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前世約了你 魚與熊掌

作者 ︰ 黃成松

曾經有人問我,愛情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我不假思索的答道︰愛情是熊掌,彌足珍貴。但是,除了愛情之外,還有很多東西,比如友情。我們姑且把這些東西比作魚。我曾經是那種有了熊掌就忘記了魚的人,這是我的一種算是比較唯美,或者說是偏激的愛情觀吧。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是對我的愛情相當矛盾的。我的愛情從一開始是很美好的,可是發展起來後並不那麼美好,甚至是發生的一些事情讓我至今想來仍然覺得不忍提及不堪回首,因為從那些事情之後,我純美的愛情觀被打破,不得不正視起這現實中世俗的愛情來。

我與雲梓是匆匆相愛,然後又匆匆離別的。高考時期的人都不正常,不相信會有長久的愛情出現在那黑暗的天空,雲梓也不例外,她也認為我們不會走得太久,所以身為水瓶座天性熱愛自由的她,同時也在跟其他一些男生同學曖昧著。愛情是我自己的,所以我倒以不干涉她自己的私事。然而,常在河邊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我們相愛兩個多月後,我直接遭遇到了一場愛情的瘟疫。

那是個夏天的傍晚,我上了QQ,看見雲梓在線,就發了話。

寶貝,你在麼。

那邊好久沒有發話。最後是一句質問的口氣︰

你是誰?這也是你叫的?

我覺得奇怪,但隱隱約約知道,這或許是雲梓在跟我開玩笑,或者是她的兄弟姐妹登她的QQ.

我道︰

我叫不得誰才叫得?

你是她的什麼人?

我不甘示弱,也問︰

你是她的什麼人?

那人趾高氣揚的道︰

你說她的什麼,才有她的QQ密碼?

我道,你是她什麼人我不計較,你為什麼登她的QQ?

沒想到那小子居然罵起了人︰

你他媽的什麼人,你管得著嗎?

我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個傻小子可笑,道

小朋友,老師說了,罵人不禮貌的哦。

那人又繼續罵︰

我他媽想罵就罵,你管的著麼。

我有些生氣,但是不會跟這種沒有教養的人罵娘的。

我溫和的道︰

唉,如此沒有教養的小子,真該去幼稚園好好學習,去听听老師是怎麼說的,小朋友要五講四美,要尊老愛幼,不罵人,不說髒話。

那邊又粗聲粗氣的道︰

「我就是土包子,講不來文明話,你要咋滴?

我繼續笑嘻嘻的道︰

沒事,講不來,我可以介紹你去幼稚園的一個中班混,以你現在的水準,上一個中班,補習哈禮儀道德的知識,可以了。

那小子變本加厲,老羞成怒︰

老子不和你耍嘴皮子,你他媽的文人。

我繼續平靜的道︰

小朋友,基礎不好不要緊,關鍵是要肯學習。經過考證下來,發現你比較合適去幼稚園從小班學起走,好好去跟老師學學要怎麼文明用語。不听話,愛講髒話的孩子,爹爹媽媽不喜歡哦。

那小子繼續罵,我開始警告了︰

不要給你臉不要臉,我是想到這是雲梓的QQ,既然有人還知道她的密碼,還能登這個QQ,說明跟她關系還不錯,為了雲梓的臉面,我不跟你計較。但我請你轉告我的寶貝雲梓,她交的朋友確實很沒有水平,道德敗壞,是非不明。

那小子大概是被我說的寶貝雲梓弄醒了,終于停止了那張臭嘴,問道︰

你是她的男朋友?

我道︰

不是她的男朋友,我怎麼敢叫她寶貝。

那邊好久沒有說話,最後QQ圖標暗了下去。

事後我才知道那人是雲梓多年的一個男生朋友,跟雲梓是初中同學,用雲梓的話說,那個男的對她非常好,很愛護她。我听了,冷笑,你以為他對你好是純屬朋友關系?他是想把你收入囊中,做他的女朋友!從QQ上的會話記錄,我是知道了那男的是喜歡著雲梓的,而且他還很天真的以為,雲梓肯把自己的QQ密碼給他登,差不多也是他的人了。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在房梁上做著春秋大夢的時候,半路殺出了一個叫非默的程咬金。事實上,那個男的曾經不止一次向雲梓表白過,雲梓也不拒絕,只是推諉高考之後再說,于是他們的關系繼續曖昧著。在我沒有來到雲梓的世界前,雲梓應該是把他當做了未來的男朋友的,否則他不會有那樣囂張的氣焰。那時候雲梓遠在她貴陽的第二故鄉,我很生氣的打電話給她,告知了事情原委,我被人罵了娘,當然是耿耿于懷,所以我毫不客氣的說雲梓是腳踏兩只船,結果技術太差了,露了馬腳了。這很好解決,我成全他們,但是那人罵了我,以我的個性,是要揍人的。

女人做錯了事,比男人做錯事要好辦得多,只需要哭幾聲,天大的事情都可以解決。我說雲梓褻瀆了愛情,她沒有強辯,我也不是冤枉她,她不該在有了自己的男朋友後還要和舊情人,不,應該是追她的人玩曖昧。當我在氣頭上的時候,當我提出分手的時候,雲梓哭了,我心軟,沒有再逼她。那晚那個男的也打了雲梓的電話,他大概一直都以為自己是雲梓男朋友的不二人選,結果沒有想到人家是深藏不露,肯定也是傷心得很。雲梓向他挑明了關系,聲明非默才是她的男朋友,雲梓罵了那男的,很痛惜他們的曖昧宣告破產。

我的愛情觀很唯美,我一向認為︰牽了一個女孩的手,鄭重的給她說了我愛你以後,送了第一束花後,就應該一心一意的去對待自己的女孩,當然,我也是希望我的女孩這樣來對我。結果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親身經歷相愛後自己的愛人居然還跟其他人繼續曖昧,還他媽說是什麼純潔的友情後,我的愛情觀開始轉變,世界在我的眼里不再純潔,世上的女子不再讓我都以為是林黛玉。但我繼續接受這已經染上了灰塵的愛情。

後來的我的兄弟們慫恿我去昭通城,去雲梓居住的地方,把那個男的揪出來揍一頓,我有些心動,因為你們是知道非默是一個有血性的人的,甚至還有三分虎豹之氣。但是想想雲梓,至今我都沒有讓這個計劃實行。

我常常會在很多時候想起那件事情,在百無聊賴時想起,在夜深人靜時想起,在有感情糾葛時想起,我謂之為愛情的盛夏網罵事件,老實說,這事件灼傷過我的心靈。

後來我的世界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的朋友們都認為跟愛情有關,比如我大學退學的事,比如這些年,我在江城留下了很多的足跡。其實,今天我可以坦白的說,看了非默的《海邊日記》的,就會明白非默為什麼會退學,看了黃鶴樓古琴台歸元寺的,就會明白非默為什麼喜歡在江城留連了。曾經確實是有些愛情的因素在內的,但不單單不是為了愛情。

如果把愛情比作熊掌,生活中的其他東西比作魚,我曾經一度是只為熊掌勇敢不要魚的人。我一直以為,愛情是在其他東西的基礎上產生的,比如同學情、朋友情,再比如戰友情、同志情。這些東西生活中比比皆是,但愛情,尤其是真正的愛情卻是少得可憐。自從我跟雲梓戀愛後,我疏遠了那些東西,我的出發點很天真,我只想要她知道我對她的重視,而且她是那種愛情沙皇,在愛情的世界,是那種只允許州官放火,不許老百姓電燈的人。我的異性朋友們受苦了,這些年,為了那不死不活的愛情,我忽略你們了。

雲梓的愛情觀跟我不一樣,她是認為,愛情隨處都可以找到的,愛人是隨處都可以踫到的,但由于女人的天性,她又不容許有人覬覦自己的愛情。經歷那次事件之後,她沒有再去玩曖昧,但依然還在和她的好朋友們,尤其是那麼三兩個男生保持著密切的聯系。我見怪不怪。大凡女人,除了自己的愛人之外,總要找那麼一個或者幾個,不能在一起又不能得到,可以滿足她們丈夫不能滿足的東西的男人作為後台,或者說是作為愛情破產後的預備隊,女人是很貪心的動物。就這個事情,我的一個哥們曾經給出了一個相當搞笑的比喻,他說,都說男人是家里要有一個做飯的,遠方要有一個牽掛的,女人也是如此,再丑的女生也有一條屬于自己的牛仔褲,因此再沒有品位的女人也是家里要有個賺錢的,外面要有一個意婬的。

我雖然不大贊成我那哥們的觀點,但也覺得頗有些道理。所以,後來我知道了,這世界根本沒有純粹的愛情,愛情只有不斷的去發現對方的優點,不斷的去挖掘對方的潛力,不斷的去欣賞對方的美。雲梓不漂亮,也不是那種有才的女生,但我欣賞她的善良和我感覺到的賢淑,我非默也不是才高八斗,****倜儻,但我為人正直,所以瑕不掩瑜,我們仍然挑剔地愛著對方。

前些年我闖蕩江湖落腳長江畔後,跟雲梓走得較近。這期間,她一直有聯系的兩三個男生朋友來看她,雲梓不希望我與他們見面,那些時日,她帶著她的所謂的藍顏知己游山玩水,直到夜深人靜才會想到我的存在。我也沒有去過問,雲梓也不多說,我對她,完全是放任自由的。他們受到的待遇比雲梓對我的還好,比如車站去接,學校送去,而我當初第一次來武漢,是一個人模爬滾打,自己找來的。這讓我是有些不高興的,非默的脾氣大家都是知道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非默我是一個缺德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對愛情小氣的人,一直覺得熊掌那麼金貴,你要吃魚,你就去,我的熊掌可不是下賤的。後來雲梓再有男生朋友來了,我直接跟雲梓說,那些人是魚,我是熊掌,如今,你要吃魚去了,我的熊掌就上架了。然後我不再聯系她,晚上她電話撒嬌或者發信息,我都不會去理。這個時候,她會通過一些狀態傳達她的不滿,意思總是這樣的,愛情和友誼對她一樣重要,為什麼她總是顧得了爹顧不了娘,在這個懸殊極大的天平上,無法平衡。我知道她是故意寫給我看,我的不理她,讓她終于感覺有些失落。但是,這個傻女生,她怎麼知道,你的愛人就在自己身旁,為什麼還要邀約其他男生到處瘋跑呢,愛人雖然不抱怨你,但男人就像老虎,他的獵物隨便給一個狗聞聞還可以,如果獵物不知利害居然玩上了癮,甚至把和狗打交道當做一種愛好,老虎是會生氣的。盡管你對愛情忠貞,但其他人可不這樣認為,熟人踫見,會認為你水性楊花啊。一般說來,只有得不到真正愛情的女生,才會有所謂的藍顏知己。得到了真愛,還要去貪心,無異于玩火**。呵呵,打住,非默的愚頑之見,不必當真。

我在祖國的大江南北漫游的那一段時間,雲梓和我的聯系時斷時續,她覺得她的生活豐富多彩,完全可以從新開始一段新的愛情,但不知怎麼的,卻在非默這個樹上吊住了,她是有些抱怨我們的愛情的。

但是,非默始終認為,他給雲梓的愛情,絕對是這世界罕見的真愛,卻是為何,且听後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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