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冬至前一天,大牛回到了臨河,先去了宋雲琴家,和情人親熱了一夜,第二天臨近中午才回到自己的家。
珍珠已經買好了紙錢、鞭炮、香燭,在家等著大牛。大牛的車一到她就提著東西下樓,二人驅車前往吳家村。
珍珠一上車就問大牛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晚。大牛說車子出了點毛病,在臨河城修理了一陣子。珍珠心想鬼才相信哩!他現在是謊話連篇。誰知道他干什麼去了?也許是又去見了情人吧……哎,算了!管他干什麼去了,能回來同她去父親墳上燒紙就不錯了,還奢望什麼呢?
所以,珍珠沒有再追究下去。
大牛問她︰「我跟你說的事,你跟你弟說了嗎?」
珍珠說︰「電話里說了。可他說沒有錢……也是,他才出去多久,兩公婆一個月也只能掙三千塊錢不到,除掉開銷,也就剩不了幾個……要不,等下踫到他,你自己親口跟他說……他今天也在家哩。」
大牛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他想,這個錢眼下借不借已無所謂了。包布平答應不抽走資金,他的經濟危機暫時得到緩解了。當然,這錢能夠借到他也不拒絕。錢嘛,多多益善!如果包布*水,他可以用這筆錢去堵缺口。另外,他還想著再弄一筆款子去投資新項目呢。
夫妻倆坐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所幸路程不遠,很快就到了吳家村。
他們先去了瞎子吳的墓地。正好踫到弟弟八成,他正在往父親墳上添土。
八成叫了一聲「姐」,說︰「姐,你來啦?」卻沒有叫「姐夫」。
大牛似乎並不介意,反倒主動跟他說話︰「哦,八成,我們來晚了啊!這土,讓你一個人都添得差不多了……」
八成輕輕地「哼」了一聲,說︰「你是大老板,這種小事還敢勞動你呀?」
大牛並不生氣,站在一旁看八成往墳上添土。添土,只是象征性地在墓頂上壘上幾個土坷垃或一兩筐碎土,意為給逝者添衣添被。大牛「嘿嘿……」地笑笑說︰「八成還生我的氣呀!哎,這兩年在外面打工掙了不少錢吧?財大氣粗啊!」
八成仍沒好氣色地說︰「我們是賣苦力的,能掙幾個錢?哪比得上你,搞投資掙大錢……」
大牛趁機說︰「八成,你也可以搞投資呀!借我幾萬塊,給你利息比銀行高……」
由于珍珠前天就跟八成打過招呼,說大牛要向他借錢,所以大牛說到借錢的事,八成就封了他的口,說︰「你利息再高,就是高利貸,利滾利,我也沒有錢借出去呀!攢兩個錢都被老婆拿到娘家做房子了,哪里還閑錢啊!唉,一句話,窮啊!窮得連煙都戒了……」說著拍拍兩手掌上的泥土,對珍珠說︰「姐,開始燒紙吧。」
大牛看看沒戲唱,就不說借錢的事了,遠遠地站著看他姐弟倆給父親燒紙。
珍珠蹲在墳前,對著父親的墓碑說︰「爸,女兒和大牛來看望您了,給您送錢來了,收下吧!您要多保重呀!要保佑我們平平安安呀……」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作者題外話︰無話可說,只是希望得到更多的支持!給力吧,呵呵……我的讀者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