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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看著趴在桌子上包布平,很是擔心地說「包老板,你喝醉了……別、別再喝了吧?」
包布平用手拍著桌面,咄著沖鼻的酒氣說︰「弟、弟妹,你別溜走呀!我、我要同你再、再喝一、一杯……我、我沒、沒喝、喝醉——我還、還能、能喝!不、不公、公平……我、我就、就不、不明、明白,你這麼、麼漂、漂亮,這、這麼、麼賢、賢慧……我、我老、老婆,她、她……倒、倒酒……啊、啊……」
珍珠對大牛說包老板真的是喝醉了,要他們兄倆把他攙回去去休息。可大牛卻說沒有關系,繼續喝酒。
包布平勉強喝下最後一杯酒,身子完全失去了知覺,哧溜一下從凳子上滑落在地上,嘴上還「嘿嘿」地傻笑著。
大牛說︰「你這家伙還真不勝酒力,喝這麼一點酒就爛醉如泥了!這樣吧,送到樓上有點困難……就在二牛床上睡一會吧!」
二牛不明白他哥為什麼要作這樣的安排,珍珠也沒多想這麼安排有什麼不妥。她只以為大牛為著包老板考慮,也就沒有提出疑慮。
大牛和二牛把包布平架到房間,讓他在床上躺下。包布平仍在說著胡話,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大牛安頓包布平躺下後,附著二牛的耳朵說了一句什麼,二牛便出去了,對珍珠說自己上工去了。
珍珠開始收拾碗筷。
這時大牛接到一個電話,隨後便對珍珠說工地上有點事,他得去看看。他吩咐珍珠先給包老板泡一杯茶送過去,自己一會兒就回來。說完便也出去了。
大牛並沒有去工地,而是來到了大樓後面的山坡上,二牛在那兒等著他。剛才的電話就是他吩咐二牛給他打的。
兄弟二人找了一個適當的位置,坐在山坡上一邊吸煙,一邊往樓房這邊看。這個位置可以直接看到二牛的房間。
二牛不解地問︰「哥,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大牛詭秘地笑笑,說︰「等一會你就知道了……你看,從這兒看過去——」
二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看到了自己臥室的窗簾沒有拉上,可以清清楚楚地觀察到房間里的一切——此刻,包布平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二牛方才恍然大悟︰大牛把包布平和珍珍單獨留屋子里,原來是想捉奸啊!
二牛吸了一口冷氣︰「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治住這小子!他想限制我的自由,我還想限制他呢!不識相的東西,看誰玩得過誰?」大牛狠狠地說,同時把煙頭扔下了山坡。
「這……不是很危險嗎?萬一他跟嫂子真的……」
「放心!咱們盯緊點,掌握火候,只要抓住他一鱗半爪的不軌行為就行。哼,我還真能讓他得逞麼?」
「你有把握嗎?」二牛還是有點擔心,「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大牛「嘿嘿」地笑︰「你等著看吧……」
他跟包老板喝酒並非第一次,他知道他喝醉了酒必吐無疑,他也知道包老板一吐,珍珠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肯定要過去照料;而他,也必然可以擒獲有用的證據……當然,他沒有也不能遠離這棟房子,不能讓包布平和妻子的接觸遠離自己的視線,不能讓包老板真正佔了自己的便宜。否則,他就是真正的大傻瓜,大笨蛋,弄不好就自己給自己找一頂綠帽子戴!
「看,這小子開始嘔吐了!好戲馬上開始了……」
大牛興奮地叫了起來,睜大眼楮,死死地盯著那扇窗戶。二牛也把目光投向那里……