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她微微一笑，不語。
他笑了，他又沖她笑了。
只是，這一笑，卻讓他分了神。
看著他身後來勢洶洶的黑衣人，璃湘面色突變，「小心啊！」璃湘叫著撲過去抱住慕容沖，自己的身體穩穩的擋住了那道寒光。
只覺得小月復上一痛，隨著水花的四濺，璃湘輕輕地倒進水中……
夜色下的池水略寒，陰森幽黑的水面上泛出黯淡的紅色…
「璃湘！」慕容沖眯起了狹長的鳳眸，幽黑的深不見底，情緒讓人難懂，他輕身一躍，隨之跳下了水。
好冷…好痛…
周圍漆黑一片，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沒有力氣掙扎，只能任自己下沉…
要死了嗎？璃湘，是不是死了，就可以做回白湘了？
可是，她好舍不得，她在舍不得什麼？
覺得上方隱約有個黑點在飄動，是鯊魚嗎？
不要啊，她不想葬身魚月復…
「慕容沖…」她低低的呢喃著，聲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見。
「璃湘！」慕容沖抱住了璃湘，向上游去。
黑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散去，慕容沖橫抱著璃湘，坐到了岸上。
「璃湘，璃湘，醒醒。」慕容沖顧不得已經濕透的白袍和長發，著急的搖晃著懷中閉目的女子。
她的呼吸…好弱…
弱到他的心都痛…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替我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慕容沖把頭埋在她的發間，低低的抽泣「對不起…別…離開我…」
誰？誰在叫她？
這個夢，好真實…
「陛下，臣已奉旨將璃湘打落湖中，想必是九死一生，只是…」蒙面人猶豫。
苻堅摟著描繪著熟睡的清河公主臉部優美的線條，緩緩問︰「只是？」「這…」蒙面人吞了吞口水，「慕容公子也隨其跳下了湖，听說…」
「什麼？！」苻堅渤然大怒，一下子踢翻了桌子「那你還不快去救！」
聲音之大，已經將清河公主嚇醒。
「他…他已經上來了。」蒙面人顫抖著身子，「還把璃湘救了上來…」
苻堅負手而立，狠狠地罵道︰「無用的東西！滾！」
「是…是…」
秋風蕭瑟，月涼如水。
「璃湘，璃湘，你怎麼了？」琴湖哭著跑過來，看著呆坐在地上的玉人兒，就如同破碎的玻璃女圭女圭，但卻平靜如水。「公子，璃湘怎麼了？」
慕容沖輕輕抱起璃湘，勾了勾唇角，撫模過女子蒼白的臉，在她耳邊淡淡的說︰「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敢睡？」
懷中的女子真的如睡著了一樣，嘴邊甚至還掛著淺淺的笑。
看樣子是做了美夢啊…
「公子…」琴湖有些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