季雪尚淡淡一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吧。
「以後不許在熬夜,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小希辰的病也不急于這一時,知道嗎?」
季雪尚還是微笑的點了點頭,「小希辰昨晚泡藥浴,效果還是很好的,所以我想在泡藥浴的同時施以銀針同時治療,但是我沒有太大的把握。」
「那如果失敗會怎麼樣?後果嚴重嗎?」夏小燦有些擔心。
「失敗了不會很嚴重,只不過會稍稍發病頻繁一點,對不起,我只有七成的把握。」
夏小燦搖了搖頭,「有希望,總比沒有好啊!我今天抽空回去,參加你們的治療過程。」
「主子,不好了,紅衣總管把書房的女官趕出皇宮了!」小桃氣喘虛虛的說到。
「小桃,你慢慢說,為什麼?」她試圖穩住小桃的情緒。
「因為,,,,因為書房的值夜女官瘋了,說是說是書房鬧鬼,宮里現在人心慌慌。」
听了小桃帶來的消息,夏小燦二人對視一眼,表情皆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